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面说过,边疆谋反之事虽然重大,但是必须朝中也要有人才行。
之前皇上就一直苦于不知道此人是谁,现在看来,他是明了了。”
秦少成锤了下桌子:“上卿也就是张卿凡,在朝中声望极高,而且和不少禁军统领都走的很近。
他反了,那禁军也就危险了。”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军队!边境三十万军队策反,朝中无数禁军也不听号令。
苏尘顿时感觉到了一身冷汗。
军队都反了,皇上他拿什么反击?“但是你不要忘了,这个世界不只是只有凡人,还有着修行者的存在。
这篇书信就是皇上的细作送出来的。
只是他一直怀疑有第三股力量在,所以始终没有动手。”
这第三股力量当然存在,否则这个信件自己也不可能找得到——苏尘在心底大声吼道,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就算他再无能,再白痴,他也是皇帝,也有前朝三百余年打下的基业。”
秦少成附下身子,这个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男子嗓音其实很有磁性:“正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不会没有任何手段。
他不聪明,但是也不傻。”
“所以呢?”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
秦少成面色一变,轻轻抿了口茶:“一些事情虽然算得上机密,但是你想必也知道了什么,所以跟你说说无妨。
但是再深入下去,那只能无可奉告了。”
苏尘顿时哑然,他也没有想好怎么继续下去。
能在这朝中遇到一个岑山的人本来就是件很意外的事情了,这些消息早已是意外之喜。
但是一想到景国即将要遭受到如此巨变,就是苏尘也不能够真正的镇定下来。
因为他还有一个目标——杀死某个姓齐的家伙。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这朝中,是否有姓齐的人?”
“朝中齐姓之人很多,据我所知大大小小就有十三个之多,你想问哪一个?”
苏尘挠了挠头,他还真不知道。
思索了一阵,只能无奈道:“官职最大的那一个。”
“官职最大的名叫齐林海,在朝中是太尉一职。”
秦少成思索一番:“实力也不高,先天巅峰吧。
作为官职最高的武职将军,他的实力就是这么高。”
“……”
先天巅峰,这对苏尘来说几乎是不可逾越的高度。
他再次挠了挠头:“那有没有出身于北疆景林城之中的齐姓之人呢?”
“这你就要去问户部了,我怎么会知道。”
对于秦少成的这般态度,苏尘最终只能选择了放弃。
看来想要从他的口中知道这件事,很明显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那么自己,就必须要想其他办法了。
“其实你来这里找我,我也知道是为什么……”
就在苏尘默然无语的时候,秦少成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东西。
“这是一个探生符,可以建立二人之间的链接。
我主你从,也就是说……如果你死了,我这边立刻就会有感悟。
我知道了,岑山也就知道了。”
他介绍说道:“有了这个东西,想必一些人要对你动手,也会有所顾忌。”
“谢了。”
接过了符文,然后直接燃烧了起来!苏尘感觉到一股力量贯入自己的体内。
那种奇异感觉很快消失不见,仿佛不存在一般,只是幻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选择留在都城而不是回岑山去,但是既然你留下,那就一定有你的理由。
只是你记住,这个符文只是一个提示的左右,关键时刻并不能保命。”
秦少成提醒道:“我虽然可以接到危险的提示,但是也无法保证随时都可以赶到你的身边。”
“所以的话……一切,还是得要你小心才是。”
苏尘面无表情,缓缓起身做了个缉:“那我告退了,感谢帮助。”
景城之中的各种万千人文,在此刻早已成了虚无。
至少苏尘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既然有了一点保障,那么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回到客栈之中去。
严格来说,自己的任务已经是完成了,而且还是超额完成。
客栈之中,另外两人早已醒来,却遍地寻不到苏尘。
等待后者回来诉说自己已经完成任务之后,这两个人都是有着些许的愕然的看着他,眼底里满是惊讶。
“我还打算在这里再留几天。”
他一边褪下行囊,一面说道:“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
你们两个人,可以留下,也可以自行回到岑山去。”
景城之中万千姿态,他的确很想留下来看看。
而且他也的确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另外两人看见苏尘这般状态,也不好说什么。
经过商量之后,两个人都是选择了回到岑山之中。
对于他们的这般决定,苏尘当然也没有说什么,他反倒是乐得清闲。
缓缓从背后抽出长渊,自那一日连续斩杀三十三人之后,苏尘一直觉得这长渊处于一种极为兴奋的状态。
这种状态始终没有消退下去,许久都没有。
听另外两人说,自己那一日居然神奇了使用了符文之法。
他虽然在岑山中简单的学过如何燃烧先天符文,但是绝对没有学习过符文升华之法!事实上这般能力,就算是岑山之中会的人都是只有极为少数。
“那么长渊……不知道你的身上,还藏着多少秘密?”
金一诺早就说过,长渊的剑主不属于自己!那么这个剑主有归属,又是谁?内力缓缓灌入其中,长渊顿时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光芒。
这个类似菜市场上面随处可见的铸铁菜刀一般的存在,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绽放出属于它光芒。
内力刚刚灌入其中,长渊便是绽放出了细微光芒。
在某一刻的一刹那,长渊忽然爆发出了一阵极为强悍的吸引力,直冲入苏尘的脑海之中!宛如巨石入水一般的冲击!苏尘闷哼了一声,这种感觉比起他在功法阁二楼之中的那一下,更是有过之无不及!如此猝不及防的感觉,几乎让他一下子倒伏下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