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所以说,现在虽然还没有什么直接证据,”白渊环视了一圈,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的味道,“但是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专门的监管所”
“让你们猜的话,你们觉得这个所谓的‘监管所’里,到底会不会有一个监视的家伙?”白渊的声音沉了沉,显然在这个方面上,这个问题实在是很有争议性,毕竟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但凡是一个监管之地,都必然会有一个专门的看守者。
“应该也有的吧,”昊苍看了一眼整个房间里有些神经质一样的气氛,笑了笑,“只不过这个监管之人,想必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
“按照我的经验来说,如果想从监管所里逃出去的话,一是要想明白路线,还有一个就是要解决掉那个监管者,你们怎么看?”屠凌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也有可能不需要搞明白路线,”邱郁开口了,他看了一眼挑眉看过来的屠凌,“算起来的话,我也算是个‘监管者’,想要从神墓里出去的话,只需要想法子解决掉我就可以了,虽说这件事儿到现在都没有什么人真的做到过。”
“行了,知道你这个人厉害了,大可不必这样自夸自擂。”屠凌翻了个白眼,对于邱郁的说法相当不屑。
“不过这个说法倒还真的能算得上是有道理,”白渊看了一眼邱郁,对于他的这种说法表示了赞同,当然这个赞同包不包括他说的后半部分话还是有待商榷,“我现在也觉得,只要我们解决掉监管者之后,应该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说的倒是轻巧,”尤兰达撇了撇嘴,“首先的问题就是那个监管者到底是什么人,ta现在又在什么地方,这些情况我们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想要解决掉监管者,恐怕还不如想想把这个空间从那夹缝中推出去来得容易。”
“这个我自然是清楚,”白渊的脸上带着一副相当神秘的笑意,“但是将这个空间从夹缝中推出去,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行性,甚至很有可能在监管者的刻意引导之下,我们的方向直接反向,到时候别说是从这里出去了,恐怕根本就活不过几天,至于后面的那些灵体逃逸,世界崩坏之类的事儿,就彻底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啧,还真是麻烦,”尤兰达懒洋洋地躺了下去,又是一副咸鱼的模样,“反正你们到底想要怎么做自己想办法,我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最好到时候你们想到办法能离开这里的时候直接带上我,这种不需要自己出力的方式,我可真的是最喜欢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昊苍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尤兰达这种不思进取的方式,虽说他还是会说说,但是明显能看出来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监管者我们能不能对付得了还得另说吧,”昊苍抬头看着白渊的眼睛,那里面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如果那个监管者就是你说的那个灵体,我觉得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胜算。”
“这倒也是,”白渊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推算出这些,对比之前的情况来看,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进步,后续的情况想必也会很快浮出水面的,这倒是用不着太着急。”
“倒也是,”昊苍对白渊的说法表示了认同,“我们毕竟已经在这里困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你们现在也不过是刚进来,着急离开也是正常的,但是也没有必要现在就要搞明白所有的情况,那些事儿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想明白,现在着急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觉得要不你们就现在这里休息一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说实话,我是不建议你们在晚上的时候往外面跑,不是一个安全的选择。”昊苍看了一眼三人中明显处于主导地位的白渊,说出口的话里充满了征询的味道,“你觉得呢?”
“这里的晚上,也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白渊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是一副相当不愿意相信的模样。这倒也是正常的,毕竟之前的两个晚上对白渊来说都是不小的冲击,自然他也是想到了这边会发生同样的事儿“难不成就算是这里也会出现那种漩涡?”
“那个倒是没有,”回答的人是尤兰达,“我之前也说过了,这里和外界根本是不互通的。”
“那他说的危险是指?”白渊有些不明白。
“到时候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尤兰达却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指了指白渊身后的楼梯,“从这里上去,有几间客房,你们可以自己找个觉得舒服的安顿下来。当然,你们如果是想两个人住一间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就是别把我的屋子搞得太乱就行了。”
白渊看着尤兰达意有所指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显然并没有理清楚这个一副奇奇怪怪模样的魅魔到底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眼神自然是有看懂了什么意思的人的,屠凌挠了挠头,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反正你们到底要怎么整,你们自己安排,”尤兰达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朝着之前的那条走廊走去,“我困了,先去休息了,你们继续。”
白渊愣在了当场,仿佛她说的那些话相当难以理解一样。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魅魔在日常生活里脑子里的东西都不太对劲。”昊苍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极力想要岔开话题,忽视了身边坐着的存在感突然变得极其强烈的元鸿熙,“楼上的房间你们随便挑就好,不用管之前尤兰达说了什么,弄得乱一点也没有关系,我会让人清理的。”
“你还不如不解释,”白渊摇了摇头,“这下感觉更奇怪了。”
昊苍干笑两声,显然他也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越琢磨越不对劲,于是很快刹住了车,没有再提起房间乱不乱的问题了。
在昊苍的带领下,白渊三人朝着元鸿熙拱了拱手,然后便各自找了一件客房安顿了下来。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昊苍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他刚刚在打开门的时候瞥了一眼房间里的装潢,那些风格鲜明,色彩鲜艳,而且用处看起来并不怎么常见的器具实在是晃得他眼睛有些花。他“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对着他身后落后了几步完全没有看到房间里东西因此还有些不明所以的白渊尴尬地笑了笑“手抖了一下,被风吹得关上了。”
白渊并没有拆穿昊苍那显然有些心虚的话,按照他刚刚的表现,再结合一下尤兰达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他大致也能猜到房间里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昊苍这时才想起来看一眼房间门上的空间转换轴,那个不过小拇指大小的,用花体字写的,还带了一圈浅紫色花边的名字,可不就是“尤兰达”?!
