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毒步天下:嫡女御夫有术

第95章 保媒指婚的,全来了

  这日一大早,专替豪门深宅的公子小姐给说媒拉纤的媒婆快嘴婆便登门了。

  “王妃娘娘,老婆子这回来呢,同样是办大好事来了,”面颊上涂着两大团鲜血般的胭脂,秃顶的后脑勺上插着一朵大红山茶花,身上穿着一件大红开襟绣马蹄莲的直袷,如一只红色肉球滚到襄王妃的面前,谄媚地说:“您府上的大少奶奶,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也是老婆子给做的媒。老婆子当初便说,小妞子面若满月,天庭饱满,眼亮如星,是个旺夫的富贵面相。可不,至到如今可不证实老婆子的眼力见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人中之凤啊。”

  一提起那个皇后媳妇,襄王妃便气不打一处来。

  从媳妇进府的那一刻起,她便不满意。目不斜视,笑不露齿,形容举止循规蹈矩……这样守规矩懂礼法的儿媳妇,于别家的婆母来说,那真是求之不得的好儿媳。偏襄王妃不满意,她生性淫荡,视规矩于无物,这对婆媳俩,人品脾性是两个极端,所以,襄王妃不喜这个媳妇也实属正常。

  “是吗?若不是我儿荣登大宝,她何来的母仪天下?”襄王妃嗤笑道:“你的眼力见倒是不错,把那种不堪的丫头弄进襄王府来。嫁进来四五年了,连只蛋都不曾下,这也算人中之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哀家没让皇帝儿子把她打入冷宫便算她祖上积德了。”

  快嘴婆本想把自己先表彰一下,把路铺好,然后再表明来意。

  没想到,襄王妃迎面就是一顿冷嗤,半点没有感激之意。

  快嘴婆发现自己的话头一开始便岔了道。

  扬着一脸职业化的笑容,直待襄王妃将心中的火气吐噜尽了之后,才站起身给襄王妃续了一点子茶水,陪着笑道:“老婆子这回呀,是陪罪来了。”

  陪罪?

  “你拿什么来陪罪?就你那仨瓜俩枣的谢媒礼么?”襄王妃冷笑道。

  快嘴婆忙将掖在袖袋深处的一张红贴子双手捧给襄王妃,“老婆子给贵府的二小姐保了一门王妃娘娘准得意的婚事,这婚事若成,就当老婆子是赎罪罢。”

  给佟媚然保媒来了?

  “你说的男方是哪家?”襄王妃也有了一丁点心动。她心里清楚的很,佟媚然一心想嫁给武王殿下,而武王殿下根本不属于她。虽然暗中有个不入流的计划,要将屎盆子硬扣在武王殿下的身上。可是,一旦武王殿下犯起倔来,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把他降伏?连皇上都很可能束手无策!到时,武王殿下这头彻底无望,佟媚然自然不可以终老在娘家。将她暗中备下一门好的亲事,也好有个退路,聊胜于无啊。

  见问,快嘴婆便来了兴致,一张嘴便露出了媒婆的本色,先大夸起来:“说起这男家呀,那真是除了帝王家,满京城也数不出多余的几家来。府里有将军有御前侍卫,宫里有宠妃有皇外孙,说他家是天家也不算虚言。”

  襄王妃一愣,冷着脸道:“你说的是,曹家?”

  “对对对,王妃娘娘就是见过世面,凡事一点就通,”快嘴婆笑得合不拢嘴,仿佛,眼前堆满了男女两家的谢媒礼。那堆成山的金元宝,直把人的眼睛晃瞎!“就是曹家!护国将军只有一个嫡子,王妃娘娘许是见过他本尊的。身世显赫,自己又是皇上跟前的一红人,又与华妃娘娘与悦妃娘娘是至亲。这门亲事若是达成,你们两家这是亲上加亲哪。”

  曹家驹?

  想起这人的行径来,襄王妃顿时大怒:“哀家的女儿便是终身当老姑娘,也不能嫁给这种畜生!”

  原以为媒婆会就此住口,没想到快嘴婆诡谲地一笑,凑到襄王妃的耳边,道:“二小姐和曹大公子,家世相当,年貌相当,更何况是,他俩早已两心相许,鹊桥暗渡,实打实是一对有情人,”

  襄王妃听到此,更是大怒,扬手就是一个大耳括子!“放你娘的臭狗屁!再胡沁,哀家割了你的舌头喂狗去!”

  许是男家对方给了媒婆好大的甜头,更兴许是媒婆走东家窜西家经历了大世面。她竟然捂着脸,半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王妃娘娘,你襄王府的规矩真是各色,谢媒的大礼是一个大耳括子!若不是曹府曲意的央求我,我也不会贱脚踏贵地!王妃娘娘不乐意也罢了,何必动气?难不成一气,便把那晚的情景都气没了么?”

  什么?

  襄王妃高高挑起寒意阴森的双眸:“你方才说什么?”

  媒婆款款地重新坐下,也不等礼让,端过襄王妃的茶盅便喝起茶来,边喝边道:“王妃娘娘,这事你应该知情罢?咱们的二小姐啊,与曹公子已有一夕无比美妙的**!与曹公子而言,这是情爱的证明,而于其他男子来说,则是一个无法容忍的大污点!世间没有隔风的墙,那晚的事情有好几个人亲眼所见,这其中便包括安阳候老夫人,想瞒也是瞒不住的!试问,哪个男子愿意穿别人穿过的鞋子?更何况是武王殿下那般英明神武的美男子?所以,二小姐最好的归宿便是嫁给曹公子,两好并一好。王妃娘娘想想,老婆子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原来,安阳府的老婆子也亲眼所见,难怪从那夜起她便不待见佟媚然了。

  只是,襄王妃岂能被这个低贱的老媒婆所左右?

