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听越糊涂,姬花铃,当年可是女魔头啊,勾引玉箫神君,怎么,朱天君也喜欢姬花铃吗?”
朱天君仰天长笑。指着那个无名的牌位,道:“其实,你们都搞错了,姬花铃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做姐姐的野心勃勃,与所谓的快意王勾结,设下圈套对付武林人士,包括天下帮主朱无泪、忘情老祖魏无涯等,都是因为他而遭了劫难,你效忠的主上,不过是个卑鄙小人。”
沈玉郎似乎明白了,结合之前赵文山说的那些故事,难道快意王就是假装好人的盛夕楼,二十年前的江湖风云及一系列的江湖血案,都是盛夕楼从中参与,此人心机如此深沉,手段如此毒辣,竟然无人能追究他的事情,盛夕楼也是害死九州天王沈轻侯的罪人。
沈玉郎道:“快意王是否叫盛夕楼。”
朱天君鼻孔哼的一声,道:“没错,出生于一个富豪之家,却不甘为一个庶出的子弟,而是追求江湖的霸业。他欺骗了很多人,论哪方面都没有他那般的心狠啊,现在又要问我当年的那个女人,可笑。”
莫相离咄咄逼人,道:“说,那个女人在哪里?”
朱天君叹气道:“姬花铃的妹妹,叫姬残雪。两人长得很像,她们是朱无泪的一双儿女,当年朱无泪为了套取各门各派的秘籍,派自己的女儿,潜入各门各派为卧底。
后来盛夕楼盯上了兰陵舒家的最后家主玉箫神君舒自卷,为了套取玉箫神君的信任,姬花铃就派自己的妹妹,接近玉箫神君,然而说是让自己妹妹去,其实姬花铃也看上了玉箫神君,两姐妹互相轮流去欺骗。
可是有一天,姬残雪忍不住良心谴责,告诉了玉箫神君,玉箫神君何等痛恨歪魔邪道,加上盛夕楼煽风点火,借刀杀人。于是玉箫神君杀了姬花铃,重伤了姬残雪,同时也杀了其他的人,比如蝴蝶郎君等。
姬残雪虽重伤,却被人所救,救她的人,正是百花教。花噙霜救了姬残雪,但是救人是有代价的,花噙霜也图谋武林,所以给她改了名字,叫方心兰。”
在场的人,大为震惊,包括沈玉郎。
沈玉郎瞥见谢天依脸色大变,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姬残雪怎么变成方心兰。
“你是说主上眷恋的那个人,和正义圣君的夫人方心兰是同一个人。”莫相离很是震惊。
“是啊,盛夕楼和花噙霜也开始互相合作,所以方心兰的事情,也是个局。花噙霜要的是报复沈轻侯的移情别恋,盛夕楼想借百花教来对付中原武林。后来吗,方心兰知道了盛夕楼的阴谋,想要揭发,却被盛夕楼设计杀死,并嫁祸给花噙霜,导致圣君大战百花教,圣君元气大伤,几乎休息在家。
对付沈轻侯也是一样的手段,你告诉你的主上,别妄想了,姬残雪好、方心兰好,不管她叫什么,她都已经死了。”
莫相离忍不住大骂,道:“不管你怎么说,污蔑主上,死路一条,看我的枪。”
莫相离挥舞自己的枪,朝着朱天君杀去,朱天君大惊失色。
沈玉郎不能坐视不理,马上拦住了莫相离的去路,拔出了自己的剑,悉数击退了莫相离的枪,使得莫相离节节后退,直到了墙边。
“主人家款待你,而且说明了一切,你为何还要动手。”
莫相离气愤地道:“我不管,谁污蔑主上,死路一条,沈兄,虽然破获赵文山刺杀一案,你有功,可是你若是阻拦我,我一向不客气。”
沈玉郎严峻地看着莫相离,道:“我也告诉你,我的剑,也是无情的,别逼我出剑。”
莫相离有些忌惮,他只好收起了自己的武功,气哼哼地道:“朱天君,好,我带这个牌位,去复命。”
朱天君狂吼道:“给我滚,给我滚。”
莫相离闪电一般得到了牌位,带着自己的人,迅速的离去了。
朱天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道::“沈少侠,白少侠,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沈玉郎道:“我能理解朱爷你,这样我们先回地面。我想不管怎么样,快意王的人绝对不会造次。”
朱天君道:“几位请。”
沈玉郎,白晓生,谢天依,回来到了朱天君的书房,朱天君关上了机关,他重重坐在了椅子上,看来快意王提出的条件,他有很深的怨念。
“天啊,这个盛夕楼,竟然找上来了,他还是不想放过我啊。”
沈玉郎想安慰朱天君,但是又一个仆人进来了,带着莫相离带来的姑娘,那个姑娘是那么楚楚可怜。
朱天君从椅子上起来了,看了看那姑娘的锁链,叹气道:“这便是鸳鸯十字锁,用精钢所制,寻常的刀剑是无法砍断的,不过我有钥匙,我来开。”
