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免礼,段老乃大汉的支柱栋梁,该是我去拜见才是,快给段老看座!”
刘信扶段老坐下之后,又问道,“段老怎得来到了刑部?”
“回小师叔,半个时辰前,祖师爷的白鹤忽然到了晚辈府中,口弦一个瓷瓶,晚辈不明所以,后来想到,白鹤多半是寻小师叔而来,却又不识得小师叔府邸,这才找到晚辈,晚辈当即找到了侯爵府,听说小师叔到了刑部,这才追到刑部,希望没有耽误小师叔的大事!”段老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瓷瓶交给刘信。
刘信接过瓷瓶,见到人群中,有人大喜过望,有人心跳加速,圣尊亲自派白鹤送来的东西,段老亲自转交,自然不会有假!
“此物段老送来的正是时候!”刘信又转头对堂下众人说道,“这是家师圣尊老人家亲自调配的药水,放入清水中,无毒,无色,无味,但是谁近期沾染过那种含有黑池果,千足蜈蚣剧毒的毒药,哪怕隔着瓷瓶,只要碰到此药水,手掌都会变黑!”
一边解释,刘信又对身后丘宗堂吩咐道,“来人,呈上来!”
片刻之后,丘宗堂带人搬上来一口大缸,半人高的水缸,上面用木盖封住,只留下两个胳膊粗的孔洞。
刘信打开瓷瓶,一瓶液体通过孔洞,倒入大缸中,接着说道,“此药水最忌阳光,把窗子全部封起来!”
片刻之后,大堂内漆黑一片,刘信接着说道,“你们依次将手伸入大缸内,伸开手掌,让药水浸入手掌,此药水虽然无色无味无毒,但是一旦跟黑池果与千足蜈蚣的毒液融合,便会产生微微的臭味,手心也会变成漆黑,不见阳光,黑气不散,这是师尊老人家试验无数次的结果,绝不会有错!”
这时,在刘信的指引下,已经有人将手伸入水缸内,刘信一边观察,一边说道,“一定要把手掌伸开,有些清凉吗?那就对了,好,手掌攥拳,下一个!”
一柱香之后,所有人已经试了一遍,刘信说道,“将手臂伸平向前,伸开手掌,不许左顾右看!”
刘信在人群中转动一圈,虽然大堂内漆黑一片,刘信凭借过人的目力,近距离之下,这群人的手掌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对着丘宗堂与一笑佛低语一声,便吩咐道,“打开门窗!”
门窗打开,却见五十八人中,五十五人手掌漆黑一片,只有三人手背漆黑,手掌却毫无异常。
“这是怎么回事?”
一人见到其余人的异常,顿时惊呼出声。
在其开口的同时,刘信已经将一粒药丸塞入此人口中,这人当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却听后方“嘭,嘭”两声,竟是一笑佛与丘宗堂同时出手,将另外两人打晕在地。
“胡闹,刘大人是不是该给我等一个解释!”柳如彬质问道。
“解释,人赃俱获,这三人已经招供,还要什么解释,柳大人这样的头脑,真不知是如何做到顺天府尹的!”
“你……”柳如彬顿时大怒。
却听刘信解释道,“天下哪有什么测验毒液的药水,实不相瞒,这不过是一缸臭墨汁而已!诸位都是清白的,各行其是去吧!”
堂下的五十五人,当即欢天喜地的走出大堂。
杨升庵疑惑的说道,“若是其他人,自然不可能配置出这等药水,可是此药水是圣尊他老人家亲自配置……”
刘信笑道,“若非借助师尊的名号,这群人怎会上当,说起来,还要多谢段老配合!”
段老说道,“能为小师叔效劳,是晚辈荣幸!”
杨升庵恍然大悟,“药水是假的,圣尊的白鹤自然也是假的,但是由段老亲自传信,却没有人敢怀疑是假的,侯爷手段高明,本官佩服的五体投地!!”
凶手抓到,杨升庵心情大好,对刘信越发恭敬。
就连成国公与薛青等人,也不禁对刘信刮目相看。
柳如彬却说道,“这三人并未招供,单凭刘大人一面之词,便想让三个替死鬼背黑锅吗?”
张汤冷冷说道,“想要这三人的口供还不容易,将人交给本官,一个时辰便能让其招供!”
“若是寻常犯人,张汤大人自然有手段让其招供,但是这三人吗,一旦恢复知觉,怕是就要一命呜呼了!”说完之后,刘信又对极影跟姚国忠说道,“烦劳两位大人,检验这三人口中是否藏毒!”
