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叶一诺和戈薇一起被送出了1号监狱,并且坐上了一架出省的私人飞机。
戈薇表示,九公隐姓埋名,住在一家福利院里,并且自己花钱请了一个护工来照顾自己。
这个护工是当地一个特别有名气的家政公司的阿姨,前些年因为被雇主误会偷窃而进去坐了两年牢,无论是服务还是什么都是特别专业的那种。
为什么要找到九公?
这就要从AQE-1的药方说起了。
当时高胜把药方交给春泥,春泥又交给了叶一诺。
为了防止药方被人得到,高胜用了一些自创的文字来作为防线。
这段文字,是他在国内修学时,跟一个老教授研究出来的玩意儿。
老教授,就是九公。
这个称号,是高胜称呼的称号。
叶一诺和戈薇并不知道九公真正叫什么,更不清楚他的身份。
换而言之,这个老教授,很神秘。
神秘到了哪种程度?
连国安局那么强大的情报网,都找不着这个人的蛛丝马迹。
叶一诺去往金三角的另一件事,就是因为高胜在笔记本上做了一些标记,指明九公曾在金三角避难,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高胜去往国外修学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系就断了,等他从国外回来时,一切就都变了样,而他也死在了蛇吻尸的手里。
真是一件让人唏嘘的事。
飞机落地后,戈薇通过王庸灏在国安局里的身份联系了当地镇子的工安局局长,并且和叶一诺一同打车前往。
为了小心谨慎且避免被蛇吻尸的人抓到行动规矩,叶一诺在戈薇的帮助下进行了易容,这种易容方式和张子伦的易容方式有很大的不一样,叶一诺的嘴巴里被塞了一些东西,脸上的装饰物和假发都有着很大的改变,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三十多岁了还在搞艺术而从不会想着怎么养家糊口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有一种少见的气质。
等到了镇子里的公安局后,戈薇受到了局长的迎接。
办公室里。
两位就是国安局委派过来的专家吧?局长是个秃头的中年男子,他为两人倒上了茶,笑着说道,咱们局子好久都没有领导级别的人过来视察了。
这个镇子叫泰河镇,是个比较贫穷的地方,过去十几年里盛产过煤矿,后来煤老板在这里到处剥削,偷工减料还拖欠工资,甚至害死了几波人之后,就平静了下来,形成了现在的情况。
我们到这里来是来找人的。戈薇似乎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过多的交流,她冷冷道,来之前已经跟你打过电话了。
局长叫刘冲喜,名字听起来很喜庆,他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最近镇子里有些不太平,遇到了一些麻烦,如果两位行程不是那么赶的话,能否抽出点时间帮忙调查一下?毕竟再怎么说,两位也是从国安局过来的专家,我听说国安局的人办事牢靠又厉害,所以就
我们有公务在身,不是过来帮你忙的。戈薇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刘冲喜的要求。
但叶一诺却突然道:什么麻烦,说来听听,既然都是体制内的朋友,帮帮忙也无可厚非。
戈薇瞪了他一眼,但叶一诺压根没理她。
刘冲喜一听到这话,连连点头,闪烁着油光的脸往前凑了几分,说道:是这样的,镇子里出现了一桩命案,诡异得很,搞的人心惶惶,局子里不少做事的警察都离职了,我这年纪也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麻烦两位帮衬着调查一下,尽快把这事儿给了了。
命案?
叶一诺来了兴趣,自从和蛇吻尸沾上边之后,他就没有接触过什么普通案子,基本上都是麻烦的大案子,如今听到这个局长提起,心里没来由被触动了。
他直接道:没问题,我可以帮你看看。
戈薇拉住了他的手,皱着美眸,一脸疑惑。
叶一诺却凑到她耳边说道:交给我,放心,这种案子我很快就能解决,不会耽误太久。
戈薇被这股出现在耳边的热风吹地身躯一抖,只好无奈点头。
刘冲喜大致上解释了一下案子的经过,声称这是一起发生在镇子里的连环芬尸杀人案,而且死者在被害之前,会用红色的毛毯裹着自己,甚至还会穿上红色的高跟鞋。
原本第一具尸体出现的时候还好,可随着第二个受害者出现,警局里就乱了套了,不管是胆子小的新警员还是经验老道的老警员,都觉得这个凶手不是好惹的茬,调查了个十来天,也没调查出个所以然,反倒不知道谁在人群里谣传镇子里出现了红衣索命鬼,把那些个还在实习期的警员给吓跑了,这案子就搁置了下来。
叶一诺对这种芬尸案是很感兴趣的,以前《赎罪》还没火起来的时候,他就经常往书里添加一些类似的案子,这回听到刘冲喜这么说,忍不住就问了一些现场的线索问题。
可真当刘冲喜想去拿卷宗给两人看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是我。
什么?
你说什么?
又出现了第三个被害者?
刘冲喜顿时吓得满头大汗,直接吼道,你你先别着急,局里来了两个专家,我现在就带他们赶过去,记住千万不要破坏现场!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叶一诺和戈薇对视了一眼,转头就坐上了警车。
飞机刚一落地就遇到了命案,这种赶巧的事让叶一诺心中产生了疑惑,但并没有去深究的意思,毕竟爷爷在他走之前强调过,从皮康死后,蛇吻尸组织势必会元气大伤,情报网也会跟着缩小,只要两人不招摇过市,那么被发现且被跟踪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命案发生地点是在镇子北边的一个建筑工地。
开车的路上刘冲喜告诉两人,本来这次应该带着主检法医随行的,不巧的是主检法医陈江河在三天之前以自己老婆怀孕了要生孩子就申请辞职了,刘冲喜当然没有同意,整个镇子里也就这一个法医,他说什么都不会放走,但是人家老婆怀孕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他就只能想个办法,给陈江河批了半个月的假,让他老婆生了孩子后再回来,所以这个时候案发现场是没有法医的,这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
但叶一诺直接告诉他,他曾经也当过一段时期的实习法医,所以不用担心什么。
刘冲喜听了之后自然欣喜万分,踩着油门的脚直接用力了几分。
叶一诺想了想,就问他现场还有多少警察?他担心控制不好现场,线索流失就不好了。
刘冲喜就说不多,刚才打电话给他的人叫蔡锡,是他一路带过来的刑警,经验还算丰富,这种事出现的概率应该不大,
等到了案发现场之后,气氛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由于是建筑工地,所以围观的群众不少,他们都是大老板请过来的当地民工。
案发处,红黄色的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就像一条分离生与死的沟渠。
叶一诺朝警戒线内看过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躺在几块粗大的钢筋旁边,脖颈处有着一道分外醒目的伤疤。
被割喉了?
他眺望了几眼,尸体的脑袋和脖子差不多已经被完全分开了,只剩下几条血线黏在一起,跟田里被掰开的藕一样,看起来颇为渗人。
但奇怪的是,这具尸体的姿势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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