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请傻柱来做菜
沈鹿鸣给刘厂长出了一个主意。
他让刘厂长先联系总厂,说技术科这里要研发新项目,需要大批钢材,总厂计划外的不会给他们太多,这时就跟总厂要第三轧钢厂的联系方式。到时让第三轧钢厂的厂长带着厨子过来就行。
刘厂长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按沈鹿鸣说的,直接给总厂的厂长打电话。
总厂听说这新来的技术科长有新项目,不说上面打过招呼,今年也不像前几年那么艰难了,当然得大力支持。但计划外的钢材也不能都给了机修厂,还需要他们自己寻求外援。
刘厂长就把找第三轧钢厂的事汇报了。
总厂厂长笑骂了刘厂长一句,就同意了,把联系方式也给了。
刘厂长又接着跟第三轧钢厂打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刘厂长嘀咕了一会儿,笑着放下电话。
“同志们,轧钢厂的杨厂长同意来我们厂开展业务了,他也同意来时带着他们的大厨何雨柱师傅。”
大家都很高兴,会议圆满结束。
听到沈鹿鸣开门的声音,丁秋楠从屋里跑出来了。
“你上午吃的什么,你看都饿瘦了。”
“哪有,人家本来就不胖。”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来,丁秋楠的小脸通红通红。
“是不是上午就没吃饭?快进来,我马上就做。”
“才不是,人家打了一份米饭,一份白菜,难吃死了,也没心情吃,就给别人了。这还不是都怪你。”
沈鹿鸣洗完手,把手上的水珠甩到丁秋楠的小脸上。
“都怪我,都怪我,把这小猪养得甚是懒惰,连个简单的饭也不会做,整个一吃货。”
“唱的都是什么呀,才不是那样。”丁秋楠追着他抓挠,屋子面积不大,转身不灵便,丁秋楠就撞到了沈鹿鸣的怀里。
沈鹿鸣没有丝毫犹豫地抱住了她。
丁秋楠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只想飞出去,不过,沈鹿鸣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过了一会儿,丁秋楠推开了他,撩了一下头发,轻声地说:“瞎唱,不过,你唱歌挺好听的。”
沈鹿鸣没有再继续逗弄这只害羞的小鹌鹑,用柜子作掩护,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块酱牛肉,两条酥鱼,拌了一个家常凉菜,又下了一把面条。
两人吃过饭后,沈鹿鸣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丁秋楠就坐在他旁边的床头上看着医书,时光就在温馨美好中渐渐流逝了。
第二天杨厂长就带着何雨柱来到了机修厂,刘厂长领着他们在门口迎接,看着进来的嘎斯吉普车,沈鹿鸣笑着问刘厂长,咱们厂怎么没有吉普车呢?
行政老刘说,咱厂长坐的是大解放,别人想坐也没有这么大的车。
两拨人好一阵寒暄,沈鹿鸣看着传说中的傻柱,没有传说中那么傻,也没发现那么钢铁直男,最起码在跟他们打招呼时很得体。
要说长相,确实显老,何老师那都是美化版了,那憨憨的笑容里面藏着一丝狡黠,谁要把他当傻子那才是真傻。
在原世沈鹿鸣也看了不少关于傻柱的描写,一直认为这就是一个缺心眼的傻子,放着自己的妹子不养,去帮别人养媳妇,养妈,养孩子,不愧是大家嘴里的傻柱。
其实他一点儿都不傻,只不过心直口快,有什么话他都敢说,不管啥事他也敢做。傻柱傻柱,傻的不是他脑子有问题,而是那颗为他人着想的心。
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傻柱从小缺少母爱,一个不着调的爹还没等他成年就跟寡妇跑了,一个半大孩子还要养着一个小孩子,能生存下来也实属不易。
至于傻柱与秦寡妇的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只不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不可向人说也。
沈鹿鸣也觉得傻柱应该跟娄晓娥在一起,可是,人性里天生有一种贱,越容易得到的越不珍惜,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历尽千难万险才得到的,越是视若珍宝,绝不舍得轻易放弃。
可能到后来,易忠海如此,傻柱亦是如此。
杨厂长得知沈鹿鸣也是退伍兵,还是从南疆前线退下来的,两个退伍的战友谈得很是热情。何雨柱被带到厨房,也被机修厂的大手笔震惊了。
厨子跟医生或其他职业一样,都是讲究的熟能生巧,没有练手的机会,你就是再有本事,也达不到理论与技能合一的境界。
厨子看到好食材就跟医生见到疑难杂症一般,当然这是说好厨子和好医生,要是那种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估计巴不得这些都离他们远远的。
何雨柱拿出了真本事,把食堂攒下来的小辣椒都用光了,整治了一顿川味大餐。
鱼香肉丝、蚂蚁上树、炸酥肉,回锅肉这是工人食堂的大餐,宴请杨厂长当然得用小灶,再加上川香碗,扣肉,麻婆豆腐,水煮肉片,还来了一个拔丝鸡蛋。
这一上午的香味萦绕在机修厂,弄得工人们都没心思上班,大家都在舔干裂的嘴唇,还有一些人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噜地叫起来了。
南易开始还在厕所外优闲的躺着,当空气中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香气时,他站起来狠狠地嗅了一会儿。
南易虽然人不咋样,但是做菜的本事还真是不含糊,他知道了,这是厂里请来一位川菜大师傅。就厨房那些人,不是他南易小瞧他们,再给他们几年也做不出来。
“南师傅,今天不对劲啊,厨房那帮家伙能做出这么香的菜?”
“这有什么,昨天沈科长不是拉来三百多斤的油,多放点儿不就香了,不像以前,就是白水煮白菜。”
“还真是,关键不是还有五十斤香油吗,我好几年都没吃香油了,都忘了那是啥味了。”
“诸位,诸位,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想想,猪肉啊,今天的菜里可是有肉了!”
打扫厕所的南易小队开始在厕所里狂欢了。
南易阴沉着脸,眼睛盯向厨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