两人没有推辞,上前在三人口中一阵扣弄,片刻之后,三个豆粒大小的东西被扣了出来。
仵作上前检验之后,说道,“回禀诸位大人,这是毒药,而且是精心配置的剧毒,毒药成分无法确定,外部有蜜蜡封住,一旦咬破,立即毒发身亡!”
“刘大人如何知道这三人口中藏毒?”姚国忠疑惑的问道。
“很简单,昨日晚上,本官也被人下毒,毒药用蜜蜡封住,藏与菜中,菜表面无毒,最好的仵作用银针也难以测出毒之所在,偏偏本官看出来了,毒药之药性,与昨夜死者中毒之症状别无二致,并且将凶手当场揪出,可惜不知凶手口中藏毒,被其当场自杀了,极影大人,杨大人,二人可以作证!”
刘信接着对极影说道,“此案牵连甚广,而且能研制出这般毒药,能训练这般死士,能打入刑部大牢的内部,背后主使之人定然非同小可,就连本官跟刑部诸位官员,都是受害人,所以请极影大人转告陛下,凶手已经由刑部揪出,为了避嫌,案子后续审理,该交由顺天府!”
“刘大人不愧是陛下信任之人,连想法都与陛下不谋而合,陛下神机妙算,已经有所安排!”极影转头对柳如彬说道,“顺天府尹柳如彬接旨!”
“臣在!”
极影自衣袖中取出圣旨,交由柳如彬说道,“皇上秘旨,此案后续审理交由柳大人,凶手已经找到,务必让凶手召出幕后主使之人,限期十日!”
柳如彬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凶手已经找到,只要让这三人开口招供,便是大功一件。
接过圣旨,极影又说道,“恭喜柳大人,此案为擎天大案,皇上钦点柳大人破案,说明对柳大人信任有加,破案之后,必有封赏,本官先预祝柳大人旗开得胜,一路高升!”
“多谢极影大人,下官定然竭心尽力,办好皇差!”
柳如彬虽然疑惑刘信为何将此案推出,还是难掩惊喜之色。
极影接着说道,“另有一事提醒柳大人,既然是皇差,一纸供词难以交差,皇上不但要凶手的供词,更要凶手作为人证,当然,若是幕后之人太过庞大,柳大人尽管向皇上请援,不管幕后之人是何来历,务必一查到底!”
刘信说道,“幕后之人似乎来历不小,为了以防万一,凶手该重点保护!”
极影说道,“这是自然,陛下早已算到此点,命本官派遣四名神机营高手,不分昼夜保护凶手,以防被人杀人灭口!”
片刻之后,成国公等人陆续离去,倒是薛青临行时,高深莫测的对刘信说道,“武恩候好手段,不知武恩候这一招,可有什么名堂?”
刘信笑道,“薛大人过奖了,粗野伎俩,瞒不过您老的法眼,这一招叫做笨乌龟咬刺猬,四两拨千斤!”
“哈哈哈哈……后生可畏!”薛青大笑着离去。
众人散去,大堂内只剩下刘信,杨升庵,张汤三人。
左右无人,张汤问道,“可惜了,刘大人若是肯将凶手交到下官手中,半日便可问出口供!只是……”
杨升庵说道,“张大人还是多跟侯爷学学吧,薛青大人作为一个局外人,都比张汤大人看的透彻!”
见到张汤若有所思,刘信问道,“凶手交给柳如彬,招供又如何?不招供又如何?”
张汤沉吟道,“此案牵扯到晋王,若是顺藤摸瓜,真的牵扯出晋王……”张汤眼前一亮,说道,“不错,牵扯出晋王,柳如彬根本无法如实回禀,就算背叛晋王,晋王也不会让他活下去,皇上也不会保他,若是不能如实上奏,便是欺君之罪,下官糊涂,还是侯爷高瞻远瞩。”
杨升庵问道,“这个柳如彬虽是晋王的人,似乎并非核心人物,侯爷要收拾柳如彬,莫非想将顺天府抢过来?”
刘信说道,“顺天府是拱卫京都法度的重地,想抢过来不是那般容易,就算柳如彬倒台,晋王不会放手顺天府的,这个柳如彬只能做个替死鬼了,不过若是顺天府接连出事,晋王想把持顺天府,也把持不住的。”
离开刑部大牢,刘信便回到侯爵府中,却见谭世成已经在前厅恭候多时,见到刘信归来,当即恭敬行礼道,“见过刘大人!”
刘信说道,“谭大人多礼了,您是当朝正二品,在下虽然兼着神机营副统领的职,也不过从二品,谭大人向我施礼,与礼法不合!”
谭世成再次见礼道,“见过武恩候,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侯爷是谭某的伯乐,也是在下的再生父母,知遇提拔之恩不敢忘!”
刘信满意的点点头,问道,“看来礼部的事,你已经办妥了!”
