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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 大浪淘沙看官场 识时务者为俊杰

烽火圣剑 盾牌座UV 10620 2024-02-09 18:56

  第二日,星月斋在拍卖会上,被户部打压之下,还能稳胜万宝楼的消息传遍京都,星月斋顿时坐稳了大汉第一珠宝行的宝座,却不知一切都是刘信暗中运作的结果。

  转眼到了春节,整个京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侯爵府经过张吉的精心打理,人员更换了大半,日夜为春节忙碌,熙熙攘攘的侯爵府,远非冷清的剑阁可比。

  刘信却不禁怀念起剑阁上的生活,每年春节,五师姐都会为他缝制新衣,做一顿可口的菜肴,不知少了刘信的剑阁,诸位师兄师姐可还安好,可会想起他!

  剑阁生活十二载,已经成了他的家,相比剑阁,皇宫只是变成了一种使命,代表了权利的使命,让他居然有了一丝排斥。

  但是父皇还在皇宫,这也是皇宫中,也是世俗中,唯一让他感受到亲情的人。

  为了避嫌,不提前泄露身份,刘信极少进宫,但是到了春节,刘信作为神机营副统领,肩负皇上安危,不可避免的整日呆在宫中,张灯结彩,筵席与流水,一切让刘信觉得陈善可乏。

  刘信在宫里没有见到太后,却见到了二殿下,见到了二殿下的生母,这位贵妃娘娘端庄大方,虽然不是那种倾世美女,却端正贤淑,只是一直没有被封为皇后,自然跟母后有莫大关系。

  入夜十分,春节的礼花焰火在京都四处点亮,刘信却被皇上叫到了御书房,两人相视而立,连极影大人都没有跟随。

  “给父皇请安,儿臣恭祝父皇万岁万万岁!”刘信跪地磕头行礼。

  皇上却是老泪纵横,“十二年了,朕常常梦到你母后托梦,要我照顾好你,起初朕还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看来,你母后真的在给为父托梦啊!”

  听父皇提起母后,尽管刘信作为炼气士的养气功夫已经极为高深,依旧忍不住流泪,说道,“父皇见谅,师尊有命,在孩儿没有自保能力之前,不得泄露太子身份!”

  皇上点点头,表示理解,“圣尊老人家高瞻远瞩,自然不会错,你现在有了侯爵之位,有神机营最为倚仗,外有西北军被你拉拢,内有刑部,礼部,被你掌控,在加上剑阁作为护身符,还不够吗?”

  刘信郑重说道,“杀母之仇未报,愧对母后亡灵!只有隐藏暗处,才能洞悉一切。”

  “你已经确定是晋王所为?”皇上的语气忽然变的平静。

  “父皇不是已经确定了吗?只是没有证据,现在收集证据,势必会打草惊蛇!”

  皇上说道,“所以你钝刀割肉,慢慢瓦解晋王手中的权利?”

  刘信坦言道,“是,晋王慌乱中,定然会露出马脚,即便不用那张底牌,晋王被架空了权利,没有了倚仗,孩儿也可肆意去查!”

  皇上叹息一声说道,“架空晋王的权利,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啊,已经有人开始干预了。”

  “东晋?”刘信已经猜到。

  皇上说道,“不错,东晋送来国书,与妖族后续的正式谈判,东晋提出两个条件,或者说给了我们两个选择!要么已晋王为主,要么由东晋主导,其余八大强国派出使者共同商讨!”

  刘信眉头一皱,说道,“只有礼部才有资格作为使者,已晋王为主,岂不是将刚刚到手的礼部再次拱手让给晋王?”

  皇上无奈的说道,“不错,但是东晋毕竟是对抗或者防备妖族的最前线,东晋不同意,人族无法跟妖族达成任何协议!”

  “东晋为了帮晋王谋取权利,岂不是用整个人族的安危作为筹码?更何况一旦与妖族彻底交恶,东晋首当其冲!”

  皇上说道,“但是东晋提出了条件,我们若是不答应,大汉便成了千古罪人,所以东晋算定,我们必然会答应,而且东晋不是给了我们两个选择吗?”

  刘信沉吟道,“谭世成根基尚浅,对东晋又一无所知,且是文官,不适宜出使东晋!”

  皇上说道,“这也是朕所担心的,东晋跟晋王的联盟早已牢不可破,但是不派遣使者去东晋,总不能在将礼部交到晋王手中!”

  就在皇上为难之时,刘信说道,“儿臣推举一人,可出使东晋!”

  “谁?”

  刘信道,“大汉武恩候,西北军副元帅,神机营副统领,剑阁七先生,刘信!”

  “你要出使东晋?”皇上一阵吃惊,当即否决道,“不行,你杀了汉王的世子,汉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此去东晋,凶多吉少。”

  刘信说道,“若是连保命的本事都没有,师尊怎会放心让孩儿下剑阁,更何况孩儿另有强援,一切都可应付!”

  皇上考虑良久之后,才说道,“你跟谭世成同去,表面已谭世成为主,你隐藏暗处,一切多加小心!”

