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祖师爷的秘密
说罢,走到电脑前,电脑没关,我看到一个文档是打开的,我仔细地看了起来,是一张截图,照片拍的很清晰,而截图是一张纸片,从截图上看,纸片很残旧,纸张应该是马纸,这纸保存到现在实属不易,上面用毛笔书写的,只有几个字----我从哪里来?我是谁?为什么是我身上。
我一推电脑,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文杰淡淡地说:“你应该不知道祖师爷的事儿吧?要不你不会这么说!”
我没有说话,眉头紧锁,肖文杰接着说:“我帮着千爷整理东西,发现的这张纸,当年正好上演成龙的《我是谁》!我笑着问千爷是不是打算找成龙来拍电影,他说那是他师父写的,保存下来就是个纪念!”
我点开浏览器,查了一下《我是谁》哪年拍的,1998年,看来这张纸片年份是在1998年之前。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肖文杰说:“祖师爷是老西域人了,他族里在西域可以追溯到清朝时期了,只是祖师爷的父母带着他不知怎么地从你们西域的南部跑到了北部,祖师爷的父亲死前告诉他,其实他们是逃出来的,并告诉他千万不要追查自己家的过去,而祖师爷的本事也是跟他父亲学来的。但是后来祖师爷的遭遇很凄惨,也让他下决心要追查自己的过去。”
从肖文杰的脸上看不出是在说谎,肖文杰接着说:“今天的消息就透露到这里,但是可以再告诉你一点,祖师爷追查到线索在一柄权杖上!”
我皱皱眉,想了想,满脸戏谑地说道:“权杖?西域能出权杖的朝代也就是那么几个,而几乎都老得成渣渣了,能保存下来的上面说出祖师爷的秘密的几率你告诉我有多大?”
肖文杰说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是这点上面我没必要骗你!据我的本事,我还真找到了一处!只是嘛,我只能找到大概位置,具体就得靠你了!”
我没有做声,“我打算今天就去,你可以准备了!”
我说:“哪有那么着急,这样我来不及请假,而且装备需要时间准备!”
肖文杰说:“这个假我已经帮你搞定了,我住总统套房!需要个导游!而我向你们酒店提出要你!他们怎么会得罪我!”
我愣了一下,他做事很缜密,几乎是我这几年来在挖坟行业里,最可怕的人,甚至思考问题的方式不亚于我的第一位师傅耗子哥,不不!从某些角度来说比耗子哥还要可怕。
我抿了抿有点发干的嘴,说道:“装备!我要时间!”
肖文杰在洋妞儿的臀部用力地揉捏着,另一支手卡着一个洋妞儿的脖子,脸凑在她的脖子上贪婪地吸着,懒懒地说:“我早准备好了,不过不要指望我用你们的那些不入流的装备,我吃不来肉干,也穿不来潜水服,更吃不惯你们的馕饼子,我可不想我的两个宝贝在外面受委屈!”
这句话让我吃惊异常,他竟然知道我们家族这么多秘密,我说:“看来大爷爷教了你不少嘛!”
肖文杰说道:“我准备了很久的!兄~弟~”
我眉头慢慢展开,说道:“对不起!按我的办法来,如果一旦被警察追上,你这一背包的东西,可是解释不过去的!”
肖文杰更是无所谓地推开两个洋妞儿,要她们穿好衣服,两个洋妞儿就这么大模大样地出了门,客厅传来了一阵口哨声。
肖文杰拿起一瓶红酒,在高脚杯中倒了一点,用手晃了晃,盯着杯壁看了看,很满意地喝了一小口,说道:“兄~弟~!时代不一样啦,鬼爷那一套早就落伍了!”
说着将一堆证件从房间的一个小行李里取出,丢在桌子上,紧接着说道:“我通过美国鸟类学家协会和澳门珍惜动物保护协会弄了很多证件,货真价实的证!我这一趟可是以拍摄为目的来的,我带的装备都经过伪装,相信我,比美式装备好很多!我其中一部分关键设备是通过设计师重新设计定制出来的!”
他一番话,尽让我有些哑口无言,我说:“我要看装备!”
肖文杰一口干完,说道:“没问题!”
车开到了郊区,我看了肖文杰的装备,的确很优良,不光有热感夜视望远镜,还有迷你型地下五十米金属探测器,防护服也被伪装成迷彩色,挖掘工具伪装成照相机支架,很多东西尽然藏在备用轮胎中,绳索更是厉害,不但中心是合金铜丝,而且还可以拆成两股,我好像记得在哪本杂志上看过这玩意是申请过专利的。
肖文杰看我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从车后座拿出一套衣服,说:“这套衣服你的!同样的衣服,这一套每人有三套。”
我接过一看,是一套防寒服,我记得好像当年去二叔的那个餐馆的小仓库里看到过,但是质地好像不一样,这一套更加厚实一些,而且还可以挂一个水袋。
我没有言语,上了车,这一切开始吧!亦或者是结束!
