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只是对功勋棉感到好奇,没想到后面发生了那么多的故事。
――宋雷时任铁血13军第3师1团摩步2营1连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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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烈清楚的知道,从此大哥的性子就变了:变的孤僻,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啥事都藏在心里,连跟自己也很少说话了。
秘密?大哥和林专家交换秘密。难道这中间有什么秘密?难道自己和乡亲们冤枉了大哥?李风烈拭了眼中的泪,接着往下看:
“我跑了五里地,来到ooo(李风烈猜这应该是个人名,大哥画着圈,圈画的很圆,似乎不想写出来这个人是谁)家,向圈圈圈借钱(李非白的原信就是画的三个圈。为发布过审,用汉字替代。作者注。),可是圈圈圈没在家。
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圈圈圈被一条狗死死咬住,圈圈圈如何都挣不脱,当时把我吓坏了,我捡起石头帮忙,也不知道砸了那狗多少下,那狗咬了我手一口,跑了。
圈圈圈看清楚是我,松了口气。我因为惦记借钱的事,年纪小也没管圈圈圈被狗咬的事,就向圈圈圈开口借钱。
圈圈圈骂了我一句,趁火打劫,然后从兜里掏钱给我。
我当时也不知道趁火打劫是什么意思。这时我就见不远处村庄里有人晃着手电远远地追过来。
圈圈圈说:你听我说,你拿了我的钱,那今天的事,将来不管啥时候有人问你,不管问你啥,你都要说不知道,不要提我,记住没?我不懂啥意思。圈圈圈搡我,又着急地问:记住没?我说记住了。圈圈圈说:记住了就快跑!我就跑,溜着田埂道山坡路跑回了家里。
我把钱给了弟弟,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快到中午时,家里就被人围上了,冲进来几个男人,不由分说连砸带打,有两个男人揪住我领口问,问我老子哪里去了?我说我没见过我父亲。那两个男人就连踢带打扇我耳光,说我还包庇我老子。
我突然想到圈圈圈,是不是因为圈圈圈?但想到圈圈圈平常对自己那么好,还借给自己钱,自己答应圈圈圈不能说,自己就要信守承诺一定不能说。然后自己就开始一声不吭,最后被打晕了。
我醒来躺在窦大爷家院子里,才听乡亲们说,那些人打我,是因为我做了坏事,偷了他们的狗。但我知道,他们打我一定不是因为偷了他们的狗,而是因为圈圈圈,但因为圈圈圈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冤枉了我,不,他们误会了我。但我答应了圈圈圈,我就要坚守承诺,为圈圈圈保密。
……”
李风烈看到这里,知道自己和乡亲们都冤枉了大哥。大哥总不至于写信骗一个原没有什么交情的笔友;同时信里也没写,自己不相信大哥没做坏事,然后大哥眼神光彩消失那一幕,但李风烈知道自己伤了大哥的心。
李风烈接着往后看,大部分的信只有一页,极少数写有两页。李风烈一页一页地看,信里写了很多秘密,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就不说了,很多事自己亲身参与过,竟然都不知道背后还有如此多秘密。
信里凡是涉及到人的,大哥全部用圈圈圈代表,圈一个个画得很圆。
最后一封,大哥写了最近一个关于他自己的秘密,李风烈突然眉开眼笑,满脸激动地对林白羽道:“真的吗?”
林白羽点了点头:“那只是一个传说,但我认为是真的。你要保密。”
李风烈拭了拭自己的眼泪,激动地说:“保密保密,我一定保密!”
时间回到三年前,4633年5月20日上午。
老连长宋雷站一家腊肉店门口歇脚抽烟,一件功勋棉引起了他的注意。
功勋棉指的是最早一批,全国只有40件的军大衣,因为全部发给了功勋级军人:上将和一级军士长,无一例外。后来这40件军大衣就被称为功勋棉。
这么一件具有特殊意义的功勋棉,出现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城,穿在一个挑山小哥身上,宋雷感到很意外。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上将或者一级军士长生活在太平城,或者出生自太平城。
穿着这件功勋棉的挑山小哥就是李非白,李非白此时在宋雷眼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挑山小哥,唯一不普通的是他身上穿着的功勋棉。
当时宋雷眼中的挑山小哥也就是李非白,正抱着一根大扁担蹲在房檐下等着接活,似乎好久都没接到活,脸冷得像冰棱子。
这时走过来一位胖大姐,那位胖大姐穿的却是短袖褂。乍一看,一个人在过冬天,一个人在过夏天。
胖大姐心疼自己两个六七岁的细娃子走不动,招呼李非白捎一段。
李非白同意了,从怀里掏出两块半长竹板交给胖大姐,又取出一根麻绳,将麻绳一头系在扁担头上,另一头比划着姐姐的上半身长,挽了个大绳环,这是一会儿要给姐姐坐的;同样将另一根麻绳比着弟弟的上半身长,又挽了个小一点儿的绳环,这是要给弟弟坐的。
李非白身子半蹲,将扁担扛到肩上,将两个麻环挑起来。
这时,胖大姐把两块竹板给了两个细娃子:“垫到屁股下边。”
两个细娃子垫着竹板一前一后坐到两个麻环上,竹板变座板。
扁担慢慢上升,座板把两个麻环撑成三角形。伴着两个细娃子的笑声,四只小脚慢慢离地。
李非白看前后两个孩子抓紧坐稳了,起身迈着稳健的步子开走。
李非白一走,宋雷悄悄跟上。虽然挑山小哥脖子上围着护肩,扁担压在护肩上,但宋雷还是有点儿可惜那件功勋棉。如果这要是国家给自己的,自己一定会珍藏起来。
正想着,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子擦着宋雷肩膀越过,跑得屁颠屁颠的。其中一个也穿着一件敞开怀的军大衣,追着前面喊:“白哥,白哥,你看我这件军大衣,怎么样?”那声音情绪激动,似乎非常得意。
就见李非白脚步不停,只是偏头看了一眼两个小子,待看清了那件军大衣,脸色顿时虎了下来,语气也比较烦躁,“装什么舅子呢?整回去!”听挑山小哥被喊作白哥,宋雷就琢磨:姓白?有姓白的上将和一级军士长吗?记忆里没有;估计是名字里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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