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毒步天下:嫡女御夫有术

第174章 为何,你心里没我

  出了禁城的大门,司马逸趁扶佟嫣然上马车之机,悄声问道:“那块所谓的祥瑞之石,小姐是咋弄上那几个字的?我记得当时交时给小姐的是一块没有任何字迹的芙蓉石。”

  “简单啊,我在携风山庄发现了一种液体,它可以腐蚀石头。我先在石头上刻下那四个字,然后将那液体淋在了那上头,放了一个晚上,那上头的字体便象是天然生成的一般。”

  司马逸惊诧得直吸气,瞪着眼睛问:“还有这等厉害的东西啊?这东西叫啥?”

  佟嫣然摊了摊手:“我只知道它叫硫酸,在你们这儿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硫酸?

  名儿新奇,从未听说过。

  上了马车,司马逸坐在佟嫣然的对面,很不爽地佝偻着身子,低低笑说:“浮香这身量真是委屈我了,还是易成梅雨爽快些。”

  那是自然。

  大伙儿对梅雨的身高样貌是停留在三年前的。三年后,她无论长成啥样,长成多高,众人都不会置疑。

  而浮香是日日所见,司马逸稍有一丝疏忽,便会让人发现破绽。

  “真是委屈你了,等这趟差事了了,我再也不会这般为难你了。”

  司马逸便直摇头:“小姐言重了,为了小姐,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大街上已华灯初上,远远望去,真像两条蜿蜒的长龙。残缺的月亮,已移上了树梢头。迎面吹过来的风,还带着一丝白天的暑气。沿街的几处民居,人们不耐酷热,便在门口洒了清凉的井水,然后搬出了竹床、竹榻,准备在露水渐浓中度过一个蚊虫叮咬的夜晚。

  “七月的天气仍是这般热,出外游历也不是很舒服的事情。”

  佟嫣然挑帘看了看如清水般无欲无求的月色,道:“凤起国在龙翔国的西北面,听奶娘说过,那里很是凉爽,有的地方夜里还需盖夹被哩。唯一不好的是,那里的冬天很冷,一年有大半年是下雪结冰的。”

  哦。

  “那现在去正是最佳时机。”天生怕热,且还要在脸上东涂西抹的司马逸,一听有如此惬意的所在,那颗憋闷的心,顿时豁然开朗,狠不得立马就动身。“小姐,咱们啥时候动身?”

  “近几日吧。”佟嫣然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对了,我心里一直存了个疑问,只是每每想问你,临了却有别的事情给糊弄过去了。”

  “何事?”

  “那个云风,你是如何认识的?”

  司马逸嗨了一声,笑说:“那夜从携风山庄跑掉之后,干爹担心我再次惹祸,便亲自押着我回了乾元国。在边界上,因为我看不惯地头蛇欺压一个卖唱的小女孩,便出手相救,没想到由此引来了数十个地痞混混。互殴时,云风带着随从正巧经过,别看他面冷心冷的,却是侠肝义胆,几个人联手将那起子下三槛的玩意给打退了。大伙儿坐下来喝茶叙话时,干爹才发现,云风竟是他早就相识的熟人!便把他介绍给我认识了。很凑巧,我重回龙翔国时,又遇上了前来游历的他。而且,云风竟与南宫二公子是结拜兄弟。几下凑在一起,便成了好兄弟。”

  原来如此。

  “真是五湖四海皆兄弟。”佟嫣然感慨道:“人在江湖上行走,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各种人。我算是幸运的,一路人,总能遇到好人,贵人!”

  “那是因为小姐你本良善,所以,人以群分,围在小姐身边的,自然都是良善之辈。”

  “我算良善之人么?我怎么觉得,自己算是个腹黑的人?”

  “小姐为何如此贬低自己?”

  “嘿嘿,不算是贬低吧?”佟嫣然一边揪住玉钏上的金角坠子玩弄着,一边道:“你看,我明知曹家驹是个无用的男人,却千万百计将佟媚然推进了他的怀抱,而且,为了往佟媚然的眼里撒沙子,我还将珠儿也弄到了她的身边。佟如然的境遇也许会稍好一些,可是,我能料到,她将守活寡一辈子!”

  司马逸便不赞成这种说法了,道:“凡事都有前因后果,佟媚然与佟如然,她俩若是良善之辈,岂会有如此下场?小姐如此行事,纯粹是为自己出一口冤气!换上我,我会做得更绝!再说了,佟如然和亲,嫁得是赫赫有名的七王爷,也不算辱没了她。”

  佟嫣然嗯了一声:“佟如然与佟媚然从本质来说是不同的,她虽然帮着佟媚然做了不少的坏事,可毕竟是因为无依无靠而必须依从佟媚然与老巫婆而成了他人的帮凶。为此,我并没有打算置她于死地,而是将她送得远远的,让她在异国他乡,在孤单寂寞的岁月里慢慢去忏悔,慢慢修正她的人性。”

