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饱见郑刚形的仆人越闹越凶,冷冷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都给本官闭嘴!”见他们静下来方才继续道“想要不死也容易,把你们主子勾结的官员,以及勾结官员的方式一一向本官交代,否则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督察院大牢!”
“大人,你让我们这样做,我们以后哪还能混饭吃呀!能不能改问其他问题……”
“你们以为大牢里能做买卖呀?居然还想讨价还价!哼!”接着温饱对衙役吩咐道“如果郑刚形不愿意交代,就先处理他!等他一死在逼问那些个随从!”
说罢,温饱寒着脸,拂袖转身离去。
“是,大人!”衙役应道。
“大人,小人愿意将知道的都告诉您,只求您放小人一马!”其中一个仆人禁不住惊吓喊道。
温饱转身微笑着点点头,“很好!本官马上放你下来,只要出去交代完郑刚形的罪状画好押,你就可以回去与家人团聚!”
“多谢大人!”仆人感激道。
“你们将他放下来,带去外面问话!”温饱对衙役吩咐道。
“是!”衙役利索地解开铁镣,将那仆人放下带至牢房外。
其他四人见温饱如此爽快,又有人做了出头鸟,纷纷效仿先前之人,愿意向温饱交代一切。温饱理所当然地命人将他们一一解下来,而后带至外面记录口供。
“郑掌柜这辈子你恐怕运气再好也只能在牢房里度过了!不过。你大可放心!本官绝对不会做出让你在牢房中度过余生的憾事来!”温饱戏谑地望着郑刚形。
“大人,您……您愿意放小民一条生路?”郑刚形弱弱地问道。
“这个嘛……本官告诉你,本官会选一个圣上龙颜大怒之机,将你地罪行禀明圣上!至于会不会放过你,你应该去问圣上才对!”温饱微笑道。
“大人,刑具已经带到!”衙役的声音在温饱身旁响起。
“不用给郑老板上刑了,还是让他多活片刻吧!”温饱哀声叹气地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温大人!”郑刚形这一次真的急了。
温饱回头看着郑刚形。道“废话本官可没空听!”
“小民愿将一切向大人交代!”郑刚形沮丧地垂下了脑袋。
“早这样不就完事了!每次都要在这种垃圾事情上浪费时间,哎……”温饱无奈地摇着头。叹气道。
从确认供状到签字画押十分顺利,郑刚形不明白为什么温饱只针对钱岚峰一人,对于其他与自己相关的官员却是不闻不问。可是眼下的这种情况,能安然脱身就可以去烧香拜佛了,哪还敢出言相问,自讨没趣。
“温大人,小民可以走了吗?”郑刚形见自己的仆人都已离开。惟有硬着头皮问道。
温饱微笑道“等本官取到钱岚峰的口供就可以放了你!”
“那万一他要是不交代,那小民岂不是!”
“只要你所交代地供词,没有任何纰漏,他钱岚峰想不交代都难!当然如果有假的话,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温饱道。
“大人请放心!绝对不会有假!”郑刚形急忙申辩道。
“本官自会验明真伪,现在么就只好委屈郑掌柜在这里呆着了!”
说罢,温饱拿着手上地证供,转身向刑部衙门而去。
朱天武在这件事上。明摆着占了先机。温饱惟有先差人去抓钱岚峰,另一方面则拿着手上的供词去找朱天武,告诉他我已经在这场赌博中取得了绝对的先机。
朱天武从督察院衙门回到刑部衙门,第一件事就是匆忙阅览了一遍那些人交代的供词,紧接着又果断的命衙役带着刑部的缉文前往离刑部衙门不远的詹士府捉拿夏宇恒。
夏宇恒被押入刑部大牢尚不足一盏茶工夫,朱天武就匆匆带着口供来到了大牢里。
“朱天武你凭什么抓我?”夏宇恒一见到朱天武就大吼道。
“凭什么?哼……哼……”朱天武甩下手中地口供。“你自己看看清楚,究竟犯下了什么罪!”
夏宇恒拿起那叠口供,阅罢,脸色已是苍白,嘴上却兀自强硬地叫嚷道“他们这是在污蔑我!这是对一个朝廷命官的污蔑,他们应该被责打三十大板!”
“污蔑?夏大人,你也太看得起那些个势力奸商了,他们有胆子污蔑你这个堂堂詹士府的三品詹士吗?”朱天武冷冷道。
“绝对是污蔑!要不你将他们带来,让本官与他们亲口对质!”夏宇恒不甘心就此认罪。
朱天武的手掌轻拍两下,“将证人带来!”
“是!”
须臾。南北杂货掌柜常礼遇与春花院老鸨俞万花在衙役地押解下。耷拉着脑袋走进了夏宇恒的牢房。
夏宇恒看到他们二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以及那身上的血迹,知晓朱天武对他们用了酷刑。
“朱天武你这是屈打成招!原来是你这个卑鄙小人污蔑于我。我要见圣上,我要上折子参劾你!”夏宇恒叫嚷道。
“是吗?哼……哼……”朱天武突然沉声道“来人,给夏宇恒用刑!看他招还是不招!”
在酷刑的逼迫之下,夏宇恒挺不到一柱香时间便乖乖地交代了一切!
夏宇恒一被抓,马上就有人暗中通知了太子李常青和七皇子李永文。李常青听到最为信任的下属被抓,怎能不忧心忡忡,可是眼下连罪名都未曾弄清楚,如何能想出办法替夏宇恒求情?
“大哥,我们难道不管夏宇恒地死活了吗?好歹他也替我们办了不少事,且为人甚为忠心!我们这么做恐其他官员会滋生其他想法!”李永文道。
“眼下还是先忍忍,要救他也只能去找父皇帝说情!等明天看了情况再做绝对也不迟!”李常青。
“就怕那朱天武今天就下了狠手,杀了夏宇恒呀!”
李常青摇摇头,否定道“还是等摸清楚父皇的意思再做决定,免得落人口实!”
“哎……”李永文泄气地坐回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