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傻柱和他的秦姐
杨厂长听到沈鹿鸣有一个新项目,又听了他的简单介绍,这个项目确实需要很多钢材,正好,他们轧钢厂也积攒了很多钢材,每年生产出来的交完任务,剩下的还得靠何雨柱做菜请客推销,两下一拍即合。
刘厂长也让人把做完菜的何雨柱请来了,毕竟是他们专门请人家过来的,还是跟杨厂长一块来的。刘厂长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并让何雨柱坐下和大家一起吃。
这一顿饭菜引得桌上的人纷纷叫好,吃得大汗淋漓,也吃得滚瓜溜圆。
“何师傅几个孩子了?”沈鹿鸣故意问道。
何雨柱老脸一红,尴尬地说:“我一人,哪有什么孩子。”
沈鹿鸣已经跟杨厂长混熟了,开玩笑说:“杨哥,这就是你的工作失误了,像咱们何师傅这样的,有正式工作,领工资,有住房,还有城市户口,也是厂里的老职工。应该早已成家生孩了呀,怎么个人问题还没解决呢?”
杨厂长也有点儿无奈地看看何雨柱,说:“以前也有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可是最后都没成,他自己也不上心,现在给他介绍的人也少了。”
“我们厂里有很多单身女职工,包括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何师傅不如留在我们厂,你的个人问题,我们给你解决了。”沈鹿鸣笑着对何雨柱说。
刘厂长立刻笑着说好,行政老刘已经开始介绍单身女职工的情况了。
“那……那……”何雨柱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向杨厂长。
“沈老弟,不带你这样的啊,这还当面挖老哥的墙角了啊。柱子可是我们厂的宝贝,你啊,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你们也不能光要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啊。这宝贝疙瘩都不给解决了家庭问题,以后怎么安心干革命啊。”
沈鹿鸣又问了一下何雨柱的年龄,二十八了,比他大三岁。只是他看起来显小,何雨柱看起来显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相差十岁呢。
“沈老弟有对象了吗,我们厂里刚接收了几个女大学生,有学问,长得又漂亮,不如老弟去我们厂,除了待遇往上提,也能抱得美人归呀。”杨厂长反击道。
“那可不行,我们厂花,就是医务室的丁大夫已经跟沈科长处对象了,你们的大学生还是留给何师傅吧。”行政老刘插嘴说。
沈鹿鸣吓了一跳,他跟丁秋楠偷偷摸摸的,谁也没有挑明,怎么好像大家都知道了。
后来发现他想多了,老刘就是拿丁秋楠挡一下,根本就不知道他俩的事。
酒宴中间,沈鹿鸣找了个上厕所的机会溜出来了。走到医务室,看到丁秋楠板着小脸还在傻傻地等着,有点儿好笑,更多的是心疼。
拿着他俩的饭盒,走到食堂,一进去,大家的热情让他措手不及。每一个人都笑着跟他打招呼,纷纷表示让他排在最前面。
“大伙今天吃好吃饱,吃饱了甩开膀子加油干,为新事业增砖添瓦,我和厂里的领导为大家做好服务。今天大伙的心意我领,那我就插队了啊。”
在大家的笑声中,沈鹿鸣把他和丁秋楠的餐券都买了肉菜。拿到医务室,让她自己先吃,剩下的晚上再吃。
丁秋楠嗔怪他有事还要来打饭,好像她自己就不能去食堂似的,赶紧赶走了他。
沈鹿鸣回到酒席上,正听见何雨柱在解释为什么大家都叫他傻柱。
跟沈鹿鸣原世知道的一样,就是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叫起来的。
还是何雨柱十二三时,何大清让他一个人去东直门外卖包子,就在他卖包子时,来了一车伤兵,街上的人都顾不上收拾东西就跑了,只有这傻小子还在一屉一屉地收包子。
他刚收好,一个伤兵就过来抢,他一头撞倒伤兵,抱着包子就跑。两个伤兵追着这小子,愣是从南顺城街追到了朝阳门外,结果俩伤兵快累死了,愣是没追上。
何雨柱躲过伤兵后,也没回家,就把用命换来的包子卖给了一个过路商人,这无良的商人竟然给了他一沓假钱。何大清见到假钱后骂他,你个傻柱啊,你傻了吧唧的,你倒是把包子背回来啊。
就这样,傻柱这外号慢慢传开了,一开始他还解释过,后来叫的人多了,也就那样了。
傻柱这个称呼对外人来说是外号,可能怀有轻视与侮辱;对何大清来说也许那是昵称,这个称呼里何尝没有含着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心疼。
何大清是埋怨这傻小子挣钱不要命,在他心里,哪怕把包子扔了,钱不挣了,儿子的命最重要。这让沈鹿鸣想起来原世的一条视频,儿子因纠纷被割喉,住院无人陪护,老父亲连夜从千里之外赶来,带着全部家当的存折,那种焦急、无助与心疼让人泪目。
也许在这位父亲心里,我不管我儿子做的事情对与错,只要能让我儿子好好活着就行。
沈鹿鸣拿起酒杯,跟何雨柱对碰了一个。
在何雨柱住的那个四合院里,可能就那个老太太一个人喊傻柱是带着溺爱吧,就连秦淮茹嘴里的傻柱,何雨水嘴里的傻哥,那三个小白眼狼嘴里的傻爸,也是带着一丝轻视,更何况别人呢。
沈鹿鸣这时不怀好意地问何雨柱:“柱子兄,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所以大家给你介绍对象,你都看不上。”
“领导您抬举了,您叫我柱子,傻柱都行。我哪有什么意中人啊,要是有的话不早成家了。主要是有些人不对眼,长得跟猪八戒它二姨似的,有的是人家看不上我。”
“不会吧?就你这条件她们都看不上,她们的标准得有多高啊?”刘厂长也感到不可思议。
“唉,厂里传言这傻小子跟他院里一个寡妇关系不清,也是我们厂顶岗的工人,有好多女孩子都被这吓退了。”杨厂长放下筷子说。
“厂长,这是谣言,我跟秦姐是清白的,她老公受伤瘫痪在床,我看她一人带着三个孩子可怜,这才帮扶了一把。这是谁造的谣,怎么都传到你耳朵里了?”何雨柱有点意外。
“何师傅,你不会是拉帮套吧?”行政老刘接腔。
“不是,不是,不是,秦姐她丈夫贾东旭去年死了,还是院里捐款办的事,就剩秦姐和她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穷得叮当响,我下套能套出啥。领导,啥是拉帮套?”
大伙哈哈一笑,举杯喝酒,略过了这茬。
“柱子,你没想过跟你秦姐搭伙过日子?”沈鹿鸣抄了一口菜,笑着问何雨柱。
何雨柱闻言仔细想了想,可能是想到了秦淮茹婆婆贾张氏那张可恶的老肥脸,吓得浑身一哆嗦,摇摇头:
“我和秦姐就是姐弟关系,我还想娶个黄花大闺女呢。再说,她还有一个恶婆婆,不会让她改嫁的。”
交浅忌言深,沈鹿鸣转过话题,跟刘厂长和杨厂长谈了一会儿钢材交接的事宜,很快这场酒席就到终点了。
送走杨厂长和何雨柱后,南易突然来到了刘厂长面前。
“刘厂长,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