昊苍有些庆幸没让白渊看到这么个场景,要不然再结合一下之前尤兰达说的那些话,他们这几个人不被当成是变态才有鬼了。
昊苍的手在那个小小的转换轴上拨动了一下,上面的名字微微闪烁,跳过了好几个人名之后,停在了他自己的名字上。
他叹了口气,结果最后还是得靠他,果然有很多人虽然看起来一副非常靠谱的样子,但是真正用到他的时候,那可真是一点都不靠谱了。
这话特指元鸿熙,这个家伙搞出来的房间具体会是个什么样子昊苍已经能想象得到了,一张硬板床,一张桌子再加两把椅子,顶多再加上一个蒲团,比苦行僧还苦行僧,单看这房间的模样,昊苍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怀疑过这个地方是不是遭了贼了,怎么能寡淡到这个样子,一点多余的色彩都看不到,甚至于没有丝毫的装饰品。
元鸿熙这个家伙,哪儿都好,只是但凡是他给自己折腾住的地方,都像是穷了一辈子一样,甚至让人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上辈子的时候把这辈子的财运全都用完了。
但是牵扯到尤兰达的时候,那就完全换了个风格,或者说换了个人也不过分,之前这个人为了尤兰达布置的房间,那可真是极近奢华之能事,恨不得用宝贝把尤兰达埋起来。
虽说最后他们最常住的房间还是尤兰达搞出来的原因嘛那就不重要了。
在对待客人的时候,昊苍觉得还是不要把这种仿佛贫民窟一样的地方展示出来为妙,尤兰达的那个充满了某种微妙气氛的房间也不怎么合适。至于阿贝你不能要求一头母龙真的会布置房间,或者对房间的布置有什么独到的见解,那个房间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家具,全是些金币宝石之类的,也真是难为她到处搜集这些玩意儿了。
阿贝的那个房间,与其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藏宝室,毕竟那些金币真的是挺实在的。
昊苍又打开了房间的门,这才把白渊让了进去,随后他关上了门,一边下楼一边擦着满脑袋的汗。
元鸿熙见到他这个模样,没有评价什么,在他的眼里,这些事儿都算不上多么严重的问题,昊苍操心的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能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哪来这么多挑挑拣拣的?
什么,你说尤兰达?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尤兰达多柔弱啊,万一照顾不好生病怎么办
带着这种十足担心的模样,元鸿熙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进走廊前忽然转过头,皱着眉跟昊苍说道“记得把阿贝抓回来,我看她那个模样,不像是会自己回来的样子。”
“这个我知道,”昊苍点了点头,“她如果被那些东西染上了的话,实在不是什么好处理的麻烦。”
元鸿熙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直接离开了,房间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一个昊苍,他看着所有人离开之后剩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苦笑一声,伸出手来点了点,桌面上那些横七竖八的扑克牌还有地上隐约的水渍,都瞬间消失不见。那副扑克牌按照花色的顺序排好,回到了昊苍的手里。房间里很快就恢复了整洁,然后他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象。
窗外的阿贝还在气势十足地追着那些赌徒到处乱跑,离天彻底黑下来还有一段时间,现在他完全来得及先给自己泡杯茶。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要把阿贝叫回来实在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家伙的性格跟小黑其实有一点相似,有些直肠子,还喜欢在外面遛弯瞎跑,想让她老老实实回来的话很难。
这就相当于你出门遛狗,你遛够了狗没够,这时候你想把狗带回家,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
尤其是这条狗比你有力气的时候
其实阿贝尾巴上那些坑坑洼洼的疤痕,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是之前跟那些尸变的恶心东西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一点腐蚀能量,那根本就是她被短暂腐蚀之后留下的痕迹,至于她为什么会被腐蚀
有一天晚上,这家伙睡懵了,爬起来就往外跑,然后就被外面肆虐的腐蚀能量迎面遇上了
然后阿贝就发生了变化,她看起来和之前根本就是两个人,或者说之前的时候,阿贝从来都没有把他们三个当成是敌人,因此他们之前根本没有见识过阿贝那样仿佛是不要命一样的打架方式。
几个人几乎是被阿贝追着撵了一夜,最后天亮的时候才消停下来,她的尾巴上也就留下了那样的痕迹。尤兰达怕影响她的心情,并没有跟她说实情,而是扯了个尸变怪物袭击的谎儿来糊弄她。
好在阿贝这个家伙的头脑有那么一点简单,因此基本上没有丝毫怀疑地就相信了,这让屠凌有时候面对她的时候会有一种糊弄小孩的愧疚感
虽说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