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千里得知德文皇帝架崩的消息,心中不由颤了三颤,暗道“德文帝一死,这温饱也不知会不会失宠,也不知谁会成为帝前新宠!哎……看来如儿不能急着嫁给温饱,以免重倒昔日右相一脉的覆辙!”
自此开始,直至新皇登基之日(此时已过开印之日),冯千里在温饱面前缄口不提冯小如婚事。温饱对于冯千里的转变又怎会不明,冯千里不过是一介势利商人,怎会与他一般计较。
太和殿之上,群臣拜服于地上迎接新皇!
太子李常青登基,由司礼太监总管三才宣读诏书,将年号改为尚武,同时大赦天下!诏书中同时还让所有犯官,降一级后继续留用于京!
三才念罢诏书,就见朱天武出列,挺身而出,道“启禀圣上,微臣以为那些犯官,赦了他们已是皇恩浩荡,如今却只是将他们降一级留用,实乃养虎为患,绝不可为,还望圣上三思!”
非是朱天武不想在李常青登基前,据理禀奏,乃是奏的次数太多,已为李常青反感!李常青此举乃是收拢之意,怎会听朱天武之言?
“朱天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未得朕的准允,便私自出列禀奏,该当何罪!”李常青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朱天武骇人的磨功,尤其今天乃是登基之日,便欲与自己做对,哪里还能忍得!
“臣只盼圣上能收回成命,个人安危早已置之度外!”朱天武坚定刚毅的目光迎上了李常青凶狠骇人地眼神。未曾有半分退缩之意!
“诏书已诏告天下,如现收回成命,那朕岂不是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朕还有何威信可言?朱天武,你处心积虑摆出诤臣的姿态,冒着犯上的危险,陷朕于窘境。其心可诛!”李常青虽然优柔,却并不代表他不会动怒。不会杀人!
“圣上若是收回成命,处置这一帮狐朋狗党,天下人只会拍手称快,大呼圣上英明,何来唾骂之声?请圣上三思!”在这剑拔弩张的形势之下,朱天武的心志却是越来越坚定,退缩一词早已在他的脑海之中消失!
“朱天武。今天乃是朕登基之日,本不欲兴此干戈!然你可却始终不识好歹!来人,将朱天武押入天牢之中!”李常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对着朱天武大吼道。他想用怒吼来证明自己君皇威严,君皇地威严真的仅仅只是用怒吼就可以来证明吗?
观殿中群臣,有兴灾乐祸者,有扼腕惋惜者,可哪里能见到半个害怕君王威仪之人?
侍卫入殿架起朱天武。朱天武却仍旧是坚毅地望着李常青大喊道“请圣上三思!”那淡定执着地神情,哪里见得着一个怕字?那不屈不挠的精神,何曾有过一个退字!
见朱天武被押入天牢,温饱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董新元和庞宏寅,哪知他们都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温饱无奈闭起了眼睛,苦苦思索可帮忙之人。然回首昔日,却发现除了督察院几人能帮得自己一些外,竟无一可用之人!
“别人有狐朋狗党,我却没有!别人有宫廷密信的小道消息,而我也没有!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朱天武,可是现在又被新皇帝给弄进天牢!哎,要是他日被人抓到了把柄,恐怕也会被押进大牢之中,看来得想办法拉拢一些人,培植一下自己的势力了!其他那些个衙门。恐怕目前很难插进手。看来只有先从督察院开始!嗯……还得想办法收买一些皇帝的贴身太监!不过这些阉人,难得出宫。而我又不能长期进宫,看来得想点办法,使点手段才好!”朱天武的事情,使得温饱终于下定决心,开始培植自己地势力,不过他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保命和安心的贪点养老的钱财。
温饱正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时,感觉到了人影的走动。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温饱竟然没有听到那一声退朝!
“完蛋也不知道董新元和庞宏寅走掉没有!”温饱忙举目四望寻找董新元和庞宏寅的身影,幸好退朝不久,他们二人刚勉强走出太和殿门口而已。
温饱一阵小跑至董新元身旁,道“董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董新元点点头,随同温饱走至人潮地边缘,未等温饱开口,便道“温大人,董某知道你为朱天武之事出言留我!”
温饱点点头,道“那敢问董大人,可有解救朱天武的良策?”
“没有解救之法!我劝你一句,现在圣上正在气头之上,还是不要冒然求情的好,免得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给搭了进去!”董新元极为无奈,心中何曾不想救朱天武一命呢?
“可是现在如若不救朱天武出来,等那一干谗臣,重披官袍,可就悔之晚矣!”
“今日之事,先帝早已料到!奈何先帝架崩之时,那遗诏上惟独缺了罢免朱天武官职一事!现在惟有寄望于新皇能饶恕朱天武!”
“新皇若欲斩杀朱天武刚才就已下旨,怕就怕那一干谗臣!”
“先皇不是曾命你,对那一干谗臣暗中示好!温大人,何不想办法劝他们打消念头?”董新元道。
温饱轻轻一愣,思忖“没想到他果然配得上先帝近臣四字,居然连这些都知晓!”
“哎……董大人,你若是见到那些谗臣被打的那惨样,就知道我就算去劝,也是枉然!”温饱叹息道。
董新元与温饱一直商权至东华门门口,却依旧还是无任何对策!
与董新元互道告别,温饱径自取道赶往了朱天武府邸,告之王氏朱天武被押入天牢一事。
温饱至朱天武府邸找到王氏时,她正在房内缝补着衣裤。
王氏见到温饱突然赶至,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招呼道“温大人,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会登门而来,来先坐下喝口水!我家天武可是跟你一起回来了?”
“大嫂,不用麻烦了,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句话,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