  她猛地拍了一下,厉声大叫:“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语的贱婆子给轰出府去!”

  媒婆站了起来,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王妃娘娘别生气,气坏了玉体可是天大的事情。襄王府这头既不答应,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只是个中间人,相互之间递个话而已。我这就回了曹府,让他们另选佳人。”

  说完,不等人撵便晃着鸭母般的身姿掀帘出去。

  襄王妃气个半死!

  还不等她缓过气来,金钗来回,说宫里的乔公公来了。

  “王妃娘娘,请屏退左右。”

  乔公公一进正堂,便一脸沉着地说。

  襄王妃只是按坐不动。儿子的奴才便是自己的奴才,自然不须多礼。何况,她也不是多礼的人。

  挥手让金钗金钥领着众丫头婆子出去,在抄手廊上候着。

  “乔公公一大早便过府来,且神色如此沉郁,莫不是宫里出什么事情了?”襄王妃心想,前几日皇帝儿子借着子嗣稀少的由头,又从民间选了三百名十三岁左右的女孩入宫待选,充实后宫。宫里的新人一多,皇帝便生了喜新厌旧之心,日日在新人的宫中盘桓,尤其把那个妖艳无比的悦妃给宠到天上去了,直接把华妃恬妃等一干人抛诸脑后。华妃专宠多年,岂能咽下这口气,便整日酸风醋雨,将后宫折腾得乌烟瘴气。而且,华妃仗着是唯一皇子之生母,竟派心腹之人来向襄王妃告状,希望襄王妃能出面管一管皇上。襄王妃才懒得管呢,她自己的事情还管不过来呢。

  “回王妃娘娘,宫里一派祥和,圣上心情愉悦,万事顺泰。只是,昨夜护国将军曹老爷子连夜求见圣上,圣上回到勤政殿便有些不乐意。今儿一大早便吩咐奴婢过府来,给王妃娘娘捎一句重要的话来。”

  护国将军曹老爷子?

  襄王妃的心便咯噔了一下,似有些明了。

  嗯?

  襄王妃的脸上浮起一抹戾气,“那个糟老头子跟哀家又有何关系,值得你大清早的跑这一趟?”

  乔公公叹了一口气,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曹老将军替他儿子向府里的二小姐求亲,这事咋能跟王妃娘娘没关系呢?”

  好啊,曹老头也忒有心计了,一边请媒婆过府来保媒,一边,他自己亲自跑到皇上面前求皇上赐婚!

  要来个双保险哪。

  哀家偏不遂他心愿,看他还能咋的?

  “媚然心中已有中意的男子,这事,皇上是知情的。”襄王妃冷冷地说:“曹家那小子,实不是个玩意,成日里斗鸡溜狗,稍遇上个平头整脸的女人便不放过。那日在酒肆里调戏女子被武王殿下撞见,被武王泼了个满脸花!这样的畜生,能配得上咱们媚然么?”

  乔公公摇了摇头:“非也。王妃娘娘定是知道,这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清白,清白没了,她便是行尸走肉。任是出身高贵,容颜寒貂婵,在他人的眼里也便如草芥一般。那曹公子,虽花心些,却也是男人通病,也无可非议。他愿意负起责任来,咱们的二小姐说到底还是个有福之人。若是换上个泼皮,吃干抹尽便溜了,咱二小姐岂不是亏大了?”

  这字字句句都是在说一个事实,佟媚然被曹家驹毁了清白!

  仿佛,无数个从天而降的耳光扇在襄王妃的脸上,扇得她眼冒金星!

  “别仗着皇上宠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在哀家面前妄意胡言。说到底,你只是奴才一个!”襄王妃指着乔公公便骂:“你竟敢嘲讽起皇上的嫡亲妹子来,哀家问你,你又有几个狗胆?再胡言乱语,哀家仪门外的那几个人皮草人也不反对再增加一个!”

  一通大骂,只是将乔公公骂得低下头,却没有半点惧色。

  他缓缓地站起身,将佛尘往肩臂上一甩,朗声道:“皇上有口喻!”

  也就是说,仍没有太后封号的襄王妃也得跪迎圣旨。

  哪怕是,口头上的旨意。

  襄王妃用剜人的眼神看了乔公公一眼。

  见他神色如常,方才自己的那番严辞痛骂根本没往他的心里去似的。气恨之余,不得不起身,在乔公公的面前十分不情愿地欠了欠身,口中道:“臣……臣妾接旨……”

  几个字说的十分艰难,就好象从从齿间硬生生地抠出来似的。

  “佟媚然与曹家驹既已有苟且之事,两人的亲事宜在最短的时间里举行。钦此。”

  什么?

  襄王妃一下子站起身来:“这事,当兄长说了不算,哀家当娘的说了算!”

  乔公公向上一拱手:“皇上不仅是二小姐的兄长,更是天下臣民的主子!圣上能作得了天下臣民的主,自然也作得了二小姐婚事的主!”

  说着,拂尘一扬:“老奴告辞!”

  不等襄王妃回过神来,乔公公已大步走了出去。

  襄王妃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杀气腾腾的目光目送着乔公公的身影被院子里的树木被隐。

  将正堂里的摆设砸了个稀烂后,屠嬷嬷陪着小心道:“这事既是如此,想是无法更改。那咱们接下来便得接受这门亲事,将皇上的旨意趁早告诉二小姐,也好断了二小姐那念头。”

  襄王妃折腾累了,往榻上一斜:“你着人去把她给叫过来。”

  她,自然是指佟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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