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新闻我不免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杨凡到底还是死了,而且还是死在林峰的手里。
按道理来说昨天那黑龙神和哪吒都已经被我送走了,他们两个如果不作死在医院里继续玩神打的话应该不会出问题才是。
而且通过昨天和林峰的短暂沟通,我发现林凡不是那种嚣张跋扈,小肚鸡肠的人,加上这神打也是他要求表演的,不存在找后茬才对。
我很难想得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就在此时,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原来是张钊打来的。
喂,张处,怎么了?
张钊通过上次的事情过后已经被提拔成了刑侦处长,升了官,我因为是警局助理,没有官衔,自然也没有办法被提拔,公安部门就奖励给我五万块钱。
接了电话,我听到张钊那边还有哭声,我还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却不料他直接开口道:你现在立刻来第一医院,骨科二楼二零三病房,快点。
我知道他这是有急事,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挂断电话直接去了医院。
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被警戒线围住。警察守在门口,还有法医正在取证,张钊刚从里面走出来,戴着口罩和手套,边走边摘,恰好看到了我。
你来了,快点过来。
我被他叫过去,然后他对我说道:进去看看,有人说这死者和你有关系!
我不敢怠慢,直接走进了病房,刚进去就看到一个红彤彤的尸体趴在地上,之所以说红彤彤的,并不是因为尸体身上沾了血,而是因为尸体身上的皮被人剥了。
不仅仅是被剥了皮,他身体关节处还有刀痕,地上还有几根拇指粗,尺许长的白色软组织,那是筋。
这具尸体被人剥皮,抽筋,死因应该是被活活疼死的,在看他右臂上的还有伤,想必他就是被林峰杀死的杨凡。
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死法,这不就是哪吒抽龙筋吗?
这房间里全都是血腥气,我退出房间,然后对张钊开口道:张处,借一步说话吧?
张钊点点头,和我来到一边的走廊,我对他问道:死者叫杨凡,凶手叫林峰吧?
你果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见我直接说出了两人的名字,顿时变得有些急躁:你知道什么快点都交代了,现在杨凡的家属正在给我施压呢,你知道他伯父是谁吗?林安市副市长,从早晨到现在给我打了十几通电话了。
我就算和你说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也没有办法和他伯父交代。
接下来我爸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他讲了一遍,讲完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说他们两个之所以会自相残杀,就是因为那两个神又回来了?
我点点头:嗯,就是这样,也怪我考虑不周,本来以为送走了就没事了,可我还是小看了这因果循环了,是我疏忽了。
哎,这话你和我说我能信你,可这件事我还真没办法和副市长说,而且林峰已经到了十八岁了。估摸着这次最起码也得判个终身监禁。
我和他都知道林峰是无辜的,纵使这请神打的事情是他提出来的,可终究是少年心性,年少无知。
可是如果他不被裁决,不仅仅是对社会没有办法交代,对死者家属没法交代,就连副市长那关都过不去。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现在就先这么着吧,具体还需要看他们两家怎么沟通,如果沟通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对林锋从轻发落,如果沟通不好的话也就没办法了。
我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再度响起,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尹韵给我打来的电话:喂?怎么了?
店里来人了,说是要见你,派头不小,应该是领导,你现在回来一趟吧!
店里什么人都去过,什么人我也都见过,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可唯独当官的去的少,我也最忌讳和官家人打交道。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我最不喜欢和当官的打交道,怕的就是做什么事不对被连累。不过现如今人家都已经到了,我也不能不见,和张钊打个招呼,我就回了店里。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驾驶座还坐着一个年轻人,果然是当官的,这种车还要配一个司机。
我走进店里,恰好看到尹韵在大堂,尹韵冲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人在包房里,我推门走进包房,就看到一个国字脸中年男人正坐在里面喝茶。
这男人约摸着五十岁左右,戴着一块普通腕表,穿着西服,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另一个中年人,比他年轻一些,两人最起码有八分相似,不过这个男人身上有贵气,却没有那个人的那种官气。
见我来了,两人同时起身和我握手,那个国字脸中年男人和我握过手以后对我说道:宁先生对吧,我是林安市副市长杨澜,这是我弟弟杨越,贸然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刚和张钊提起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他了,我微笑道:原来您就是杨市长,来来来,二位请坐,二位驾临寒舍,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杨澜叹了一口气:宁先生,你在林安市可是很有名气,我这次是特地来拜会先生,为的是我侄儿的事情。
随后他拍了拍杨越:把小凡的照片给宁先生,顺便把你做的梦说给宁先生听。
杨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这赫然便是杨凡,再看这眉眼,怎么和我前天夜里梦到的那个请我帮忙的少年那么像?
在梦里他和我说让我救救他,说他不想做花童子,难不成这个梦就预兆着杨凡会出事?这个梦代表着预兆?可是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我可是闻所未闻。
宁先生,我儿子昨天夜里给我托梦,说他已经被邪神选中,要做什么花童子,能救他的只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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