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六百〇九章 生死抉择

  德?爱华坚定道:“常乐她不会的。”

  “她不会,就得替您隐瞒。哪一天,这事儿泄露了,常典客也要跟着遭殃,连救您的人都没了。”

  德?爱华一时犹豫,不知该怎么办。东南说的有道理,他不能害了常乐。

  不是担心没人救他,而是这样本身就不对。

  “爱华画师,听我的,您给烧了罢。”

  东南再次苦口婆心地劝说。

  德?爱华犹豫了会儿,退一步道:“要不,你烧另外一幅画的差一点的?”

  东南的嘴脸抽了两下,有些不会回答了,僵硬地问他。

  “您画了多少僖嫔娘娘的画?”

  “也就十几幅罢。”

  “十来幅?您什么时候画了那么多?要不是问到这儿,烧了一幅,您还留有十几幅呗。”

  东南突然有些崩溃,发疯的想抓脑壳。他到底跟了个什么缺心眼儿的主子?

  他想换主子,尽快,立刻!在德?爱华出事儿之前,他要逃离这里!

  他的人生,都太难了!

  内心一阵哀嚎过后,东南面上竟是镇定了下来,死死地凝视着德?爱华,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没有感情。

  “烧!”

  “全都烧了!”

  “一幅都不能留!”

  “您留一幅,奴婢现在就投缳自杀给您看!”

  德?爱华真切感受到了东南身上浓浓的怨念,以及他强烈的必死决心。

  说实话,还是有些受惊吓的。

  东南,成功地驱走了他的相思病。

  迫于无奈,德?爱华只能将所有的画拿了出来,递给东南。

  东南一幅幅画看过之后,发现确实都是僖嫔娘娘,越看越绝望,每一次绝望都化作无情的愤怒。

  将画往火盆里一扔,最后火盆里的画堆了老高。

  “爱华画师,您确定没有了罢?这可是事关您和僖嫔娘娘的生死大事儿!”

  德?爱华望着一盆子的画作,已经灵魂丢失,整个人都灰了几分。

  “没了,都没了。”

  “没了就好。”

  东南庆幸,将烛光摇曳的烛台塞进德?爱华的手里,盯着火盆里的画,像看见仇人一样,眼角微微发红。

  伸出标准的兰花指,指着火盆,细着嗓子,报复性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烧!”

  德?爱华被他突然间的冷漠吓到,一狠心,一咬牙,蹲下身子,将烛火对着一张画的一角,让火苗舔舐着画纸。

  东南被这场面急得半口气没咽下去,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不该直接把烛台扔进去吗?

  连耍潇洒都不会,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眼看着火苗烧着一角,德?爱华心痛地挪开烛台,满目悲痛情深的瞧着火苗一点点蔓延。

  它经过的地方,都成了灰烬。

  眼看着灰烬要落下,结果火苗不动了,以最快的速度熄灭,连一点火星都不留。

  德?爱华眼前猛然一亮,感激道:“这一定是神的旨意,是神不想让我做出这样错误的事情!”

  “这不是神的旨意,是您烧的方法不对。”

  东南拍了下额头,蹲在了德?爱华身边,无奈地开口教学。

  “您啊,把这蜡烛直接扔进去,它准着。”

  德?爱华拧眉瞪向东南,誓死抗拒。

  东南也立马苦脸。

  “爱华画师,今天不是它们死,就是奴婢亡,您选一个!”

  德?爱华望天悲痛:“违背神的旨意,我会被惩罚的,不可以这样。”

  “走你!”

  东南一拍德?爱华的手,蜡烛就掉进了火盆里。

  “腾”!

  火苗窜了起来,不多会儿,所有的画都被烧着。

  满满一盆子的火,炙烤着东南和德?爱华的面庞。

  东南脸上露出喜悦之情,内心松了一口气,感觉人生都经历了某种解脱,这一刻他解决了个人生大患!

  德?爱华面容发红,神情恹恹,像是被抽离了魂魄。这一刻,他仿佛彻底地失去了人生挚爱,失去了他的爱神。

  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常乐让喜鹊传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是在提醒他,不能再拿出来格里斯小姐的画。

  哦,常乐真的是很了解他,像爱神一样,这个形容很适合格里斯小姐。

  她就是自己心中的爱神。

  火烧的很快,不多会儿,盆里只剩下灰烬。

  东南如释重负。

  德?爱华也一口气松出去,浑身不适地倒在了地上,面容发烫。

  东南当即受到惊吓,叫了人将他扶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发现烫的厉害。

  刚想让人去叫太医,德?爱华勉强睁开眼,声音细微地开口。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东南见状,以为他是伤心过度,确实不要惊动太医的好,就让人架着他起来,送他回房间。

  自己留在原地,把刚刚销毁“罪证”的现场毁掉!

  ……

  迁僖殿。

  格里斯洗漱完毕,穿上熏香熏过的薄纱衣裙,外面披着件纱衣,被迫端坐在床上,等着陛下到来。

  她都坐着等了半个时辰,也没听说司伯言过来,心里不由得有了些小侥幸。

  陛下是不是不来了?

