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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契・由

项门台 沙漠大番茄 5886 2024-02-09 16:26

  什么气?我和你说萧漫,人活着,喘气儿的这一口气儿,可以是志气,但却绝不可以是置气的气。所有你同别人置的气,最后遭殃的,都是你自己!

  萧漫挑挑眉没有说话。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一般,提着裙摆上前几步凑到了令候孤面前,托起下巴趴在了桌案上:对了父王,早上她怎么梨花带雨的哭成那样?怎么还求死?在我印象中,就我那三嫂,那可是一个特别惜命的女人啊!您忘了?当时我三哥想让她活葬,她可是花钱买了别人家丫头抵命的!

  令候孤低下头眨了眨眼,又转过头看向了门外:你们来之前,她说,她想求死,理由是,她觉得眼下的这种日子,是她自己作孽所致。她也承认了你三哥的死同她有关,腹中的孩子,也和我们萧家没有关系。她说她整晚整晚的睡不了觉,这种精神上与心理上的折磨,远远大过于**。

  萧漫挑挑眉,惊讶地直起身:唉妈呀!她说的?这不会是又和您演戏呢吧?!

  令候孤低下头笑笑:演不演戏的,我不想去分辨。其实一个人最难能可贵的,就是能看透自己,这便已经足够了。话再说回来,不管是她看透,亦或是看不透,我现在又能拿她怎么样?她想求死,就求死?她想求和,就求和?这命,虽然是她兰秀自己的,但我儿子萧江的命,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不报这个仇的!

  萧漫听完令候孤的这一番话,突然猛地一拍桌子!这突然的一下子着实吓了令候孤一跳!这拍桌子所发出的突然声响,也让站在门口的蚩鸾扑腾了一下翅膀,差点儿从栏杆上掉下来。

  萧漫转头看了看:你这鹦鹉,什么时候变得胆子跟耗子一样?

  转回头来的萧漫看向令候孤:父王,您刚才这话说的,才像是这令侯府城的主人。

  令候孤笑笑:做人要有善心,但不能一味的善。她把我儿子都杀了,我还善给她做什么?

  萧漫点点头。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梁永:梁卿,您觉得羽竹是僵尸吗?

  梁永急忙摆手:小姐这话问的。梁永虽不知僵尸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羽竹也断断不能是。不过候爷方才的话,小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为羽竹也好,为整个令候府也好,这都是眼下的一个万全之策。

  萧漫点点头:我知道。说完,她转身看向了羽竹:羽竹!你在这儿听着,我也就省得和你回去传这意思了。就按我父王说的办。

  羽竹低下头抿着嘴,半晌都没有说话。

  萧漫以为羽竹的不言语,是对令候孤的这个决定产生了误会。她转过身拉住了羽竹的手:哎呀!你可别瞎想!你看,这梁卿也在这儿!让你在这节骨眼儿离开,其实我也挺舍不得的。但是羽竹,就像大家方才说的,这样对你好。我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我父王也时常教育我,凡事要以大局为重。我觉得,现在就是以大局为重的好时候呀!你觉得呢?等过了这阵风你再回来!

  萧漫话音刚落,羽竹忽然跪在了地上:小姐,候爷的意思我又怎么会误解?只是,只是羽竹打小跟了你,很少离开你身边。尽管在你身边时,羽竹也出不了什么力,但就算是看着你,羽竹也心安呀!可突然让我这么一走,我便,我便有些没底儿了。

  羽竹在说这番话时,眼圈儿红了。

  实际上,羽竹的性子也大大咧咧,直来直去。或许,这就是百姓口中常说的那样,这主仆之间只有性格相似,才能够走得长远。而羽竹和萧漫就是这样。

  直性子的人不太会煽情,羽竹就属于这一种。所以,她刚才的那番话,确确实实是发自肺腑。而正是因为发自肺腑,才让旁人听着,也觉得格外的动情。

  萧漫俯下身蹲在她面前:你说你,就让你回家待两天,这要是换了旁人还不得乐死?!你这倒好,哭哭啼啼的!整得好像再也见不着面儿一样。

  这话一出,羽竹便哭了。这哭出的声音,让萧漫的眼眶也有点儿湿润。但是,这个倔强的丫头仰起头眨了眨眼,扭头看向令候孤:哎呀父王,您快跟羽竹解释解释,我们不是不要她呀!

