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界·毒都府】
因梵地子在五行雷阴令一事后,或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总之其情绪一直不稳。又因为这怪异行为的持续时间并不长,所以金明灭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关切的问了问发生了什么?
玉蜥女坐在梵地子的左侧,起初她也同金明灭一样,单纯的以为这梵地子只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导致的心慌心悸,偶尔精神失常而已。不过,当梵地子闭上眼再睁开的那一声邪恶的笑,让玉蜥女当时便打了一个冷战!
她惊恐万分地看向梵地子的侧颜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郎儿,郎儿你怎么了?郎儿你不要吓我!
只不过,那一声笑之后,梵地子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当其转过头来反问玉蜥女:怎么了母后?时,金明灭在一旁轻声笑了一下:你看,他不是挺好?没事儿。心病还需心药医。心病上的治疗所耗费的时间自然是长的,所以啊,你也不能太心急。说完,金明灭便站起身,独自回到了自己研毒的密室里,继续他的毒剂制作。
金明灭的离开让玉蜥女壮起了点儿胆儿。
她站起身,双手扶上梵地子的肩膀并用力扮向自己。
梵地子惊恐万分的看着自己的母后:您怎么了母亲?您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梵地子有点儿诧异:母后在问我吗?我不明白母后什么意思。我这不是挺好?没什么啊?
梵地子越是这样回答,玉蜥女便越是惊恐万分:不是,我不是问你现在,我是问你刚才!
刚才怎么了母亲?
你刚才有什么感觉?为什么会突然发出那样的一声笑?
梵地子像是失忆了一样。他皱紧眉头想了想:母后看起来似乎很紧张?我不知道我刚才笑了,刚才是父王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玉蜥女慌了!她缓缓将自己的双手从梵地子的肩膀上拿下来。但梵地子却依旧诧异。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玉蜥女没有继续追问的情况下又发起了反问: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做了什么吗?
玉蜥女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没!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玉蜥女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她的表情和她的肢体语言以及她所呈现出来的状态,全都出卖了她。好在金明灭并不在身旁,也得以让这种不安表现得淋漓尽致。
玉蜥女缓缓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中,她慢慢坐在床榻边上,并将一只手扶上自己的额头用力地按着太阳穴。此时的她头痛欲裂!她害怕!如此多年最害怕的事儿要发生了!
可是他曾答应过自己不会的!但那一声笑又实在是太过于熟悉,熟悉到了,许久都未听到,再听,慌如隔世的同时,还有了一种惊悚感!
这种恐惧让玉蜥女身子不由得颤抖,许久才缓过神儿。
卫佘仲果然如令候孤所说的那般,在前往昆仑山脉的半路拦截了令候孤欲以索取灵棺木未果之后,加上藏巴玄魔的出现,她连续两日都未曾在令候府内出现。
而藏巴玄魔又确实也因为目的性明确并且话已说通,他亦无心在令侯孤身旁众人下手以徒生事端。所以,令侯府里的那两日还算是安稳。尽管,令候孤怀里揣着灵棺木,一直考量了两日是否要送到项门台,藏巴玄魔也都没有因灵棺木的存在而动手,这多少让令候孤心里多了点儿底。
只不过,府上原本熙攘的人气儿,一夜之间就像是塌了方的沙子崩塌感,再也垒不起来了。
府上有一部分人因为胆小,在密集性发生恐怖事件的那两日便因心悸,失眠而开始梦魇,并最终导致神经错乱;一部分人更是堪称自己吓破了胆;而余下的大部分人,则在非必要的情况下选择大门不出。
令候府的大门是敞开了,但城民百姓却是有心无胆。
所以,那大敞四开的城门内外,毫无不同,凄凉,空旷,未知。
醒过来后的萧川似乎比前两日有所好转,但在看向令候孤的时候他依旧有着怯懦。他没有同令候孤再提起心魔这个词儿,也没有对自己所听闻的令候孤身份以及亲眼所见的蚩鸾等发出质疑,但令候孤依旧知道,这个儿子若是想恢复到之前,怕是还需要些时日。也许,一记猛药以以毒攻毒的方式能将其打回原形。
令候孤欲打算将驳咒独火天狼以及幽冥界里的驳咒之一罗弓煞借机送给屠月天,力求将战争化整为一,并缩小战争范围,使兵将阵列有效利用率最高的这一想法,得到了五阴卜阳王和五爷段安的肯定。
罗弓煞对此没有提出质疑,甚至称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但令候孤却依旧觉得不妥。
罗弓煞作为幽冥界冥系三太子,并且对自己的三儿子萧江有着再生之恩,这让令候孤总想对罗弓煞说点儿什么。
毕竟这主意是他出的,而将其以假驳咒的身份将计就计地送到屠月天身旁,实则也是极为冒险的。一旦事情败露,那他罗弓煞也自然会成为屠月天的俘虏,甚至因气恼至极而杀之后快。
可这俘虏和暮天雪相比,一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个却远在玄河魔谷的魔界,虽说两方的敌人都是大主儿,但令候孤依旧对将罗弓煞送到魔界里心中无底。
但因荻拉特占王出了事后,这太子府便显得冷清了许多。人员的减少势必会让进出太子府的往来人群显得尤为突出。所以,在令候孤不可以选择出城亲自前往幽冥界,而罗弓煞又不能选择进入领侯府,便只能由影子杀手送去了一封信。
信件里面的内容大抵是令候孤表达了对罗弓煞收留并照顾了三儿子萧江一事表示感谢,并在信中详细分析了罗弓煞前往屠月天身旁所有可能遇到的一系列问题,且将去留的决定权交由罗弓煞自己。
结果毋庸置疑,罗弓煞自然同意,并称此计划正和他意。这也让令候孤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令候孤一直都在找寻暮仕雄。结果,那被异变了的鬼胎就像是人间蒸发的一样,杳无音讯。这让令候孤心急如焚。
影子杀手在带回罗弓煞回信时,也一同带回了查克索的物件儿。
那是一颗寻常的石头,从花纹到性状并无任何异常。令候孤放在手心里把玩着,皱着眉瞅了瞅:这石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高氏凑上前看了看:这个,好像后来被镶嵌在查克索大人的铠甲上。
令候孤转过头:铠甲?