谭世成说道,“完成了大半,妖族使者由侯爷关照,处处维护,一切顺利,初步达成互不侵犯盟约,只是妖族使者仓促来到人族,并未征得族内长老同意,所以还需回到东海之后,重新派遣使者,与人族第二次商讨盟约!”
刘信问道,“这样已经很好了,妖族使者何时离开?”
“近期离开,由沧澜江,走水路,穿过东晋边境,由后唐国出海口进入东海,妖族使者请下官来给侯爷送信,请侯爷闲暇时去驿馆一叙!”
刘信问道,“谭大人不止是来捎个口信吧,莫非还有其他事?”
“侯爷明鉴,送走妖族使者,下官礼部侍郎的位子已经坐稳,而礼部尚书一职暂时空缺……”迟疑片刻,谭世成担心的说道,“就怕晋王从中作梗!”
“你放心便是,礼部在晋王手中已经保不住,你是礼部尚书的不二人选,晋王不会平白得罪你,更何况顺天府马上有大事发生,晋王应接不暇,你要提前做好准备,上下打点!”刘信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各国使节那边,我会替你打招呼,各部官员还需你自己从中走动,虽然圣上已经默许你做礼部尚书,但是反对的声音太多,圣上也不好独断,尤其是大明武院,名义上受礼部管辖,但是超然物外,大明武院的声音分外重要。”
“多谢侯爷指点,下官铭记在心!”
送走谭世成,刘信这才想起,进京十几日,一直忙于公务,忙于应酬,蓝昭国驿馆没去过,珠儿的驿馆也没去过,该去拜访一下了。
用过晚饭,刘信带着七巧佛来到珠儿的驿馆。
诺大的驿馆外,守卫森严,上千名御林军守在驿馆外,可见对大汉对妖族的重视。
刘信出具神机营令牌,才进入驿馆内。
“刘大哥,你怎得才来?驿馆内好闷,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一进入驿馆,珠儿便对刘信埋怨道。
对于这个心地善良,毫无心机,如邻家小妹一般可爱的妖族少女,刘信颇有好感,说道,“实在是公务繁忙,抽不开身,这不一有空闲,立刻过来看你了吗,听说你近期要回东海?”
珠儿说道,“是啊,离开东海半年有余,也该回去复命了,不过刘大哥放心,我们蚌族热爱和平,龙族不问世事,我一定请族中几位长辈,游说海猿族跟鲸族,与人族和平共处!”
妖族与人族达成和平盟约,对人族可是意义重大,其一,人族的死敌是魔族,一直征战不休,其二,妖族上岸入侵人族容易,人族大批精锐却无法进入东海作战,极为被动。
一旦与妖族达成协议,东海各国,已经东晋,便可抽调大批精锐,部署北齐,对抗魔族便实力大涨。
“贵族诸位长老的意见,对人族至关重要,我刘信代表大汉,代表人族,多谢珠儿姑娘,拜托了!”说话之间,刘信对着珠儿深施一礼。
珠儿说道,“刘大哥客气了,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一路互送小妹到此,于情于理,我都会尽力的。”
刘信想了想,取出一枚乳白色圆珠,说道,“这是你的本命灵珠,寄存在我身上多日,听说此物对你们蚌族极为重要,要好好保护,莫要遗失了。”
珠儿接过灵珠,吞入腹中,说道,“还没有谢过大哥的救命之恩,心有不安,我看刘大哥没有合适的坐骑,我的龙马便赠予大哥吧!”
“什么?龙马!”刘信吃了一惊,连忙说道,“这等重礼怎能生受?而且龙马不是应该在水中才能发挥优势吗?”
珠儿解释道,“龙马虽然稀少,但是东海深处的岛上,还是有迹可循的,而且龙马是水路两栖,并且在陆地上速度更快,远超你们人族的寻常马匹,尤其这匹龙马喜爱你的草药,跟着大哥更有益处!”
