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六十八章:卡牌游戏
常乐没心没肺笑着:“怎么不好意思?那次我可是帮着破了个大案子。”
说着,她就偏向了司伯言,像是炫耀自己的功绩一般,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当时的英勇举动。
“怀王那日是去救我了,可他去的时候,我都带人把杨瓢他们给制服了。你想想,我可是没有武功的,那天大爷也被压制了,我得多聪明才能做到?”
这事儿司伯言倒是没听怀王说详细的,只知道她深入赌坊抓住了杨瓢等人,帮着官府破了一桩大案子,如今听了细节,总觉得当时的情况并不是这么轻描淡写。
果然,怀王看不了她嘚瑟,直接跟司伯言告状。
“皇兄,你可得好好整治一番这丫头。这人不服管教,做事我行我素,要不是她命大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常乐刚想辩驳,司伯言便已经点头表示肯定。
“现在你的护身符已经没了,凡事都要收敛些,莫要再行事不顾后果。”
“我……”
常乐看了看怀王和司伯言,就像遇着了两座大山,被压迫的根本没有反驳的可能,只能委屈地找易昭,想让她站在自己这边说些好话。
没想到,易昭想到之前和常乐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也自觉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很是认真地附和。
“你确实应该小心一点。”
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常乐深深吸了一口气,丧气地拿食物来泄气。
她有故意找什么事儿吗?
不就赌坊那次擅自行动了?其他时候,不都是因为情况危急?
越想越是委屈,一盘糕点不多会儿就吃完了。
她一不说话,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另外三个人悄悄对了下眼神,怀王喝了口茶,清了下嗓子问。
“你刚刚问本王有没有去过赌坊,是想干什么?”
正吃着的常乐猛然反应过来,顿了下拍去手上的渣滓,道:“我家那边有项娱乐活动,属于赌博一类,想看你喜不喜欢赌博,想教你的。”
“赌博?”怀王若有所思地看向司伯言,对方了然替他回话,“赌博不可取。”
常乐忙换了种说法:“这来钱是赌博,不来钱不就是消遣时间了?我看怀王你成天挺闲的,正好消遣消遣。这是一项集记忆力、智力、眼力、耳力、还有精力和运气的活动。”
见她这么苦口婆心地说了一通,司伯言想了下,松口道:“那它怎么玩?”
“它叫麻将,需要做副牌出来,四个人玩也可以三个人。我们过年必备的消遣活动。”常乐道,“今儿肯定是玩不了了,可以过两天再玩。”
怀王似懂非懂地点头:“好,那就过两天再玩。”
易昭心虚地低着头,常乐这明显是在为她找乐子,知道她有易家家规束缚,就想着从怀王那边下手。怀王确实是个不会顾及什么家规的人。
只不过,十三郡有叫麻将的什么消遣活动吗?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更关键的是,司伯言和怀王竟是未对她的话表现什么质疑,就这么云淡风轻地信了。
“你们过年除了这个,还有什
么玩的?”司伯言好奇询问。
常乐道:“看春晚,放鞭炮,打麻将,就没了。”
“那也是挺枯燥的啊。”怀王拧眉,还以为另一个世界的人会多有趣,“你说的第一个,看什么?春晚?过年可是在冬日。”
“春节联欢晚会。”常乐很是乐意地介绍,“就是看一群优秀的舞乐语言艺术家们表演节目,类似庆祝过年的大型宴会。”
怀王和司伯言大概了解,完全没注意到易昭的神情有多茫然。
发现他们几个确实有些无聊,常乐想了下道:“要不我先带你们玩些卡牌桌游?这东西好做,可以拿纸笔画一画。对了,怀王你们以后也可以玩。”
桌游这种益智游戏,总比打麻将靠谱些罢?
特意被点名,怀王意味不明地看向身侧的易昭。
“嗯,可以试试。”
司伯言应声,常乐便起身出去找合适的纸笔,发现易河盛无聊地在厨房门口转悠,就把他也叫到了房中来。
趁着常乐出去的档,易昭状似不经意地感慨:“常乐都是从哪儿了解地这些听都没听过的玩意儿?”
怀王不用司伯言提醒,便先帮着掩饰:“她平日里爱睡觉做梦,大概都是从梦里学到的罢。”
这么不靠谱的理由明显是编出来敷衍人的,易昭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常乐领着易河盛回来,往桌子旁边一坐,指挥着易河盛撕纸。
见他笨手笨脚的,纸张都撕的跟狗啃了一样,甚是嫌弃,拿了张纸做示范。
“撕纸要这样,先对折,把这个边缘刮两下,然后打开,撕个小口子后,按住这边,这边直接撕。”
常乐将两张边缘整齐的纸张拿起来给他看。
易河盛本是没耐心,但还是略感新奇地试了下,发现还真是简单利索,当即发现某件好玩的事情一般,一张张地按着常乐的要求来撕,速度越来越快。
常乐就在一张张纸上写着数字,才写两张,司伯言便俯身过来询问:“你这歪歪扭扭的写的什么?”
