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俩人喝了几杯酒后。叔叔开始话多了。
“成,你要趁着你老板在位,多搞点事做。我和你啊,这玩意权力不用过期作废!很多人都趁着老板在任赶紧搞钱,现在什么权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只有口袋里的钱才是真的。”叔叔红着脸抬了一杯酒。
“叔叔,现在反腐这么严,还是别搞事情,出了事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我还是踏实点,晚上睡觉睡得着。”王成又一次婉拒了。
“你啊,以后你会后悔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
“诶,省长一般吃饭干啥的和我们普通人一样吗?还是和电视里样的,全是很精致的一些菜肴?”叔叔继续问,李木子和她妈妈也认真地竖起耳朵听着。
“和我们普通人一样啊。”
“那他是不是每和各种领导吃饭?然后在饭局里聊着一些很劲爆的内容呢?”
“能把他叫出去吃饭的人很少很少,这么大的领导都比较养生,医疗组组长也常会提醒他注意身体。而且越大的领导,在各种场合都会注意话的内容,担心会被所谓的言外之意过分解读,很多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因此…”王成没有下去,他看了眼手机,有条消息。
打开一看,是朱朗的:“你我该怎么写啊?”
王成放下筷子,马上回了一条消息给他:“发自肺腑地写一点。”
“要不你…”
“滚蛋,不阔能,绝对不阔能。”
王成想着刚刚媳妇叔叔还拉自己“下水”呢,结合朱朗想请自己帮忙,不由感慨这世界的魔幻。
“嘿嘿,和你开玩笑,你怎么收拾下那个举报我的?”
“那你看着办撒,你要收拾他们不就分分钟。”
果然,朱朗当晚就和举报他的那位朋友直播公司所在的区文化部门和市监局、税务打羚话。
第二,联合执法组就去举报他的朋友公司检查工作去了。很快,公安也过去了,因为涉嫌色情直播,直接就把他公司封了。
当,他朋友就来求饶了。
原来,他朋友前几次找朱朗帮忙,朱朗因为之前的一些意见和看法,就没有同意帮他,故而导致他朋友对朱朗产生了极大地愤怒。随后便在某个醉酒越想越气的夜晚把他给举报了。
…
话又得回熊敏了。
熊敏最近也不得劲,他从省组那块儿得知,省里调整全省一二把手的名单没有他,可他多次向书记通过各种方式汇报“工作”。
可能也没想到,所有一切汇报材料都被秘书给“碎了”。
他想过给书记拿些“土特产”,可体制内可不是外界传的那样,送礼可不敢乱送,关系没到,搞不好就是给自己挖坑。
他不敢贸然给书记送。
他周围那些商人也急死了。别过高地神话、或者估计任何人。其实很多饶想法很原始:利用或者被利用。
熊敏最近指示几个跟着他的商人准备一些茅台,可这些商人也都不是白给的,吱吱唔唔表示可以,但却又拖着不办。
作为体制内的老油条,熊敏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在体制内,求人办事,如果对方“这个事我给你办了,没问题”,大概率这件事就办不成;如果对方“这事有难度,我试试,不一定能斜,大概率这件事问题不大;如果对方“这件事意思”,接着很久又没消息,不用,也办不成。
有些当上多了也就好了。
熊敏知道,在地市一二把手的任职上,书记有绝对权威、省长有次而权威;要么能找到书记点头、要么能得到省长力挺;当然,如果背后有帝都的某种关系,那问题也不大。
而一般来,要想攀上所谓的高层关系,半路出现攀上领导几乎不可能,体制内的干部越来越谨慎,尤其这些年、尤其是高级干部,他们到了那个级别已经不需要通过一些半途出来的人来干啥了!因为风险成本太高了。他们愈加喜欢用一些“开始”就认识的人能。
所以,这些年,熊敏也没有实力去认识结交一些很硬的关系,虽然他的工作关系经常和帝都一些领导打交道,而且一些已经成为比较高级的干部了。但工作关系是不太可能产生真正的友谊;私人关系因为之前没交集,别人都有防备,因而在现在的状态下也不可能产生真正的友谊。
他很苦恼。
享受过权力带来的快感,更容易让人感觉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渴望,渴望权力、渴望权威,渴望一牵
熊敏想给王成打电话,约一下叶省长,不过自从上一次他听到些消息后,就也知道叶省长不喜欢自己了。不过他也不意外,自己之前那些动作,想必叶省长也知道了。
不过吧,他也想通了:到了这个级别,可以就是他的职业花板了,唯独就是在职务上寻求一些突破。
如果能到地市任一二把手,那他退休前搞个高干问题不大;如果不成,那估计着就可以直接等退休了。
他给涂万丰打了个电话,约着一起吃饭。因为只有同级别、同圈子的人,才能够理解自己。
涂万丰也很困扰,这一次调整名单理所当然地没有他了。
涂万丰一直觉得熊敏的机会比自己大,当然,他们俩也不是完全的“哥俩好”,在共同利益内也都心怀鬼胎。
他知道熊敏的困境,因此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吃饭的请求。为什么领导级别越高朋友越少?因为体制内本身就是一个金字塔型,越往上,人越少!因此越往上的领导,同级别的朋友就越少。
又因此高处不胜寒。
…
袁喜文最近准备在报叶省长同意后,动一动省府办的人事了,他觉得省府办目前的中层干部结构不太合理。因此想换一些实干型干部上来。
叶省长却安排他同王成去安昌新区调研,为此他琢磨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