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信而来的陈旺、童鹰、董翔、廖金根看到脸上和屁股上血肉模糊的范启明早已将温饱恨得牙痒痒,连声大骂“兀那找死的昏官,不让你下跪认错,颜面尽扫,我们誓不为人!”
大夫在家丁的引路上匆匆赶来,见到范启明床前围着的妻妾子女,慌忙取出药箱,给范启明敷药。
受到药物的刺激,范启缓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脸上和屁股上的疼痛,不禁让他痛呼道“啊呦……好疼……轻一点,轻一点!”
见范启明醒来,妻妾子女一窝蜂涌上前,道“老爷(爹爹),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没事!只是皮肉伤,你们快命人去把陈旺、童鹰、董翔、廖金根四人请来,说我有要事与他们商量!”范启明道。
“他们现在就在外面,我这就去叫他们!”
“不用劳烦嫂子,我们已经进来了!”众人回头发现四人已然在他们身后。
四人在外面听到范启明醒来,就已经走进了房门,只是因为人多挡到了视线,没有注意到罢了!
范启明见到四人,道“你们在这就好,我正有事与你们商量!”接着又对其他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要事与四位兄弟相商!”
“是,老爷(爹爹)!”除了那四人外,其余之人顷刻间走得一干二净。
看到范启明眼中仇恨的目光,四人皆点头,拍着胸脯道“范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支一声,我们哥几个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嘿……有你们这句话就行了!兄弟我想从明日起整个湖州府的商人都不做府衙里一切相关人等的生意!等差不多到火候了,就收买几个府衙里看牢的衙役,让他们去告温饱纵容下属贪墨,这件事还得麻烦兄弟几个去各道衙门和抚台大人那里通通气!”范启明阴笑道。
四人皆竖起大拇指贼笑道“范兄这招果然高明!兄弟几个实在是佩服、佩服!”
陈旺随即补充道“要不干脆在叫上渔帮和盐帮,让他们去监视那些衙役的家人和朋友,只要谁敢帮他们买东西,就连他们一起不卖,嘿嘿……”
“嘿嘿……好,这个办法,真是好!哎呦……好疼!”暴笑之下范启明无意中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呼道。
廖金根扶着范启明的身体,道“范兄,小心点,别乱动!”
“范兄,你忍着点我这就把大夫给你叫进来!”童鹰道。
大夫进到屋内,细心地给范启明上了金创药,并嘱咐道“范老爷,您可要好生休息,千万注意伤口!”
“嗯!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自会注意!那个金创药还挺好用的,你就多留下一些,免得到时候又要去喊你!”
大夫拿完药,便向范启明告别。大夫刚走,陈旺四人都同时向范启明告别。
范启明叮嘱道“那事情可就多劳烦哥几个了!改天等我伤愈,一定请你们痛饮三大碗!”
四人均点头“范兄放心,这杯酒你是请定了,到时候哥几个怎么说也不能只喝三大碗,最少也要来个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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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饱对于范启明的打击报复之法,早已想了千千万万种应对方法,可是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那些家伙会利用那些个商人,用不卖府衙官差的方法来打击自己。好在先前在商会打入了两个眼线,提早收到了这方面消息,不过温饱对这一切还是故做不知。
开始两天那些衙役对于没买到东西,仅仅只是暗地里小声地抱怨温饱几句。可是随着日子的推移,每个人的抱怨声都大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哎声叹气喋喋不休的!你们自己不能买,难道就不能托别人去买吗?”温饱忍不住对那些衙役斥责道。
“大人,这一招早就试过了!凡是帮我们买过东西的人,第二天就不能在府城里买到任何东西了,谁还敢呀!而且那商会也都放出话去了,谁要是敢帮我们买东西就连他们的生意也不做了!你想想这开门七件事,少个一件两件还成,若是一古脑儿全少了,可就真的是大难临头了!大人,你可得帮我们想想办法呀!”衙役诉苦道。
“这件事情我自有主意,你们都把人给找齐了,就说本官要话要说!”温饱赶心中不禁琢磨着“还好有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要不然恐怕已经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了!”
一干衙役到齐后,温饱对着众人道“各位不用心急,本官已想出应对方法!你们只需抽签决定由哪几个人去钱塘县城跑一趟,去那里置办日常生活所需物品,记得要多买一些,明白没有?”
“明白!”众衙役本就琢磨着是不是该往临镇去置办货物,奈何始终找不到离去的借口,如今总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温饱派出去的衙役一出湖州城城门,就已有人去向范启明五人通风报信。
收到消息,范启明对着其余四人道“四位贤弟,你们说那几个带来包袱的衙役是不是往邻近的县城,置办货物去了?”
陈旺点头道“早已防着他们这一手了,邻近的城市早已布下了盐帮和渔帮的眼线,只要确定他们是去置办货物……”接着用手刀比画了一个手势,“那我们就在半路上劫了他们的东西,嘿嘿……看他们到时候怎么办!”
“哈哈,这个办法好……哎呦……”在剧烈的笑声下,范启明不小心触动了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
“范兄,别笑得太张扬,小心知府大人来找你拼命哦!”董翔调侃道。
“哼,就怕他不来……”范启明脸上闪过一抹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