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八章 江南世家大族

  司伯言发现她的出神,她眼中的恐惧害怕,仿佛有所预料,忍不住轻轻问出声。

  “你也要去吗?”

  常乐回神,情绪平稳了些,端起杯子,却是空的。

  司伯言从她手中接过,又给她续了一杯。

  常乐望着他周到的动作,抑制住开始肆意生长的思绪,故作轻松地点了点头。

  “去啊,必须得去。大爷说江南太危险不能让十里冒险,我得跟着去,必要时他附身用。”

  司伯言顿了下,轻笑道:“他倒是想的周到。此次,你若是无必要便不必去了。”

  常乐伸手接过递到面前的杯子,毫不犹豫道:“大爷挺坚持的。对了,你昨天不是去玄灵观占卜了?结果怎么样?有没有解决的法子?”

  司伯言摇了摇头:“和上次大同小异,只是说破解之法,在东南方向。”

  “这事儿还用占卜吗?分析都分析出来是在东南方向。”

  常乐冷哼了一声,暗道迷信的玩意儿不能信。

  嗯,不能信……

  想到这儿,常乐又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这些是迷信什么的,根本没说服力。

  “那只能下江南去看看了。”

  “嗯,只能如此。”司伯言点头,“不过祈福也指明了,半个月之后是出发吉日。”

  “那正好和大爷说的时间重合了,大爷之前不也说半个月之后吗?”常乐松了一口气,“占卜上有没有说,必须要让你下江南?”

  “未曾明说。”司伯言头疼道,“若是说了,门外也不至于跪那么一片。不过就算说了,也不见得他们能同意。”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常乐道,“你不会真的让他们在外面一直跪着罢?我看他们大多年事已高,小心出了事。”

  “他们愿意跪就跪着罢,你是明白朕定是要下江南的,此事绝无回還的余地。”

  司伯言说的坚定,下刻又从旁边的折子堆里,摸出来一份折子,递给了常乐。

  常乐不解地接过来,一打开,里面的字体工工整整的,就像是字帖上印下来的。

  要不是司伯言用朱笔批的字也是规规整整的,她还真怀疑是不是打印机打出来的折子。

  那些字绿豆大小,全是让人眼晕的繁体字。常乐一直没落下看书学字,如今也能艰难地看了大半,了解其中说的意思。

  这折子是江南郡的郡守上的,内容自然是和江南水患有关。

  折子中说,江南水患再次加剧,主干道的河流有了上涨的趋势。

  江南郡的军兵已经投入救水之事,建屋施粥,另外还有解决暴民。

  可兵力不够,从其他郡调的兵力还需很长时间才能到,本想发动当地世家大族的私卫,却甚是艰难,唯有怀王府出手。

  然而怀王府只出兵,怀王因着无权,也无法调动各世家大族,也无法做统筹安排。

  如今江南郡民不聊生,百姓哀声怨道。

  看到这折子,常乐都气的不行,将折子狠狠地合上,往桌子上一摔,发出清脆的声响。

  司伯言见着常乐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

  常乐单手叉腰,深吸了几口气,另一只手的手指忍不住敲打桌面,声量都提

  高了不少。

  “这些世家大族,水是没淹到他们家吗?这种情况了,让他们的人去赈灾除匪,居然有一大堆的理由!”

  司伯言冷哼一声,道:“江南郡是个富庶之地,聚集诸多世族大家,数量与都城相比差不了多少。”

  “向来是人人自危,这祸未引到他们身上,他们自然是不在意。就算大水要淹了他们,他们只管逃走就是,等水患过去再回去。”

  “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给出理由,江南郡守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更让人生气之事,他们不光袖手旁观还会落井下石。抬高粮价,卖给百姓。”

  “朕已经着手让怀王负责江南郡水患一事,只怕那些顽固,怀王也不见得能处理了。此番,唯有朕亲下江南镇压才行。”

  常乐越听越觉得义愤填膺,久久不能回还。

  “这些世家大族平日里享受,关键时候竟是做出如此行径,当真是让人难以容忍!”

  “难以容忍又如何?他们都是多年的贵族,虽远在江南郡,却与这朝堂之人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朕用的人大部分都是出自他们。”

  司伯言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一切,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常乐在一旁恨的咬牙切齿,看着司伯言,莫名地理解他处事之艰难。

  “你半个月之后下江南来得及吗?”

  “来不及也要等。”司伯言沉着道,“你若是要一同下江南,就准备准备。听百里大爷的意思,这次你不用带上十里了?”

