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神神秘秘,他转身离开以后我才发现我所处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个人路过,转头看去,这是一条我从没来过的巷子。
这条小巷阴暗,幽静,狭长,仿佛是一眼望不到头一样,给我的感觉很压抑,两侧是老式红砖墙壁,地上铺着青砖,墙角生着苔藓。
我不怕鬼,可是我对这种阴暗的环境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我开始往前走,路边有一个垃圾桶,我避过,可是却忽略了地上的一只塑料水瓶。
一脚踩在水瓶上,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从垃圾桶里陡然传来一声猫叫,一只通体漆黑的大猫从垃圾桶里猛地窜了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可就是这一声猫叫,把我从这种阴暗的环境拉回到现实中,再次朝前看去,我已经走到了小巷的尽头。
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太拿着扫把经过我的身边:小伙子,你踩住我的瓶子了。
我连忙抬脚,对老太太连说着抱歉,我如同逃跑一般抓紧离开这条小巷,一直待我坐上出租车,我心中仍旧紧张不已。
回到茶馆,尹韵已经回来了,坐在大堂正在喝茶,看今天陈艳雪给我们叙述的资料,除了她以外大堂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喝着茶,低声聊天,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
我脱下外套,放在椅背上:今天这么多客人,不常见啊。
尹韵给我倒了一杯茶,递过一条毛巾:擦擦汗,你刚才看到什么了,那么急着追过去?
我喝了一口茶,勉强让自己的心绪宁静下来:我看到咱们两个之前在商场门口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了,你还记得那个人吗?
尹韵点点头:记得,就是他让你这几天一直心绪不宁,不过你确定今天看到他了?我怎么没有看到?
不到但是我看到了,今天门口的那两个保安也看到了,你怎么会没有看到?
我感觉有些奇怪,毕竟那么一个大活人,被拦在写字楼门口的时候我们刚好下来,尹韵不会没看到才对。
我不仅没有看到,而且今天在天赐猎头公司门口的保安也就只有那一个人,咱们中午下写字楼的时候他们正巧中午下班,门口根本没有保安。
她这番话说完,我只觉得后背发凉,我现在再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心绪不宁,总觉得一切都不太对劲。
这一切到底是那个算命先生带给我的错觉,还是我身边真的有什么东西正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
尹韵见我脸色难看,也不敢继续给我压力:好了,不要多想,可能是你最近压力太多,出现幻觉了。对了,你今天不是说你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我还等你给我解谜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咱们两个今天去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尹韵略微思忖片刻,随后打了一个响指:我想起来了,那个办公室很多的东西都是欧式风格,可唯独那座关公像不伦不类,那个陈经理说是生意伙伴送的,可我总感觉那座关公像有点奇怪。
对,就是奇怪,你往常看到的关公像要不然就是红绸盖住刀,要不然就是用红绸遮住关公的眼睛,可是咱们今天看到的那座关公像不仅仅没有用红绸遮住刀,那双眼睛也是睁开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座关公像应该是被人动过手脚。
尹韵有些惊讶:那咱们现在不就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了吗,只要查清楚送这座关公像的是谁,不就可以了吗?
我无奈的笑了笑,尹韵还是有些欠缺考虑,正所谓捉贼捉赃,现在我们也只是推断,根本没有办法肯定这件事就是送关公像的人做的,即便是查清楚了来源,又能怎么样?
现在只能是找出确凿有力的证据,才能证明这件事是谁做的,我只需要拿出证据,到时候朱家和苏家有什么手段可以任意施为,也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还没等给尹韵解释,一旁突然有客人招呼我过去结账,我让尹韵继续研究陈艳雪说的话有没有什么漏洞,我则是转头拿起菜单来到那桌结账。
这是最近经常来我这光顾的一个老顾客,基本上每天都和朋友一起来,一壶茶,一盘茶点,喝完就走。
我给算了一下账,等他们付过钱,这顾客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老婆虽然漂亮,可也不能纵欲过度,看你这脸色差的,多休息休息吧。
我们平常也经常一起开玩笑,他说话我也不介意,笑了笑,回头看向尹韵,她脸上波澜不惊,正在研究手中的记录。我送走两位客人,来到柜台上拿起镜子一照,发现我脸色的确是有些难看。
说白不白,说青不青,要找一个比较合适的形容词那就是有些发灰。
看一眼现在的时间,长山快要放学了,我让尹韵去做晚饭,我则是继续招待这里的客人,等到晚上,这里还有一桌客人没走,长山做完功课,合上书本:宁寒,我去楼上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
我回头看向长山,他的脖子上还戴着李扬威送给他的狗牙项链,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通灵鬼玉,嘴里应着:那就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可我这么一摸,突然感觉玉佩上似乎是有些不对劲,我拿起来一看,通灵鬼玉上竟然有一道裂纹。
这裂纹不是特别明显,不过却显得很突兀,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让它接触过硬物,我感觉有点心疼,毕竟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传了这么多代,在我这里坏了就不好了。
我重新把玉佩塞进衣服里,正巧这时候最后一桌客人也要走了,结过账,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我笃定今晚应该不会有其他客人了,当即放了卷帘门,闭门谢客,准备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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