不一会儿,朱天君打开了貌似普通却很复杂的锁,可是突然一枚毒针击中了朱天君的喉咙,朱天君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仆人大喊:“老爷,老爷。”
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在场的人心思大乱,路千机从外面冲进来,抱住了那个姑娘,外面冲进来了朱天君的家丁,准备对付那个姑娘。
沈玉郎检查了朱天君,后者脸色并无异样,眼睛瞪大,仿佛死不瞑目,难以置信。已经气绝身亡了,没救了。
沈玉郎用内功逼出了朱天君脖子下的毒针,这个毒针,似乎是唐门暗器。
“唐门暗器,但似不是唐门所造,想必是有人仿制了唐门的暗器,看来,这个姑娘的锁藏好了毒针,只要有人打开锁,锁里的毒针立刻会发射,百发百中。”
白晓生来到了那个姑娘面前,道:“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
“各位大爷,不是我的错,我是被人送到了莫相离的手上,莫相离就把我当成了筹码,至于锁里藏针,我真的不知啊。”
沈玉郎道:“那你叫什么,快说。”
“我,我,叫骆小佳,我,我只是寻常女子一个,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路千机喊道:“你们够了,骆姑娘是无辜的,你们想对她不利,先过我这关。”
沈玉郎笑道:“你无聊不无聊,我没有怀疑骆小佳姑娘,其实这个世界上有能力仿制唐门暗器的只有一个人,唐门暗器不是想仿制就能仿制,外人是无从得知的。这个人便是百花教主花噙霜,花噙霜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是唐小宁,本就是唐门中人,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赶出了唐门,便改名花噙霜,于是成了百花教主,领袖百花教,所修的都是邪门魔功。唐门断然不会涉及此案,可是百花教主花噙霜,肯定是嫌疑人。”
听闻百花教,现场的人,都大为惊恐。百花教滥杀无辜的罪名,江湖人尽皆知,如果女魔头降临,大家岂不是危险了。
“百花教主,百花教主,如果是百花教,我们岂不是危险了。”
在场的人,都十分地恐慌。
沈玉郎注意到王惊梦依旧没有找到人,难道王惊梦已经得手了,北斗七星盒已经落在了王惊梦手上,好啊,王惊梦这伪君子真够黑的。
白晓生道:“我以为快意王的财使,或许也卷入了其中,朱天君死了,正合乎财使的心意。”
路千机道:“朱天君死了,那么……”
突然几声惨叫,在外面响起了,惊动了书房里的人。
沈玉郎,白晓生,路千机,迅速冲了出来。
发现外面的宾客正在四处逃散,河洛武林盟主尉迟无双,惨死了在大厅,看他的胸口插了一把剑。
“怎么回事,尉迟无双前辈,是谁下的手。”
朱府的家丁惊恐道:“是天龙会的人,他们与朱爷有恩怨,所以前来寻仇,尉迟前辈与他们打斗,却中了埋伏,死了。”
沈玉郎冷笑道:“假扮家丁,想借机蒙混过关,是逃不过在下的目光,你露馅了。”
家丁是假的,假的家丁见露馅,马上拔出了兵器,想杀沈玉郎,却被沈玉郎一把铁扇要了命。
沈玉郎撕掉了尸体上的人*皮*面*具,搜了身,搜出了一封信。
看了一会儿,沈玉郎陷入了思考。
白晓生拍了拍沈玉郎,道:“这封信写了什么。”
“这封信上说朱天君即是朱天君,是天龙会的九天君之一。以富豪隐藏于民间,本不姓朱,但是身份是天龙会的朱天君,便直接叫朱天君,尉迟无双是朱天君的手下,他们假借名声与财富,替天龙会控制武林,现在他们死了,却死于天龙会,这里面有蹊跷啊。”
白晓生道:“太意外了,难道是天龙会内讧?”
沈玉郎神色凝重,道:“我们要面对的可能不止是快意王,百花教那么简单。”
路千机道:“天龙会也掺和了,真是热闹,刚来金陵,就死了两个武林人物,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朱天君,不管他身份是什么,一起克归圣君府所有。”
圣君府,沈玉郎眉头一皱,谢天依,衣袖飘飘,款款而来,紫色华服裹身,外披白色纱衣披风,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光华潋滟,使得步态愈加清雅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仙子。
真是绝美啊,沈玉郎几乎看得像个痴呆,谢天依拿起了扇子敲了敲沈玉郎的头,道:“你们有不同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