唐迹眼底神色闪烁了一下,最终定格在了他的脸上,眼底不自觉就浮现出了恼怒的意味:既然喝醉了,你就应该不回来的。
傅时一拍了拍他的胸口:住外面多不好,钟开伟追到了吗?以后抓人别和同伴隔太远,要是今晚我是嫌疑人,黑暗里使点计量吃亏的就是你,我可是会担心的。
唐迹:你担心我做什么!
傅时一戳着他的心口:废话,你是我侄子,还问我担心你干嘛!
唐迹听完后,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在傅时一还没来得及的情况下凑近:是这样的侄子吗?
傅时一看着他眼睛都直了的往后贴着墙:
唐迹伸手在他脸上划了一下:你跟着谁到菜市场的,你不说明天我也会去查监控。
傅时一本想说你小子这就是在挑战我,可以看到他手上的红色,顿时反应过来的去摸脸上。
小凤仙亲的印记他忘记擦了
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唐迹嗤笑了一下:你跟我解释什么?
说完,他放开他直接去房间洗澡了。
傅时一愣在门口:是啊,跟他解释什么?
傅时一又陷入头疼,自己这个小师叔做的太没尊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傅时一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上楼时,那突然出现的脚步声。
傅时一估摸着唐迹还没睡:哎,这几天,你最好把身上的枪带上,回来的时候注意一点,明天早上我会把密码给换了。
唐迹微微侧头:换成什么?
傅时一:换成你生日,我那密码外卖员都知道。
唐迹侧过身,枕着手肘:除了生日,你就不能想点其它数字做密码?
傅时一也侧过身:还能是什么?
900817.唐迹伸手放在他下巴上:觉得这个可以吗?
傅时一一把抓住他的手扯开,翻身掐在他脖子上:你查我!
傅时一用了六成力气,唐迹动也不动的由着他掐:是。
傅时一:你这是侵犯个人**,我要是打个电话,你这警察估计也当不成了,唐迹,你想什么呢!
唐迹不为所动的继续问:改名字的这个日子,对你来说代表着什么?
傅时一手上加了两分力:你查我这些,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是能让你查到三年前的失踪案,还是想了解我?
唐迹这下才切切实实感觉到傅时一要是动气,这力气有多大。
气息被压制住的难受让他咳了一声,却因为呼吸不畅而难受的哼了一声。
傅时一这才放手,直接开灯将人从床上拉起来坐着。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过,在午夜的灯光下,唐迹捂着脖子,脸色并没有多大改变的看着他。
傅时一沉着脸:你还查了什么?
唐迹知道这件事情自己说了之后,傅时一肯定会生气,毕竟谁都有**,这种利用职权来查他,必定会让他很反感。
但是,唐迹并不后悔,如果自己不查,傅时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告诉自己,所以,自己查他这件事,唐迹并没有打算瞒着的。
唐迹:我查你是违规了,对不起。
傅时一最厌恶的便是有人查他,有些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想被人知道。
所以唐迹第一句话说出来时,傅时一直接气的不理智。
可突然听到唐迹道歉了,瞬间那股子火焰被压了下来,脑子也渐渐清醒扶额:那个,我不是故意要凶你。
唐迹脸色并没有什么表情:我说出来,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查过,关于你为什么改名的事情,你想说或者不想说,我都不会强求的。
傅时一伸手拉开他的手,仔细看了看他的脖子:还好只是有些红。
唐迹看着他这凑近,喉间动了动:要改什么密码你自己想吧!但是,到底谁在跟踪你?
傅时一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无奈的说:确实不知道,这人半年前一直出现在垚子酒吧,今晚,是故意引我去菜市场的。
唐迹点头:所以,他和钟开伟有关,你到底查到哪一步了才让人盯上的。
傅时一:
唐迹:或者说,你几乎是改头换面的潜藏在南江,是为了盯着谁,你觉得谁是当年失踪案的幕后凶手?
傅时一唇角有些抽搐,唐迹这人太聪明了,查个自己的背景就能把他底细摸得**不离十。
我要是说,各查各的,别掺和我的事情,你能做到吗?