  “小姐对她已算是宽宏大量了。大伙儿都以为七王爷是个又疯又傻的人,偏咱们知道,七王爷不仅不傻,更不疯,而是个清秀俊逸的皇族贵胄!他如此韬光养晦,实则上是另有目的。干爹说过,七王爷是乾元国当朝皇帝的亲兄弟,一母同袍。皇帝膝下无子,担心亲兄弟夺位,无时不刻地防备着。无奈之下,七王爷便想出这么一招,远离猜忌,远离伤害。”

  “所以说,凡人凡人,人人都有烦心事,哪怕贵为王爷,他同样逃不脱烦恼。”

  “我只是不明白,七王爷为何连娶好几房妻子,可几房妻子连连殒命?”司马逸扯开了紧紧匝在脖颈上的衣领,这女子的衣裳,就是累赘。喘着气说:“难道,这又是他的一个逃避世事的计策?”

  佟嫣然撩开帘子,任沿途的风儿抚摸着自己潮热的面孔。月辉浅浅,投在她的脸上,有如抹上了一层淡淡的乳液,使她精致的五官,更增添了几分柔和娇美……“我告诉你吧,只是,这事极其隐密,你不得外泄便是。七王爷的那几房妻子,并不是七王爷心甘情愿要娶的,而是当朝皇上为了试探七王爷是否真变得又疯又傻的法子。所以,一个”死“了,皇帝心存疑虑,便又下旨给七王爷选妃,七王妃接连“死亡”,皇帝便接连替七王爷选妃。

  至于那几位在新婚夜消失的王妃,其实并没有如市面上传说的那般恐怖,什么新婚之夜惨死在洞房里,根本不是那样的。真实情况是,七王爷在新婚之夜,将她们一一地送到了别院养着。他为何要如此做,目的仍然是在营造一个假象:他不是正常人,他又疯又傻,疯傻到什么程度呢?连新婚妻子都不会放过,都会一一杀死!”

  司马逸吁出一口长气:“这么说来,佟如然她不会死,而是会被七王爷送到哪个角落供养起来。”

  “是。佟如然除了没有真正的丈夫外,她的衣食住行,样样件件都不会缺,甚至,会比在襄王府的待遇好上许多倍!”

  “难道,七王爷一直装疯卖傻,乾元国的皇帝便一直替他选妃?我担心,不出几年,七王爷的别院里便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人了。”

  “这个么,便不是我们担心发愁的了。”

  “嘿嘿,我这也是替古人担忧。”

  佟嫣然借着从飘飞的帘处透进来的稀薄月辉,看了司马逸一眼。她见惯了他易成梅雨的形状,如今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感觉上有些别扭。尤其是,浮香的性子与梅雨不同,浮躁妖艳,这让司马逸在“演出”时颇费气力。

  “等我的大事了了,我再也不会这般的委屈你。我会精心的替你选一个好女子,从此后你们相依相守,儿女成群,幸福快乐地生活一辈子。”

  司马逸的脸,不由地抽搐了几下,是闻言心痛,还是,无奈伤心?或许是,两者皆有?

  这几句话,若是在别人的嘴里出来,司马逸只当是关怀,只会感到温暖。可是,这话从佟嫣然的嘴里说出来,这话,便变成了一枚枚尖利的刺,深深地扎进司马逸心底的最柔软之处!

  “我这样一个人挺好,走到哪里都不用牵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可不行,一个人的身后总得有个家,有个关心牵挂你的人。”

  司马逸悄悄地望了望平静如水的佟嫣然,心里叫喊着:我自然是想有个家,有个温暖如春的家!这个家里,有个我爱,她也爱我的妻子。家可以不宽敞,三餐可以不丰盛,但是,只要两人同甘同苦,相濡以沫,咽糠的日子也是甜的!佟嫣然,你知道么,我渴望的这个女子,是你,是你啊!

  但这话,怎敢让它溜出唇来!既便她与武王殿下仍未合婚,可她名义上已是武王妃啊。更重要的是,在她的心里,自己只是她的伙伴,至友!

  这种单相思的滋味,既甜,更多的是苦涩!

  “这事以后再说吧。”司马逸落寞地说。

  看着他这付形状,佟嫣然的心,也隐隐的痛。之前,她并不知司马逸的心思,所以,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跟他说。可如今,明了他的所思所愿,两人的相处便多少添了几分别扭与尴尬。

  都说时间是医治创伤的最好大夫,佟嫣然只能寄希望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司马逸能打开心结,能够腾出心内的空间,重新喜欢人,重新接受人,重新安置人!

  “我们出发前,得去看看大姐姐。来事情忙乱,也甚少去看她,也不知大姐姐怎么样了。”快到武王府门前了,佟嫣然转过了话题。

  司马逸笑了笑:“听说疾风那小子甚会逗大小姐开心,平时,大小姐只有看到疾风才会露出一丝笑意。”

  疾风本就是个爱说笑的人,天生幽默。当时派他去守护大姐姐,主要的原因也是出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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