车在路上,景色依然是那个景色,肖文杰很专业,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去哪儿,一共两辆悍马,过收费站的时候,不少人从车里伸出脑袋侧目,我不喜欢这么大张旗鼓,但是肖文杰似乎很满足。开车的是维克多,我坐在副驾,肖文杰带着两个洋妞儿坐在后排,剩下人坐在另一辆悍马里。
路还是那条路,但人非故人,心头百转千回,想起以前的种种,那种感觉多么值得怀念。车里除了肖文杰不时用英语调戏着身边两个洋妞儿,这两个洋妞儿似乎天生的妖媚胚子,浪笑不止,维克多也不时跟着打个口哨,车速慢的时候还要左一下右一下地急打方向盘,配上那狂躁的音乐,如同是在酒吧,让我烦不胜烦。
车比原来的“破面包”好很多,但是我宁愿坐在“破面包”里;人似乎比最爱开玩笑的小舅更要爱咋呼,但是我宁愿和最沉默的“叔叔”坐在车里。
为了安静,车停在休息站的时候,我径直去了后面的悍马,依然坐在副驾,肖文杰似乎也并不在意,猴子坐去了前面,猴子是我给那个越南阮勇候起的外号,又黑又瘦又小,跟没进化好一般。
这一车就安静很多,开车的不知是Ko还是oK,其中一个在后排看着书,另一个开车紧紧跟着前面的悍马。我倒喜欢这个安静,因为他们谁也没有跟我交流的意思。或许前一天没有睡好,竟不知不觉沉沉地睡去,我感觉做了一个世纪的梦,这个梦很长,似乎梦见了很多人,他们在往前奔跑着,我也跟着他们跑,我看到爷爷、花儿他们跑的很快,我拼尽全力追,也没有追上,只记得每个人都对我喊:“快跑啊!快点!”
傍晚时分,我们赶到了一个城市,我看了看路牌,居然到了奇台县。我的大脑里开始搜索关于奇台的记忆,居然一无所有,甚至没有听家族里任何一个人说起过这里。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了肖文杰的到来?
肖文杰找了个不错的饭店,或许奇台也少有这么一群招摇的人,服务员相当惊讶,一桌子菜肴,还专门配有服务员,肖文杰似乎很享受吃饭的过程,吃的很起劲儿,但是话却反而不多,两个洋妞儿用筷子倒是很不错,这让我开始重新思考起几人。除了维克多要了一副刀叉,其他人都不怎么言语。期间维克多要了一瓶洋酒,自己一边吃一边喝,受其影响,两个洋妞儿和猴子也问维克多要了酒喝了起来,而印象里最爱喝酒的肖文杰似乎一滴酒没沾。
饭后,维克多喝的有点多,Ko和oK扶着他往楼上的房间走,我走在最后,猴子走在我后面,结完账的肖文杰带着两个洋妞儿又搂在了一起,他赶上我说:“珉儿!明天咱们穿越唐薄类城遗址,你多留心一下哦!”
说完径直走了。我们的房间挨在一起,肖文杰进门前冲我吼了一句:“兄弟!我这地方不够,你要不要一个妞儿过去陪你?”
我淡淡地说:“不用!”
肖文杰笑道:“不要自己晚上打电话找哦!对了!忘了说明天手机要全部交出来的!”
说罢,在两个洋妞儿屁股上一拍,进了房间。
我皱了皱眉,进了屋。泡了个澡,也就在水汽袅袅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与肖文杰接触到现在,出现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我把他想简单了。此人所表现出来的各种状态都可能是假象,我之所以认为他不专业是因为他从没有在西域待过,我虽然保持着警觉,但是在警觉中却对他的行为方式一直处于放松状态。如果这个看似荒淫的行为方式只是一种假象,那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我将全身缩进浴缸内,仔细地回想起了这几天发生的种种,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来,他绝不可能是一时冲动来的西域,或许他准备了很长很长时间,可能找权杖也是假的,他会不会是夺权来的?!希望接替爷爷的位置?那么我在这个队伍里,就更说明了问题,这个行当里的人知道鬼爷的人大有人在,而知道我存在的人也大有人在,如果见到我在这个队伍里,自然会认为鬼爷的人马在动作,想“捞瓢子”(鬼脸界的黑话,黑吃黑的意思)的人自然会收敛,也就是说我是一个护身符。而他之所以表现出门外汉无非也是想让我对他这个人放松警惕,当我对挖坟关注时,对他来说也就放松了警惕,虽说从认识到现在,我一直处于一种被动状态,他正是借用了我这种被动反而忽视了他的存在和可怕。
想明白了这点,我倒反而放松了,他想夺权可不容易,外面的尹三爷和消失的唐爷得到风声,也会伺机而动,再说过去三年了,谁知道外面格局怎么样了,至少第二年我就从二叔那里知道,西域南部就已经开始挖坟猖獗了。想拿我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觉得我这个“天子”有点小吧。
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我开始在网上搜索唐薄类城遗址,这一看不要紧,这遗址大有来头,这遗址也叫唐朝墩古城,在县城东北角。唐贞观十四年设薄类县治时所建,占地17480平方米。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城内还矗立玉皇阁一座。近两年,在城内发现大型柱基,故城还遗留有残垣断壁。
如果是古城,那么就会有陪葬,而且又是唐朝的古城,唐朝盛行厚葬,那么很可能肖文杰找到的应该是这古城的陪葬地。真的如果是这样,那么问题就来了,我想祖师爷的家族应该不会从唐朝就一直延续至今,最多从明代末期就了不起了,我得出一个结论,肖文杰不是在目的地上说假话,就是在祖师爷的事儿上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