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陈艳雪果然是被吓到了:等等,宁律师,我想您应该是误会了。
我摆摆手:陈经理不用多说,我是律师,来这里了解情况并且准备进行调解的,我不是来这里和你争论这些问题的,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陈艳雪当即点头:宁律师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肯定不会隐瞒。
好,之前我们和警方也有接触,听到了苏总的审讯录音,你既然是苏总的秘书,那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苏总最近有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
陈艳雪眉头顿时微微蹙起,她想了一会,随后对我说道:的确是有,苏总之前的性格是那种比较儒雅的,毕竟是海外留学的研究生,不过近来他的性格的确是有些暴躁偏激,不光是对我们这样,似乎是对他的妻子,也就是朱莉女士也是一样。
果不其然,朱莉昨晚和我说的是对的,她的丈夫的确是近来才变得暴躁的。
我一边问,尹韵在一旁进行记录,十分认真,我又问道:那他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吗,或者是和什么人有过摩擦吗?
她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最近接待客户这一类的问题,都是我在做,他并没有和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有过什么接触,更别说是摩擦了,至于他的家庭方面,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点点头:好,我明白了,我想要去苏总的办公室看一下,可以吗?
陈艳雪本来不想答应,不过可能是想到了到时候一旦开庭,苏瑞慈的半条命就在我的手里握着了,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好,二位请吧。
她把我们带到总裁办公室,这里装饰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精致典雅,充满了欧式风格,的确是海归总裁的做派。
不过这房间里有一个特别突兀的东西,那就是一座关公像。
这尊关公像齐人高,手中拿着一把大关刀,关刀是活动的,可以取下来,我走过去从雕像手中取出关刀,寒光锐利,全都是精钢材质,重量足有几十斤,再看开了锋的刀刃,不说吹毛立断,削铁如泥,杀个人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再看这关公像,脖子上戴着一个红绸,怒目圆睁,左手提刀,右手拂须,惟妙惟肖。
我对陈艳雪问道:陈经理,这办公室是欧式风格,可是这关公像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我们之前的一个生意伙伴送给苏总的,不过这个关公像的眼睛我怎么记得是遮上的,可能是保洁阿姨进来擦拭的时候给摘下来了,怎么了,宁律师?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实则隐约察觉已经找到了原因所在,我对陈艳雪说道:陈经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后续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再沟通。
我们两个离开这家公司,下了电梯还没等走到门口,就看到两个保安拦住了一个算命先生。
这个算命先生不就是昨天在卖场门口拉着我要给我算命的那个人吗?
我当即对尹韵说道: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你先回家,等我办完事以后就回去找你。
我说完,率先跑出写字楼,可等我到了门口,那个算命先生已经离开了这里,我对旁边的保安问道:之前那个人是什么情况?
他挠了挠头:宁律师,那是一个算命先生,说咱们这里有问题,非要进来看风水,现在公司里有事,我们就把他轰走了,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事,他朝着哪边走了?
这个保安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连忙追过去,跑了挺远,总算是看到了这个算命先生,昨天他跑的那么快,转头就不见了,今天也是一样,我追出老远,才看到他的背影。
不过我总感觉他的脚步并不是那么快,就这样一个走,一个追,我追到一个胡同,他这才站定脚步,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出来吧,跟了我一路还不累吗?
听了这句话,我也不躲藏了,直接走了出来:对,就是我一直跟着你,从昨天开始我就感觉你很奇怪,现如今终于见到你了。
他转过头,伸手摘下眼镜,我这才看到他双眼凹陷,眼球所在的位置只有两个空洞,他竟然是一个瞎子。
看到他是一个瞎子,我心中可就慌了,要说他是一个装瞎子的骗子,那么这一切都能讲得通,比如他昨天在商场门口这么多人都不拦着,唯独拦着我。
昨天和今天被拒绝以后又都能走的那么快,不受限制,也不会出现意外,哪怕实在车流往来如梭的主干道上也是一样。
可现如今他是一个瞎子,那这些对于正常人来说不算问题的问题,可就成了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巨大的问题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嗯,你找我有什么问题吗?
我连忙说道:有,昨天是我有眼无珠,错过了高人,现如今遇到了一些事情,还需要高人指点。
这个算命先生笑了笑:我眼盲,可是心不盲,昨天拦着你,是因为看你还有救,本来想救你一命,却不料你猪油蒙了心,不听度化,今天你业障在身,我也帮不了你。
听了他的话,我连忙开口道:相逢是缘,还请高人调拨我两句,助我解开谜团。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既然你也说了相逢是缘,那我就勉为其难,调拨你一二,我告诉你,这天赐猎头公司的老板的确是被替了魂,不过这件事你管不了,非但管不了,你还得自己自求多福,因为这件事以后很可能也会落在你的身上。
他说着,那双眼的空洞转而落在了我的身上:你记住,接下来你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自己自求多福,倘若有一天应对不了麻烦事,你可以再来这里找我一次。
他说完转身离开这里,走出老远方才颇有些自嘲的自言自语:谁叫我看穿了你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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