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算承认了?”黎貌目光一凛,妖气激荡。
“等等,这件事有问题,如果真是三姐他们,那鬼电化斧在哪里?难道连父皇的尸体他们也要一并盗走吗?”黎兇急忙拦道,“而且五名盗墓贼已经死了,他们是谁杀的?”
黎貌凝出鬼电化斧,怒道:“我tm怎么知道那么多?又不是我干的。早就看他不顺眼,趁早滚回他们的虚虎林去!”
话音刚落,黎貌先发制人,速度快若闪电,鬼电化斧迸出黑风,呼的朝虚青横扫,虚青第一时间推开傻愣在原地的黎妃,扬刀怒喝劈下。
嘭!
两股妖力激烈碰撞,强悍劲力激的几人都是一退,黎兇护着黎画跳出波及范围,黎夫早已跑到高处做围观状,顺手还拉了黎妃一把。
“你们、你们别打了!”黎妃着急。
黎夫拉着她,“三姐,你好歹要给五哥一个发泄的机会啊!你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和那只死老虎有没有关系,我们都很清楚。五哥早就想教训他了,假如真的一不小心打死了,那也挺好,你回来便是。”
“不是不是,你们都快住手!”黎妃急喊,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黎貌与虚青打的不相上下,黎貌的鬼电化斧锐利无比,妖力也十分霸道,但遇上妖力同样的霸道的虚青,就如撞在了铁板上,激的他双手发麻,反观虚青,神色凝重,恐怕也没料到黎貌能接住他的刀。
黎兇几欲出手,都被黎画按住,“你贸然去阻拦,会受伤。”
“有点本事!”黎貌咬牙,再提妖力,只见黎貌身形开始发生变化,额上三角倏然变长,两手成爪,随着他逐渐恢复原身,妖力也增强数倍,虚青眉头紧皱,同样再提妖力,额上迸出青筋。
“嗷……”
鬼电化斧卷起一阵黑风,黑风化刃,如刀削般横扫宅院,虚青猛吸一口气,双目呈红,黎妃见状大喊:“快退开,封闭五感退开!”
“咿……呀……”
一声长喝从天而降,突然落在黎貌和虚青之间,两股即将碰撞的妖力顷刻间荡然无存,黎貌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力量仿佛被瞬间抽空,紧跟着,又瞬间冲入脏腑,就听嘭的一声,两人同时震飞出去。
“二哥!”黎妃、黎夫、黎兇和黎画几乎是异口同声。
宅院中央,老二黎危戴着一个猪头面具,摇头晃脑,挥舞着鬼电化斧,摆了个战斗的造型,“大哥,玩玩闹闹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化出真身来打?是不是太过分了!”
大、大哥?
几人都是一愣,大哥明明三百年前就被百非忌巫砍了,坟头草都有两丈高。
黎危收起鬼电化斧,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虚青身上,“这是谁啊?虚虎林的人怎么在这里?”
“二……二哥……”黎妃怯怯的喊了声。
黎危上下打量她,“你又是谁?”说着,目光转向黎画,道:“三妹,你也在这里啊!”
黎夫上前,问:“二哥,你看我是谁?”
黎危扭头,顿了顿,道:“你不是老四吗?他是老五。”黎危说着,指着黎兇。
在场众人无声叹息,当年一战,黎危发疯,自己将自己关在府邸,拒绝任何医治,怎么今天突然出来了?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黎危挠了挠头,看着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爬起来的黎貌,问“大哥,你跟这只虚青为什么动手?难道他就是虚虎林派来求亲的人?”
黎妃微微动容,黎危继续道:“你不想三妹嫁过去也要看三妹愿不愿意,万一三妹本来就不愿意呢?”黎危说着,对着黎画道:“三妹,你说,你愿不愿意嫁到虚虎林。”
“二……”黎妃想开口,眼眶忽然一湿,又默默低头。
“二哥,你怎么会来?”黎兇见状立刻转移话题。
黎危顿了顿,道:“父皇让我来的啊!对了,差点忘了正事,父皇接受了黛妾的挑战,已经前往旭涡山。”
“父皇?!”众人都是一惊。
“父皇在哪里?”黎兇急问。
黎危不假思索,“去旭涡山了啊?”
“老八。”黎夫小声对黎兇道:“你忘了当年父皇在旭涡山一战黛妾琴媂的事了?别问了,二哥已经疯了。”
“哎呀,父皇还让我调查那匹黑马呢?不说了,我走了!”黎危说罢,身形一晃,宛如鬼魅一般消失无踪。
“二哥!”黎妃高喊:“二哥……”
……
自从地羊认出那坛银子的来历,就将银子埋在了院子里。院子里的两头小羊羔安静的吃草,百岁和它们一起吃。
看得出地羊想为朋友报仇的决心,但一看到穷奇印记后目光瞬间黯淡。
对方是穷奇,而且是穷奇中的皇族,他又有什么本事为黄乌报仇?
“哥哥……”地芸很努力的安慰他。
百岁坐在院子里逗小羊羔,小羊羔亲昵的用小脑袋拱他,直到长命跑来,两只小羊羔立马跑开,躲的远远地。
“你在想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长命问。
百岁不解,“儿子盗老子的墓,呵呵……”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至少不能证明鬼国国主的生死。”长命道:“那可是咱们看着他七窍流血而亡,还能有假?”
“尸体呢?”百岁反问:“没有续命成功的例子,也许这就是原因。”
“如果鬼国国主还活着,你觉得他在哪里?”长命问:“他既然都活着,为什么不出来?”
“不知道。”百岁回道,有些头疼。
“咱们游历了那么久,除了为人续命,你好像还在找什么东西……”长命喃喃自语,“问了你也不说……”
“我……”百岁张了张嘴。
此时,地羊走出里屋,来到院子,胳膊还打着绷带,身形瘦削,面容有些憔悴,他选择坐在长命身边,百岁神色古怪,但没有将他赶走。
“地芸很喜欢黄乌,所以黄乌死了,她最伤心,可是她从来不当着我的面哭。”地羊低头缓缓说道:“我在另一个坛子下面发现了一对花钗,刚才给了她,她回屋了。”
长命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地羊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们说这些,我想报仇,可是我知道我报不了仇,阿芸以后还是会嫁人的,会忘了的……”
“黄乌……之前没有异常的举动?”百岁问。
地羊沉吟片刻,道:“他之前去地龙庙偷神水,也怪我太迟钝,我以为他偷神水是为了阿芸,没想到是为了做更危险的事情。”
“地龙庙?神水?”长命疑惑,看向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