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被他那眼神看的不大自在,随口寻了句话问道:“你明日去不去集市?”
“去。”孟寒洲点头,至少这鹿肉他得卖出去点,否则怎么换盐来腌肉。
“方不方便捎上我?”苏遥面上笑的讨好,她知这男人其实是好脾气的,只是原主从前太惹人厌人了些,“我做了点蟹酱想要明日去集市上卖点,好歹能换几个铜板使使,顺便去瞧瞧能不能卖点酒曲回来。”
其实苏遥打定了主意,要是买不到酒曲,她就买点普通的酒水,例如最便宜的黄酒回来混着鹿鞭泡上几日,指定也能有点效果。
孟寒洲本来想拒了她,因为他手上攒的银钱完全够在镇上买个小铺子的了,只是心里头依旧存了疑惑才从未提过,但也不至于让苏瑶上街去叫卖做什么生意。
但看着满是笑意的苏遥,他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因为瘦下来的缘故,苏遥的五官轮廓看着讨喜了不少,尤其是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极是灵动,看着像极了那在山野间跃动的白兔般乖巧。
“你要是想去的话明早我来叫你,但在集市上卖东西这件事还是作罢吧。”孟寒洲本想说的是他会养她,不用费心去卖那些东西换取银两,太苦了点。
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他才猛觉着自己不适合说,更说不出口。
但苏遥只以为这男人性子矫情,认为这种抛头露面的活丢人,可总不能让她那一罐子的蟹酱闷臭了吧?她可是偷摸着倒了近一大半的盐进去,就为了腌制这蟹酱的。
“我觉着我这蟹酱做的味道不错,要是卖的话指定买的人也不少。”苏遥尽量把身段放低些,她知道这男人心软禁不起磨,否则就原主之前那副德行他也犯不着每日都给她送饭,更何况他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同他耍个小性子撒个娇应该也无伤大雅。
“咱们既然都是要一起过日子的,那总不能都是你出去打猎,我也该想想法子给家里赚点钱。”她巧妙地把话题压在了一起过日子这个点上。
果然孟寒洲的神色松动了不少,他念着的就是苏遥能少给他惹点事过安生日子,其他的他倒是犯不着去跟她计较。
但想了想估计是自己把钱把的实在太严了些,才让这女人觉着家里头穷的揭不开锅了。
“你若是想卖那就卖吧,但集市上的小贩很多,位置比较少,我明日起早些带你过去占个好点的。”孟寒洲想着又进了趟他住的主屋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包好的红帕子。
苏遥正在捡着好点的肉往自家的盆里放,大多数鹿肉都被孟寒洲的刀功给糟践了,更别提他切肉又大又不利索,连纹理都给切断了,只能忍痛把那几块上好的鹿腿肉给放到了准备卖的那堆里。
正当她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怀里头却是被人塞了沉甸甸的红帕子。
苏遥立时傻了眼,她掂量着怀里头这帕子的重量自然也知道里头肯定是铜板而且分量不少。
而孟寒洲则是当场僵住,他本意是想放到苏遥的手上,却不想苏遥忙着分肉左右摇晃,他一时没注意手居然直接伸进了她的怀里头。
孟寒洲瞬时俊脸涨红,他从未碰过女人的身体,在军营里更是被那好几个兄弟连着笑话。
倒不是军营里军纪有多严,在边疆日子苦闷且不安宁,手底下的将士们也不是没有领了军饷出去找女人快活的。
只是那些女子容貌实在是差了些,再加上边疆风沙大,皮肤更是大不如大周国境内的女子。
但军营里头的日子足以让这帮血气方刚的男儿郎见头母猪都觉着眉目清秀,更何况是个实打实的女人。
孟寒洲曾经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寡妇缠上,说是寡妇,但直白点就是个野妓,专门跟他们这帮军营里的男人做皮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