行,你没否认就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盯着你最大的收获了。唐迹拉了拉快滑到地上的被子:还生气吗?要实在生气,要举报我最好的去处是检察院。
傅时一扶额的笑了;以后关于我的这些事情,直接问我就行,别做这些有风险的事,考个警察不容易。
唐迹躺下,沉默了片刻的说:三年前,烈士墓园有个新墓,他名字叫王临,是省厅刑侦一队的人,也是三年前失踪案的侦查组长。
傅时一瞬间脸色一变,低头看着他:你哪里查到这些的。
自然也是违规查到的。唐迹看着他:有些东西你不告诉我,我不问,但是,小心些。
唐迹说完,转身去关了灯:好,躺下吧!
屋子里一瞬间又陷入黑暗,傅时躺下却睡不着了。
唐迹查东西的能力太快,如今知道的也太多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唐迹。傅时一唇角艰难的说:你能,不查吗?
不能。唐迹声音淡淡的说:我不问你是怎么成为省厅的线人的,也不问你既然不是警察,为什么要帮着警方做事,所以,你别动摇我。
傅时一听完,深吸了一口气:我也动摇不了你啊!
正当他惆怅时,一个滚烫的身体直接朝着自己扑过来,顺势就将他按在了床上。
傅时一没反应过来的就这么被压倒了,身上的人紧贴在他身上五纹丝不动。
唐迹:既然睡不着,我们现在好好聊一聊。
傅时一咬牙:聊可以,没有这样聊得。
唐迹:小师叔,你怕什么?
我怕了你行吗?傅时一恨不得把人给摔下去:那个,你下去我们好好聊。
唐迹还是不动:今晚跟你厮混的姑娘是谁?
傅时一:什么厮混,注意用词,小凤仙就是送我回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亲了我一下而已。
他这实打实说出来的话,唐迹听着语气冷冽:小凤仙
傅时一怕了的推他:我跟你说明白了,以后跟你小师叔我注意点距离。
既然想了解小师叔,怎么注意距离。唐迹说着,手指划过一片肌肤的温热,傅时一脑子一轰的从衣服下摆抓住了那只手:哥哥,你说你平时那么正经一个人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唐迹:小师叔教的好。
我不背锅。傅时一忍无可忍的一个翻身,将他反压过去:你给我听好了,就咱两这关系,除了长幼尊卑有序,没其他实质性关系可以发展,所以别乱摸。
唐迹不说话,鼻息见似有似无的一声笑。
听明白了吗?傅时一警告性的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要问什么赶紧问,你小师叔我困了,要睡觉。
唐迹收敛了笑意,恢复正常的从他身上翻下去:为什么改名?
傅时一从他身上翻下来:我五岁改的名,以前是跟我妈姓的,后来她死了,我就跟我爸姓了。
唐迹:东花市的富商,本该有大好音乐前途,为什么自己跑来南江?
什么前途不前途的,就是没兴趣了而已,父子关系没有感情的父子关系,所以不想待在一处。傅时一说的十分云淡风轻。
唐迹听着,明知道这人说话半真半假:你父母,是什么关系?
我是私生子。傅时一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问完了吗?
这种十分抗拒的回答方式,唐迹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了。
傅时一并不想告诉自己的事情,问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些裂缝生了出来,因为,傅时一这是在排斥自己。
那句除了张幼尊卑有序不能再有其它关系,这句话他不是说着玩的。
身后的人许久没有说话了,傅时一觉得不对劲,转回去问:你这是睡了?
唐迹:你不是说困了吗?
傅时一顿了一下,无奈的笑笑:那你呢?和你爸就这么僵持下去?
唐迹:有何不可。
傅时一:后妈虽然是后的,但是,她也是关心你的。
傅时一觉得,唐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当年他的父亲对不起他妈,至少这个后妈是没错的啊!
是啊,我这个做儿子的,就是这么的不孝顺。唐迹十分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后,没有一点再想说话的念头了。
傅时一等了一会儿,再喊他时,听着边上似乎陷入了沉睡,可是心里却仿佛有了个石头,怎么也睡不着了。
因为唐迹刚才的那句话,让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开启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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