  那就太好了!

  其他人却是不怎么高兴。

  秀珠从外屋进来,低声跟良儿说:“良儿姐姐,现下戌时都过去半个时辰了,陛下怎么还没来,该不是有什么变故罢?”

  良儿颦眉道:“再等等。”

  “良儿,我想睡觉。”

  格里斯趁着胡嬷嬷回去了,立马就不安分了。

  良儿道:“娘娘,陛下不来,您是不能睡的。”

  “那他今晚都不来呢?”

  “您只能守一夜了。”

  听到这话,不知道是不是生理起了反作用,格里斯立刻就打了个哈欠,真的开始发困。

  要等一晚上!

  都行,只要不和陛下睡觉,她三天不睡觉都可以!

  下刻,小云着急忙慌地从外面跑进来,来不及行礼就兴奋开口。

  “娘娘,陛下的仪仗来了,马上就拐到咱们外面的宫道了!”

  这时候,良儿也没心思怪罪小云的不懂规矩,立刻忙活起来。

  “娘娘,您得到外屋迎接陛下,刚刚胡嬷嬷教过的,您可别忘了。”

  格里斯被秀珠和小云搀扶起来,良儿领着她们去了外屋。

  留着格里斯一个人在屋内,站在门口处相迎接,其他人都出了屋。

  等良儿安排所有人分列两边站好,两排内侍打着灯笼进了迁僖殿,照亮了整了个殿院。

  他们在大门口到正屋门前的路两边站好,将路照亮,千禧殿众人垂首低眸,不敢随意乱瞟,可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向门口。

  虽然他们都是皇宫里伺候的人,可也很难有机会见

  陛下一面,今日有幸一睹龙颜,可是天大的赏赐!

  目光灼灼下,就看见一人从门外走进来。

  脚踩金丝绣龙的黒靴,步履沉沉。每一步,都仿佛有踏平天下的沉稳之感。

  往上挪眼。

  一身玄色衣袍,上绣团龙暗纹,穿在来人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契合与威严。

  忍不住好奇,再往上看。

  一张五官挺立、棱角分明的俊脸,当真是值得让无数女子倾倒。

  那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清浅冷漠,让人不敢直视冒犯。

  他的身侧,年轻的总管透着几分严厉。他的身后,仪仗彰显天威。

  当即,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心肝瑟瑟发颤,生怕一个不注意,触怒了天威。

  司伯言目不斜视,径直进了主屋。

  刚过门槛,一眼就看见了候着的格里斯,一头金色的秀发,还有双美丽的蓝绿色眸子。

  她身上的衣料当真是轻薄,随着她的靠近,还能闻到淡淡的幽香,同这房间里浮动的一样。

  是龙涎香。

  司伯言眉头微皱。

  “茜丝?格里斯,见过陛下。”

  格里斯还是行了西德国的礼仪。

  “免礼平身罢。”司伯言瞧见要进来伺候的良儿,道,“不必人伺候了,都下去罢。”

  “是。”

  良儿在门口止步,倒退着跨过门槛,轻轻退了下去,顺手将门关上。

  临了,还有些不放心地透过门缝瞧格里斯,径直忽略了格里斯求救的目光。

  嘭!

  细微的合门声,格里斯的心跳也跟着停了,站在原地,发现血液都不再流通了。

  “你不冷吗?”

  司伯言轻声开口,目光未落在她身上。

  格里斯回神,盯着司伯言的侧颜,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冷的话就早点睡罢。”

  司伯言说着,就径直进了内屋。

  格里斯瞬间回血,慌张地跟进屋子里,已经按耐不住地说明情况。

  “陛下,你不能睡在这里。”

  “为何不能?”

  司伯言目不斜视,步履沉稳缓慢,不为所动。

  “什么?”

  格里斯很烦他不说简单的话,跟在他身侧着急解释。

  “我不想成为你的女人,其实我是为了阿常才嫁给你的,你要是想睡我,我就死给你看!”

  司伯言顿步,眸子一片清冷,偏头盯着她的双眸,此时没有半点被诱惑的意思,只有森森寒意。

  格里斯被他的威慑力惊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想要离他远一些,却发现他的眼睛像是毒蛇,缠绕着自己,根本无法摆脱。

  司伯言发现她的惶恐,并未收敛,冷声质问:“这话,你是真心的?”

  “嗯!”格里斯还是大着胆子承认了,“我并不是因为钦慕您,我是因为钦慕阿常,我进宫只是想陪着阿常,不想让您来找我。”

  不知为何,听着格里斯也亲昵地叫常乐“阿常”,心里头跟蚂蚁爬似的难受,挥之不去。

  “你钦慕常乐?你可知,她是女子?”

  “我知道她是女的,我……”

  格里斯听出司伯言话里的意思,脑子一激灵,及时辩解。

  “我是把她当成好姐妹,我只有她这一个姐妹,我不知道她……”

  想起常乐的嘱托,格里斯赶忙刹住车,面容恢复淡然。

  司伯言的眸子微微眯起,追问道:“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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