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回头,看了看药天雨,漏出一丝苦笑:“天雨呀,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为师何尝不是如此。
而且,为师比你更加心痛。但是,人的命,天注定,人,不能跟命争。我争了十年了,师傅累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为师,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药天雨挥手:“师傅,至于德云社为什么被虹桥剧场打压的如此之惨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聊。现在,距离大会开始,还有一点时间。师傅,您权当死马当活马医,把封箱大会最后的演出,交给我吧。”
老郭诧异的看着药天雨:“就三个人,天雨你……”
这时候,老于上来:“老郭哇,左右,德云社都这个样子了,就让小雨上一回台,做一回主吧。”
小岳也上来:“是啊师傅,我愿意给天雨捧哏。”
老于:“是啊老郭,左右不过是凄惨惨,惨戚戚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怎样?就当圆了天雨一个梦吧。”
老郭闻言,眼睛红了,上前拍了拍药天雨的肩膀:“天雨呀,虽然观众只有三个人,但是,今天,德云社最后一天的舞台,是你的了!”
药天雨咧着zui笑着:“师傅,相信我,这绝对不是德云社的最后一天,而是,重生的第一天!而且,观众们,也不一定就仨个。”
老郭闻言,一脸的迷茫,神出胳膊看了看表:“还有十多分钟,就得开演了,难道,这点时间,还能有人买票不成?”
药天雨微笑道:“万事皆有可能嘛,不是还有十几分钟嘛,我出去吆喝吆喝,没准就来人了。嗯,小岳同学,给我备一套唱戏的女装。”
小岳:“啊?女装?你要女装为什么?”
药天雨:“哪那么多为什么?备!”
小岳:“咱们德云社没有啊。”
药天雨:“那就去租,去借,去抢,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开演之前,给我来一套贵妃装。”
小岳:“这……”
虽然不知道药天雨要干什么,但是老郭挥挥手:“我在京剧社还算有点小小的人际关系,叫他们立刻送一套借来。”
药天雨:“谢师傅,我出去吆喝客人啦。”
看着药天雨一副兴冲冲的样子出去,老郭一声哀叹:“哎,这孩子,也不知道要干嘛?”
老于:“左右这个样子,由着他们折腾吧。德云社都这个样子了,还怕他丢脸不成?”
老郭一副兴趣索然的样子:“要是有脸可丢,那说明德云社还活着。唉,如今怕是连想丢脸都没地丢啦……”
……
德云社门前,人来人往,但是就是没有人往里面看一眼。
即便有个别去看戏的,也是走向对面马路的虹桥剧院。
药天雨来到门口,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根窜天猴来,然后大咧咧的拿出一根烟来点燃。
把烟卷的烟火头,对准窜天猴的药捻子:“阿弥陀佛观音菩萨齐天大圣耶稣耶和华圣母玛利亚,各路仙精神佛妖魔鬼怪,请你们保佑我德云社洪福齐天,关门大吉……呸呸呸,不对不对,是开门大吉,开门大吉,财源滚滚,鸿运齐天,天佑德云社,阿门……”
“嗤……吱溜溜溜……”
窜天猴被点燃了……
咦……
窜天猴呢?
吱溜溜一声对了,最后不是应该升到天空,带着一声响嘛?
这响声哪去了?
为什么没有响声?
这算什么幸运窜天猴,还提升666%幸运值?
这不是扯淡嘛?
药天雨一脸的颓丧……
看来,一天是因为自己没什么固定的信仰,导致祈祷神佛的效果直线下降,消减了幸运穿天猴的功效。
真是悲催呀……
此时此刻,对面,一个叼着烟卷,一脸痞相的板寸头,正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马仔,迈着嚣张的步伐,朝德云社走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虹桥剧院经理中分头的堂弟板寸头。
他奉了他堂哥的命令,要把德云社最后三个观众,‘请’到虹桥剧院去看戏。
板寸头为了显示自己嚣张的步伐,走着鸭子步一样的夸张步伐,像是kù当里夹了一泡屎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吱溜一声,只见一个物件,冒着一道青烟,带着一流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吱溜一下,顺着他的袖子,就钻到了他的衣服里。
板寸头大惊,回头看着两个马仔:“啥玩意儿?啥玩意儿?你们看见了嘛?”
他还没有说完,只听,板寸头的身上,一声闷响,咚的一声,冒出一股蓝烟……
板寸头先是一愣,随即一声惨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