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感觉到有人在外面偷听了,而现在能在外面偷听的,除了熊敬业之外不会有别人,被我这么一叫熊敬业显然是吓了一跳,推开门冲着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我也是刚把茶端过来,你们两个聊吧,我去帮尹韵姐了。
熊敬业显然是有些亏心,说完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我和冯宇两个人。
现在也没有外人偷听了,咱们两个聊一些正经事吧,你是玲玉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说实话,从你刚刚走进茶馆开始,我就感觉到你身上萦绕着一股阴邪之气,这件事具体是怎么发生的?你是如何招惹到这个东西的?现在你需要一五一十和我说明。
冯宇点了点头:事情是这样的。
一个月以前,冯宇在林安市三环低价买入了一套房子,这套房子的确便宜,本来林安市三环的房价已经被炒到了将近三万元每平,这套房子九十七平米,售价最起码要在二百八十万左右。
可是冯宇却以一百五十万的价格购进了这套房子,原因就是这套房子曾经死过人。
房屋的前任男主人因为煤气泄漏没有察觉而死在家中,和他一同死在家中的还有他三岁的女儿,而他的妻子则因为在公司加班幸免于难。
这件事发生在五年前,在老公和女儿死后,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因为心理压力等原因离开了林安市去外地工作,而房屋则是一直挂在房产中介名下准备售出。
之前的售价是两百万,不过毕竟是凶宅,而且这个案子在当初也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林安市基本上都见报了,所以也没人愿意出高价买这套房子。
最近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可能是因为资金周转不开,所以降低了售价以一百五十万的价格出售这套在市中心三环的房屋,冯宇对这个房子早有心思,不过之前因为售价原因并未入手。
现在在得知这间房子降价以后自然是欣然入手,并且准备了法器,准备前去驱鬼。
冯宇讲到这里,还准备继续说下去,却我抬起手阻止了:等一下,根据你所说已经时隔五年,即便是这屋主和他女儿的鬼魂还在,也应该去投胎了才对,你又去驱什么鬼呢?
这几乎是做我们这个行当的共识,时隔五年,即便是有心愿未了的鬼魂,也应该已经前往阴曹地府投胎了才对,除非是那种心怀怨气横死之人不愿前往投胎。
可是这屋主和他女儿乃是枉死,即便不能投胎,也应该由鬼差发配前往枉死城才对。
冯宇点了点头:的确,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以为已经时隔五年,即便屋主是枉死,他和她女儿的鬼魂也应该已经离开了人世才对,可等我到了那里之后,我才发现大错特错。
冯宇来到这里之后,发现屋主和其女儿的鬼魂并没有离开,而他随身携带的法器不足,甚至差一点死在这里。
幸亏他还有些小手段,勉强逃离了那凶宅,可即便如此,也还是被那屋主和其女儿的鬼魂盯上了,每天夜里都会梦魇缠身,睡眠不足。
既然你能够倒卖凶宅,说明你也是此道中人,难道还解决不了这两个小小的鬼魂吗?
听了我的话,冯宇长叹了一口气:宁先生,医者不能自医,这个道理难道您还不懂吗?
最近你都拜访了什么人?
基本上整个林安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全都拜访遍了,可他们大多都不愿意插手此事,本来想再去拜访一次胡三爷,可是就吃了闭门羹,说是胡三爷回了东北,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
你倒卖凶宅,属于阳人强占阴人宅院,任由是谁插手此事,都会沾染上此间因果,所以他们才不愿意出手帮忙。
冯宇听我这么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求借无门,最近也是被此事折磨得够呛,玲玉和我已经认识一年多了,心疼我,所以才让我来这里拜访您,不过此事涉及重大,我不能拖您下水,所以就此作罢吧。
听他这么说,我笑了笑:等等,我说不帮你了吗?
正如您所说,如果想要插手此事,必然会沾染因果,您还确定要帮我?
当然了,那屋主和其女儿历经五年都没有投胎转世,想必心中是有所挂念,现如今既然被我遇上了,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不仅仅是为了帮你,也是为了帮他们。
我时刻都没有忘记身上的职责,我可是宁家第五十三代助鬼人,不仅仅要帮人,更要帮鬼。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您打算怎么帮我?
这样吧,那所房子你不是已经买下来了吗?今天晚上你带我去那里看一下,究竟是冤魂不肯离开,还是心有所想,等到了那里之后就全都明白了。
冯宇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的话,今晚我再来找您。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茶馆,而我则是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个职业究竟是好是坏,咱们暂且不提,但说这事情,我就感觉颇为不妥,那宅中父女毕竟已经在那房中逗留多年,冯雨突然把宅子买下来,然后就要把他们赶紧走,的确有些喧宾夺主的嫌疑。
想必他们也是因为这件事才会发生冲突,冯宇也因此才怨气缠身。
在从事助鬼人的行业之后,我认识了形形种种许多异人,不排除说有好人在那可多数都是眼高于顶,不把亡魂放在眼里,这才会激化矛盾。
倘若都像我这般,遇到什么事情能够细心解决,可能会缓解不少矛盾。
我和赵玲玉说了一下,说这件事我肯定会帮忙,不过白天的时候行驶不太方便,今晚我会和冯宇前往他前些日子撞鬼的地方,看看能否化解怨隙,也好让冯宇免受折磨。
赵玲玉对我自然是千万谢,可我心中还记挂着今晚应该如何行动的事情,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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