嗯。这石头安在铠甲上有些不伦不类。我也只是见过一次。但那次也是碰巧赶上楼花去闹,也仅仅是扫了一眼而已。
令候孤将目光看向面前的远处:我对他并不了解,但却听过他的很多事儿。三番鬼王能让他管理鬼棺窟,想必,此人还是有可用之处。鬼棺窟虽然战事不多,但这查克索也算是条汉子。如果当初不跟了三番鬼王,或许不会到今日这般地步。
高氏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令候孤将手里的那枚青绿色的类菱形石块儿交给了高氏:去吧!咱也试试打感情牌。这就是在救雪儿的另辟蹊径的办法。
高氏接过来,点了点头。
高氏找到楼花时,楼花正在后山的山洞口勘探周边的地形。转头看到高氏的一瞬,楼花勾起嘴角笑了笑:这可真是冥界没少走,胆儿都大了!居然还敢自投罗网?
楼花的语气依旧同从前那般,满满都是奚落与不屑。
高氏抬手遮住了眼前的阳光,在距离楼花有些距离的地方忽然站住了脚:我来送你样东西。
楼花一愣:送我东西?呵~小小僵尸能送什么?两手空空。怎么,送祝福?哼!我可不稀罕!
高氏上前两步:查克索大人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
不出所料,查克索这个名字,就是楼花的提神醒脑剂。她收起脸上的笑挺直脊背,疑惑地问到:谁?查克索大人?问完后,未等高氏回答,楼花又自言自语地说到:大人,大人不是被关进了冥司十三局吗?他怎会托你带东西给我?
高氏面无表情:东西就在我这儿。谈个条件吧!
楼花扬起头:条件?什么条件?
我知道你没有能力保暮天雪,我也不求这个。但她是我的小姐,我们情同姐妹,她给了我从未有过的温暖,所以,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就算我被加持了千年僵尸系统,可以不畏光,可以有着高等灵能,我也同样辅佐了候爷,但这叫藏巴玄魔身上的异能让我望而却步。如果我的死能换回小姐,那我宁愿一死。可关键不能。小姐爱段将军,这或许是她唯一生存下去的勇气和希望。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允许小姐和将军之间以书信的方式往来,这样,也算是给她些爱的力量。
楼花仰起头,一头红色的长发在甚是耀眼:哈哈哈~爱的力量?令候孤可真能整,救不了就说救不了得了,起什么洋式子?!怎么,他也怕藏巴玄魔?哈哈哈~我以为,令候孤加持了双系统,连僵尸营都一举拿下,还有个赫赫有名的僵尸长老璇阴王做父亲,这等殊荣,还有怕的?哈哈哈~真是天下笑谈!
我来不是和你讨论谁厉害,谁是孬种的。候爷体内能量再大,也要在适时情况下动手。这在我看来不是害怕,是高瞻远瞩,是以大局为重,不想因小失大!或许,你看候爷的不解,就像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被藏巴玄魔所降服,并且收了逻多耳,从一个堂堂幽冥界一等冥将军到给魔做事!
楼花眯起眼:你!
她缓缓上前两步:看来我没猜错,你在鬼棺窟时的后期便就是装的。看你这张嘴,哼~怪我眼拙,没有在大人身边便将你识破!否则,今日又怎会有你奚落我的份儿?!
我没有奚落你,我只是在表达我的惊讶!我以为你会和查克索大人形影不离,却没想到竟然出了幽冥界!这句话,又将气氛拉了回来。
楼花眨眨眼:废话少说!你先告诉我,大人让你给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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