从驿馆出来,刘信骑着高大的龙马甚是惹眼,龙马不但比寻常马匹高出一头,更生有独角,倒是腹下一对肉翅,寻常时候收缩在腹下,不易被察觉。
龙马见到刘信,也是异常亲热,马首拱着刘信,索要草药吃。
已刘信的身家,让这龙马顿顿吃人参也不在话下,龙马虽然不及师傅的白鹤罕见,不及师娘的火云雕珍惜,不及大师兄的白虎神俊,不及二师兄的佩佩特立独行,也不及三师姐的黑羊标新立异,却也是罕见的神俊坐骑,骑着龙马,才能配上他剑阁传人的身份。
果然,在拜访各国驿馆使者之时,这匹神俊的龙马,果然为他争光不少。
三日之后,珠儿真的离去了,神机营,神府卫,共同派遣高手跟能人异士一路互送,从京都外的沧澜江乘船,一路东去。
谭世成作为礼部侍郎,未来的礼部尚书,自然要去送行,程雪凝跟珠儿一路共患难,自然也要去送行。
珠儿临行之时,站在船上,望着送行的大汉礼节队伍,偏偏没有看到刘信的身影,不由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所有人都以为会去送行的刘信,偏偏没有现身。
谁也想不到,此时的刘信,正带着七巧佛,奎木狼几名高手,严阵以待的呆在顺天府的大牢内。
顺天府大牢虽然远不及刑部大牢坚固,今日却也是守卫森严,却没想到外表守卫森严,内部狱卒却寥寥无几。
懒散的狱卒,百无聊赖的四处走动。
这时,顺天府尹柳如彬带着师爷跟四名随从,焦急的来到大牢内,懒散的狱卒顿时精神起来,大人近期心情不好,不由让他们小心陪护。
“那三个囚犯还没有招供吗?”柳如彬脸如寒霜的问道。
一名牢头小心的回道,“还……还没有!”
柳如彬几乎咆哮着呵斥道,“没招供还有脸说,还不赶紧用刑!”
那牢头惊心胆战的说道,“回大人,三个囚犯已经……已经昏死过去,待其醒过来,一定……一定大刑伺候!”
“没用的东西,滚出去,本官要亲自用刑!”随着柳如彬一声呵斥,那牢头带着几名狱卒连忙慌乱着跑出大牢。
四下无人之后,那四名随从居然对柳如彬说道,“烦劳两位在此等候,审讯之事交由我等就好!”
正三品的柳如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客气的说道,“那就麻烦诸位了!”
待四人走进大牢深处,柳如彬脸上才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大人怕什么?”一旁的师爷问道。
柳如彬说道,“晋王派人审案,本官有什么好怕的,这四人是审讯高手,有这四人出手,说不定凶手便能招供呢!本官正好向皇上交差,岂不是大功一件!”
那师爷说道,“大人何必自欺欺人,这四人虽然是晋王手下,来问案不过是一面令牌,一句口谕,并未留下手书,若是三个凶手尽数毙命,大人岂不是做了替死鬼!”
“大胆,你敢质疑晋王殿下!”柳如彬虽然语气严厉,语气却不禁微微颤抖,难掩心中不安。
师爷说道,“我跟了大人八年,荣华富贵全凭大人赏赐,唇亡齿寒,绝不会害大人的,大人的富贵是晋王所赐,忠于晋王是应该,但是关系到身家性命,也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见到柳如彬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似乎心有动摇,接着说道,“非是怀疑晋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若是此事真关系到晋王殿下,连徐大人都能被舍弃,更何况大人!”
柳如彬这才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公然违抗晋王殿下的旨意?”
师爷说道,“抗命自然不可,但是殿下的旨意,只是说派那四人协助大人问案,并未说明大人不许旁观,若那四人痛下杀手,我等也好提前阻止!”
柳如彬点头说道,“不错,带几个可靠的的狱卒,随我进去。”
这时,那四人已经进入大牢深处,关押那三名囚犯的牢房,自然在最坚固,最隐蔽,最安全的牢房内。
四人有柳如彬的指点,自然轻车熟路。
只见牢房内,三个大汉被铁链吊在半空,光着上身,已给打得血肉模糊,见到四人进来,三人毫无知觉,似乎已经昏死过去,虽然衣衫裸露,但是披头散发,满脸血污,难以辨认本来面目。
这几人对视一眼,却毫无放过的意思,领头一人低声说道,“动手!”
一名大汉纵身跃起,直飞到中间一人面前,一掌击出,直逼那囚犯的胸口,刚猛的掌风,雄劲的气势,竟是一名三星武者,如此全力施为,哪有刑讯逼供的意思,分明是在杀人灭口。
另外两人也是如此,虽然稍微落后一步,但是出手的方法,使用的招式,一般无二。
就在这时,那昏死中的囚犯忽然醒了,双目中射出的寒光,哪有一丝垂死的样子!
“不好!”
这大汉暗呼一声不妙,身在半空,退回已然不及,双手掌错势交叠,原本击向敌人胸口的手掌,顿时笼罩其全身,一副以攻为守的样子。
如此短的时间内,变换出如此繁复的招式,可见其反应之灵敏,对敌经验之丰富,却没想到那囚犯横空一拳击出,如雷霆万钧的一拳,破除此人繁复的招式,一拳打在其胸口,这大汉闷哼一声,身形直接在半空中,倒退而回,直接撞在牢房另一侧的墙壁上,随即倒落在地,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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