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皇帝礼制大婚,皇后初夜守空房
八月十二日,风和景明。
紫禁城奉天殿。
皇上朱厚照大婚,夏氏女·琇在礼部尚书焦芳的主持下行皇后册封大礼。
礼部在奉天门外设彩舆,内官监高凤安排在彩舆南面陈设皇后卤簿、车辂、礼物。受命使节持节、奉宝册,到夏儒府上行奉迎礼。
高凤谕旨:“兹册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夏儒长女为皇后,命英国公张懋为正使,吏部尚书刘健为副使,卿等持节、奉册宝,行奉迎礼。”
内监宫女们用伞盖遮护制册宝节,盛大的仪仗队伍从奉天殿中门出,礼物随行,张懋和刘健跟在后面。
夏儒府中。
女官奉皇后首饰、祎服入中堂授予夏琇。
内官陈仪仗、车辂等物等候在大门内。
礼官先入,见夏府主婚者致辞曰:“奉制册后,遣使持节、奉册宝,行奉迎礼。”
主婚者出迎,主执事者高凤举册宝案。正、副使捧制书及节,其他执事者将礼物抬至正堂放置,逐一报请核对。
皇后夏琇具服出阁,女官及宫人拥护,来到香案前,行四拜礼。皇后跪,宣册官取册立宣。
一切礼毕。
内执事高凤奏请乘舆,皇后夏琇降阶升舆,出门。
千人侍从拥导,护卫用仪仗、大乐、卤簿如仪。皇后夏琇出阁,乘坐御制銮驾马车前往奉天殿。
“来了,来了!你的夏皇后来了!”凤儿从外门欢天喜地地飞回奉天殿。
“我的夏皇后,倾国倾城的国色天香,今日大婚,往后是喜是忧还很难说啊。”
“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好对你的皇后,今后准没错。”
承天门外,文武百官俱朝服东西立班迎候。
从大明门中门入,承天门外,,舆入承天门退。皇后彩舆马架由奉天门进内庭,皇后夏琇出舆由西阶进,皇上朱厚照在由东阶降驾将夏琇迎入内庭,扶引着皇后进入内殿。
内侍请皇上到更服处,换具衮冕。女官请皇后到更服处,更礼服。皇上、皇后皆是神采奕奕,华贵尊荣。
皇上朱厚照偕皇后夏琇到奉先殿行礼拜谒宗庙。
谒庙后,皇上着繁琐异常的皮弁服升内殿,皇后更衣从升。
高凤执事主持:“斟酒,和合共进!”
内官举着馔案分别来到皇上和皇后的前面,女官司尊者,拿来金爵酌酒进奉给帝后二人。
馔讫!
进馔女官再以卺盏酌酒让帝后和合以进。
又进馔,凡三举酒馔,礼成!
帝后升座,端庄,威仪。
文武百官,六尚等女官,各监局内官、内使,俱行八拜之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吉祥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朱厚照随即颁诏布告中外。
皇帝大婚及皇后册封大典结束。
朱厚照没有想到在古时候结个婚竟然如此繁琐,简直是听任摆布,一点都不快活。
整个紫禁城热闹了一整天,入夜,总算安静下来。
坤宁宫,皇后寝宫里烛火通明,一片喜庆之气。
宫女们已经把皇上和皇后安寝的一应事物安排停当。
皇后夏琇,头戴凤冠,身着凤袍皮弁服端坐于凤榻之上。
夏琇出阁也仅仅十四岁。在心理年龄已经23岁的朱厚照看来夏琇还是个童女。
虽然今日大婚完毕,可是他完全不能接受和夏琇同房的事实,这不是一种犯罪吗?
朱厚照在同朝臣们宴饮过之后,趁大家兴致正高,便带着凤儿偷偷地骑马出了紫禁城。
“你跑什么?”
“你知道吗,凤儿,那个夏琇才刚满十四岁,还是个童女呢?这样也太残忍了。”
“你是在拿几个世纪之后的现代文明来衡量大明朝的婚育观念,明显不合时宜吗?”
“什么合不合适宜,我还没想好呢。”
“你去哪里?”
“豹房,看看我的那些动物兄弟,还是和他们在一起最宽心。”
朱厚照的想法自有他的道理,可是却苦坏了新皇后夏琇。
大婚初夜,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她却迟迟等不来那个给予她无限荣光的男人。
夜已经很深了。
烛台里的蜡油都溢满了。
“小姐,不,皇后,皇上这是怎么回事,都深夜了还不回来。”雯凌是夏琇的贴身丫鬟,年长夏琇几岁,随夏琇入宫被封为尚宫。
“雯凌,不要多言,静静等候吧!”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烛台里的蜡烛都接续了五根了,可是这烛火丝毫温暖不了这个偌大的寝宫。
夏琇的心情慢慢沉郁起来。她本以为皇上朱厚照是高兴,和大臣们宴饮尽兴,忘了时间。可是,现在据内官通传宴会早就散了,皇上不知去了哪里。
眼看宫女们都困得站立不住了,夏琇唤来雯凌让她吩咐宫女们可以休息了,不必在这里苦熬。
“可是,皇后,真正煎熬的是您呀!”
“不得再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在皇上和外人面前。”夏琇知道雯凌是在替她鸣不平,体恤她,可是依然言辞严厉,因为她知道这是在后宫。后宫里会有无数只看不见的眼睛和耳朵洞察着你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
夏琇不明白皇上朱厚照为什么舍她独守空房。记得那日在太后的永寿宫,皇上亲口说要选她做为皇后,难道那不是一见钟情吗?那日她谨小慎微,通过了太后的重重考验,也赢得了皇帝是青睐。
而夏琇眼中的朱厚照也是美貌绝伦的男子,俊雅潇洒,丰姿神逸。
在穿越之前朱厚照一直对自己的相貌感到寒碜,感觉自己也是恐龙级别的,那本女子都不愿多看他一眼。谁知,在太后永寿宫里醒来后,铜镜中的他简直是做了最天衣无缝,美轮美奂的整容手术。那张脸,洁净白皙,面若冠玉,那眼睛灼灼有神,剑眉飞拔,还有那鼻子,质若玉蝉,挺傲俏拔。总之,这张脸是他在淅川大学的校园里从来没有见到过能及得上三分之一的。
或许是阳光、空气、水源、食物等等没有被污染的因素吧,还有那些无甲醛的原生态的宫廷装饰材料吧。
一句话,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