  而实际上,这一走,究竟还能不能再回来,羽竹心里有数。

  早上刚踏入主堂时,她正咄咄逼人地同三少奶奶在那理论自己是不是僵尸这个问题时,高氏的突然到来,以及其从身旁走过顺带给她的讯息,羽竹,自然明了。

  她知道自己有令。尽管派自己去项门台做什么羽竹还尚且不知,但羽竹清楚,这一去,阴阳两隔,天各一方已经是注定。

  也就是说,这一场主仆之情,这一世的主仆之缘,分开说再见,便真的是再见了。

  令候孤知晓,羽竹的反应是因为难过,可再难过又能怎样?

  他低着头淡淡地说到:羽竹,萧漫说得对,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羽竹跪在地上张着大嘴哭泣着。令候孤的那句话别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同样没有这底气。

  说白了,这不就是生离死别吗?

  萧漫撇撇嘴,用力地甩开了羽竹的手:哎呀!你真是有病!这样!我答应你,等这僵尸风儿过去了,我第一时间就让你回来!

  跪在地上的羽竹一边哭着,一边点着头。

  对了,你家那边儿是不是有桂花?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你给我采点儿桂花回来,我给你做桂花糕!

  梁永在一旁笑笑:小姐还会做桂花糕呢?

  萧漫挑挑眉:让厨房做,让厨房做!

  羽竹依旧不停地哭。

  不明所以的萧漫让羽竹哭得有点儿烦:行了行了!知道的是怎么回事儿,这一会让旁人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变成我三嫂口中说的那僵尸了,整的被人咬了在这儿不知所措,哭哭啼啼的。

  这话说的,本来无所指,倒像是挺有所指的一般。

  羽竹看了一眼令候孤,又转过头看向萧漫:行,小姐,羽竹不哭。那小姐,我能晚点儿走?

  萧漫一挑眉:晚点儿?晚点儿是什么时候?

  我,我想等你睡着之后再走。

  萧漫撇撇嘴:行行行!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还不行吗?

  羽竹笑笑,点了点头。

  萧漫从地上拉起了羽竹,并伸手擦了擦羽竹脸上的眼泪,用口型冲着她说了一句:傻子。

  羽竹将头低得更深。她知道,倘若自己一抬头迎向萧漫,她又会止不住哭。

  忽然,萧漫转过头看向令候孤:对了父王,雪儿跟我说,怎么,段将军失踪了?您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令候孤皱了皱眉:还没回来吗?

  怎么听父王的这口气,像是知道他去哪儿了呢?

  令候孤耸了耸肩: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意思?

  令候孤摆了摆手:我也不知道。等他回来再问他吧!令候孤在说这话时,手里拿着茶盏,而目光却是看向面前的地面,并且是若有所思第说完了那几个字,然后又若有所思地啜了一口杯中的茶。

  公事还是私事?萧漫依旧不依不饶。

  令候孤挑起眼皮:好奇害死猫这句话,没有听说过?好奇心别太重。雪儿担心了吧,她都已经差人来问两次了。

  梁永在一旁笑笑:坤少一没消息,那暮府千金自然而然会坐立难安。

  令候孤放下茶盏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了这府门外:用情过深啊!

  萧漫挑挑眉。对于令候孤的这几句话,她听得是云里雾里:父王,您要是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回府了。我看雪儿的情绪还是不好,这玲兰要是出去忙点儿什么,让她一个人在府上,我还不放心。

  令候孤一愣:她自己?我记得,她从将军府带了两个贴身侍女啊?人呢?

  回去了啊?您忘了啊?!萧漫回答得很正式。

  令候孤坐正了身子: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听说?

  您不知道?不可能啊?!

  令候孤无奈地笑了笑:我要知道了,还用得着问你?

  可是雪儿和我说,她让那两个丫头走,是告诉过您的。

  令候孤忽然笑了起来:看来这丫头,真是继承了她爸那点儿光荣传统。

  萧漫瞪圆了眼睛: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主意头正!她爹暮仕雄就这样儿。小时候一起去河边儿玩儿,我那时候胆子小,家里告诉说得离那河边儿远点儿,我就可听话了,暮仕雄就不得,哪儿有水偏往哪儿去。后来他看我管着他,嫌我烦,再做什么危险事儿,肯定都先把我支走。哈哈~这暮天雪,真是她亲姑娘,和他一个脾气!

  那,那俩丫头是回将军府了?

  萧漫的话刚一说完,令候孤便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指向站在主堂地面上的萧漫。并看向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梁永:瞧瞧,瞧瞧,这就是我令候孤的女儿!一根筋!

  萧漫瞪着眼珠子疑惑不解地问到:我又怎么了父王?

  你又怎么了?说你傻,你是真的傻!她从暮将军府带来的贴身侍女,倘若现在真的回了将军府,那她爹不早冲这儿来了?!我才,这暮天雪肯定是私下给了她们点儿钱,让她们回家了。就这样,那小丫头还乐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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