哪有歪歪扭扭的?
低头仔细看了看纸张,司伯言修长的手指就落在了她写的阿拉伯数字上。
她忘记他们没见过阿拉伯数字了,干巴巴笑了两下,将那两张纸揉作了一团,接着把笔纸递给司伯言。
“要不你来写罢?我说。”
司伯言接过裁过的纸张以及铅笔,将铅笔转了两个圈儿,道:“这个我用不惯。”
“我去给你拿毛笔。”
说着,常乐又迅速起身跑了出去,不多会儿就端了笔墨纸砚回来,又腾了一张桌子给司伯言,很是自觉地磨墨,边跟他说着要写的东西。
“这个上面写个一,后面几张写二三四五六。嗯,然后这几张写停止……中间给我空着,我来画画。”
司伯言根据她的要求在一张张纸上写着简单的几个字。易河盛就专心地撕纸。
怀王和易昭在旁边围观,愈发地好奇常乐要带他们玩什么游戏。司伯言和常乐相互配合融洽的场面落在他们眼里,倒也觉得和谐欣慰。
易昭瞧着精神充沛的常乐,心底再次涌现某种艳羡。
在她眼里,常乐就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是因为稚嫩,而是她似乎能永远有一颗童心,时常都是这般灿然的笑着,干什么都很积极充沛的样子。
跟这样的人相处,仿佛自己的疲惫也会消散不少。
更重要的是,日子也会过得别有趣味些。
与之相比,自己好像乏味了许多。
正怅然,忽然有人将她的肩膀一揽,扭头便对上怀王那双潋滟的桃花眸。他的眼睛很好看,温柔的正如春日里柔嫩的初桃。
怀王笑盈盈道:“咱们且看这好不好玩,若是好玩,日后咱们也可教给府里的丫鬟,让他们搭着伙一同玩。”
他是知道常乐做这些是为了给自己解闷儿吗?
易昭不由感动,莞尔一笑:“常乐说的想必会很有趣。”
怀王不可置否,又悠悠地问常乐:“常乐,你这游戏名字叫什么?”
“我是大老板,大家合作赚钱的。”常乐抽空回话,脑袋都不见得转一下,指着白纸上的中间位置,“这里写八万,嗯,就这样……”
“那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怀王兴致勃勃问。
“再写三张一样的。”常乐说着就扭头看向怀王,想了下道,“有啊,还有狼人杀,三国杀,谁是卧底,飞行棋,跳棋,象棋,uno……只不过有的道具我忘记是要做多少了,狼人杀、谁是卧底、跳棋、象棋什么的还简单。我可以都教给你们,这些都是益智游戏,挺考验脑子思维逻辑能力的。”
她一连串说了这么多,其他人均是有些讶异地看向常乐。
“既然有这些,你怎么不早说?”怀王带着埋怨的语气,深觉自己还是错过了不少有趣的东西,“这些听着就比赌博靠谱。”
常乐不以为意道:“那就不教你们打麻将了呗。我平时都在解决温饱问题,要么就是有一堆的工作烦心事,哪儿有空玩这些?”
易河盛和易昭惊讶的不是怀王的点,而是惊讶常乐说了一堆他们听不懂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常乐到底是不是大氏的人?
“常乐,你之前是西大陆的人吗?”易河盛灵魂发问,“你都是从哪儿了解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
常乐的目光在易家兄妹俩身上转了转,笑呵呵道:“我师父教的,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他教会了我炭笔画,还跟我说了西大陆的一堆事情,这些也都是他教给我的。”
易家兄妹明显不相信,这世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人?但看怀王和司伯言都没有反驳追问的意思,又不得不相信。
“诶,对了!”常乐忽然眸光发亮,问着低头写卡片的司伯言,“我开个桌游店,你觉得怎么样?肯定受欢迎。”
司伯言抬眼看了她下,深知他一同意,依着她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明儿就能开一家这所谓的桌游店。垂眸将笔蘸墨,慢条斯理地否决。
“不怎么样。树大招风,你已经开了学堂画坊,如今还有个书局,再开个无人接触过的桌游店,新奇的东西太多,只怕是要遭人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