  强行被转移话题,常乐的情绪还没转过来,还有些郁闷道:“不了。十里和无泽就好好开店,不用他们。”

  司伯言眸光闪了闪,不得不做其他的考虑。

  若是十里和无泽不去,此番再探云雀山,总要带个武功高强的保护常乐,自己自身难保,也不指望能保护常乐。

  下江南定是要带上易河盛,那人却是个莽撞的,嘴上不把门,让他知道了蓬莱谷之事,怕是不善。

  常乐发现司伯言的琢磨,细细一想,猜测他是在顾及自己的情况。

  “他们不去,还少了拖后腿的,有百里大爷跟着我,我也不用别人保护。”

  “嗯,届时凡事小心就是。”司伯言心不在焉地点头,“你若无其他事,便先回去罢。”

  常乐摆了摆手起身,还未迈开步子,就忍不住又替外面的人求情,重新坐了回去。

  “外面的大臣,确实是为国考虑。要不,你通过不为道长的口,告诉他们,你必须下江南的理由?”

  “不为道长开口,神神叨叨几句,想必都有人信。”

  司伯言应下:“嗯,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他们不过是想要个交代,朕给他们个交代就是。”

  常乐疑惑,不过心眼儿地就问了出来。

  “什么交代?”

  司伯言抬眼,似笑非笑:“他们不过是担心,这龙位无人继承罢了。”

  常乐忙闭嘴,讶异地看着司伯言,深知这事儿是大事儿,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紧跟着起身,朝司伯言行了一礼。

  “臣告退。”

  “嗯,叫丞相、御史大夫和太尉进来罢。”

  常乐点头,匆匆出了御书

  房。

  门外,丞相他们三人还跪在台阶之上,闻声看向她。

  台阶下,精神不振的众朝臣紧紧地盯着常乐,特别是大将军那一双眼,仿佛随时能将常乐按在地上打一顿。

  常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他了。

  “常乐,陛下跟你说什么了?”

  谈御史迫不及待地询问常乐情况。

  常乐道:“没什么,就是问了些小事。三位老爷,陛下召见。”

  闻听喜讯,三位重臣搀扶着就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御书房里走。

  常乐瞧了眼御书房的大门,见着那三人额的踉跄背影,扫了眼下面的大臣们,垂首恭敬地离开御书房。

  ……

  御书房。

  司伯言瞧着三位大臣,微微沉了沉。

  “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三位大臣恭恭敬敬行礼,语气里都是丝丝喜悦之意。

  陛下同意见他们,这就是好事儿啊!

  司伯言摆了摆手,道:“各位爱卿,免礼平身罢。”

  “谢陛下。”

  “赐座。”

  司伯言一声令下,跟着单总管进来的宫人,立刻搬了凳子过去,轻手轻脚地摆在他们身后。

  等三位大臣俱各坐下,司伯言才幽幽开口。

  “几位爱卿也是辛苦了,可要喝口水缓缓?”

  “不,不必了。”谈御史首先摆了摆手,卑微拒绝,“陛下,臣等也是为了国之大计,并非想让陛下为难。”

  司伯言不轻不重道,“那三位爱卿,位列三公,如今带着众臣跪在这御书房外面,所欲何为?”

  “陛下,您今日在朝堂之上,定下亲下江南之计,臣等也是担心陛下的性命安危,担心这大氏江山,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冯希仁站起身,朝司伯言行了一礼。

  司伯言无动于衷道:“此事,之前朕已经同你们谈过,也确实是等了祈福之后,才慎重提出。”

  马太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开口。

  “陛下,那祈福,占卜所言,说的是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是让造成这水患的人去解决,不是让陛下您去江南郡。”

  谈御史也不能干坐着,紧忙跟着站起来,附和着另外两位忠臣的话。

  “是啊,陛下,这江南郡是江南郡守在管,追究起来,应该找江南郡守!不如这样,让江南郡守负荆祈福,在祭坛前受罪,向天下、向江南百姓谢罪,止住天怒!”

  不等司伯言开训,冯希仁已经先听不过去,直接将谈御史的话驳了回去。

  “江南郡守,恪尽职守,为官清正,做事为民。此次水患,他更是殚精竭虑,何罪之有?为何要在祭坛前负荆请罪?”

  谈御史被冯希仁这个死脑筋憋的气不打一处来,微恼地看向马太尉,让马太尉好好跟冯希仁说道说道。

  马太尉接收的很快,立刻就指着冯希仁的鼻子骂。

  “江南郡发生天灾,祈福天神预示,此乃天惩,需要人解。那除了江南郡守疏忽职守,惹了天怒,那还能是什么?”

  冯希仁无奈道:“太尉,你这话就有些口说无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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