  刘信见到皇上答应,大喜的说道,“是,绝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春节过后,便是元宵节,这些日子出奇的平静,谭世成大刀阔斧的改革礼部,任免更换了大批心腹,晋王居然毫无动静,仿佛晋王已经彻底放弃了礼部。

  转眼间,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京都外的积雪尚未融化干净,几匹快马,插着八百里加急的旗帜便冲入京都,直奔礼部。

  半个时辰后,刘信几乎跟皇上在同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妖族使者已经前往东晋,各国需派遣使者,前往东晋,共同与妖族使者协商谈判,事关人族未来,谁也马虎不得,代表人族参与妖族谈判,不只是强国的象征,更能在谈判中更好的维护本国利益,但是大汉对于此次的东晋之行,却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三日之后,大汉的使者队伍还是出发了,刘信作为使团的一员,坐在马车中,对于这次的东晋之行,不免心中忐忑。

  当日朝堂之上,晋王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居然拉拢了大批的官员,联名上书,请求晋王作为东晋使者,这些联名上书的官员中,除了晋王一系的顺天府尹,户部,甚至还拉拢了一些中立的老臣,就连礼部都有官员为晋王说话,在加上东晋的一再要求,几乎让皇上陷入两难之地。

  还好谭世成实力也不弱,在刘信的提前授意下,早已拉拢了一批朝臣为其说话,关键时期,刘信甚至搬出了剑阁,再加上刘信与之前的妖族使者关系匪浅,这才定下谭世成作为使团使者,刘信作为军师一同前往。

  三百余人的使者队伍,护送的御林军占据大半,除了随行的车夫,厨子,另有四名神机营护卫,木离与黑虎作为刘信的亲信自然在其中,十几名愁眉苦脸的礼部官员,在刘信授意下,也被破格带入使者队伍。

  礼部被晋王经营十几年,早已如铁桶一般,即使谭世成有刘信的支持,皇上授意,数月内也不可能清理干净,当日这些人在朝堂之上暴露,正好让谭世成一网打尽,留着他们在京都难免有什么变故,但是带到东晋,却成了一群现成的替罪羊,生杀予夺,全凭刘信一句话。

  这些人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有人已经提前安顿好了家眷,有人当晚便去谭世成那里表忠心,愿意归顺尚书大人,更有人暗中直接去刘信的府上送出了重礼,礼虽然收下了,但人还是被赶了出来。

  队伍第六日晚,便行出了千余里,来到了益州境内的一家驿站内。

  驿丞不认识刘信,也不认识谭世成,但是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大汉出使东晋的使者队伍今日到驿站,早已打点好了一切。

  对于一个驿丞而言,御林军的一名普通护卫都是其仰望的存在,忙把一干人安顿好,对于便装而行的一众官员,驿丞更是极力巴结。

  入夜十分,送走了来谭世成,刘信正准备开始修炼,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没有暗号,自然不是神机营的人,这么晚谁还会再来?”

  带着好奇,刘信开门之后,却见一名四十几岁的礼部官员正站在门外。

  “戴大人有何贵干?”这十几名随行的礼部官员,刘信对此人印象最深,这位戴大人名叫戴泽,虽然官职不高,只是一个五品的礼部郎中,可是见风使舵的本事却不小,前一日受晋王挑唆,上书力挺晋王作为使者,参合礼部尚书谭世成,第二日听到谭世成被任命为前往东晋的使者,并且要自己随行,当即大感不妙,与其它安置家眷的官员不同,此人居然将全部身家,换算成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连夜送到了刘信府上,并赠送了两名貌美的侍女。

  刘信虽然退回了侍女,却收下了银票,这才让这位戴大人心中稍安。

  戴泽恭敬的说道,“下官有十万火急之事,要禀明大人!”

  刘信将戴泽让进屋内说道,“此行已谭大人为主,十万火急之事,该去禀报谭大人才是!”

  “此事事关重大,下官愿意为侯爷鞍前马后,哪敢相信旁人,更何况谭大人曾是礼部的老人,谁知跟晋王是否在暗中还有什么往来!”戴泽说话之间,神情左顾右盼,似乎在观察刘信的反应。

  戴泽表面看似有挑拨之意,实则试探此行是否果真是谭世成为主。

  刘信自然一眼能看穿,又岂能被戴泽试探出深浅,淡淡说道,“皇上既然提拔谭大人做礼部尚书,除了谭大人才高志远,自然看到了谭大人的赤胆忠心,而且晋王是当朝王爷,又岂能随意编排!”

  戴泽不明所以,不敢乱说,当即说道,“下官失言,请侯爷恕罪,只是有人欲对侯爷不利,为了侯爷安危,下官不得不防啊!”

  “哦!你知道什么?”刘信露出好奇之色。

  戴泽凝重的说道,“下官得到确切消息,有人欲在路上袭杀使者队伍,首要目标,便是侯爷!”

  对于此事,刘信早有预料,东晋汉王对刘信恨之入骨,明面上不能动手,暗中绝不会轻易放过刘信,随即说道,“过了益州,与东晋交界处,便是我大汉东林军驻地定北关,有乔三槐元帅坐镇,自然会派遣精锐士兵一路护送,何来凶险?”

  戴泽连忙说道,“可是……就怕杀手等不到侯爷走出大汉边境!”

  刘信这才一惊,此地已经远离京都,距离益州府城却还有数百里,即便过了益州城,距离定北关尚有六百里的偏僻山路,岂不正是杀手动手的最佳时机!

  想到此处,刘信问道,“你的消息从何处得来?”

  戴泽却说道,“下官虽然此前误入歧途,此时已经悬崖勒马,痛改前非,愿意为大人效力,只是此消息一旦说出,下官便彻底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身家性命,便彻底压在了侯爷身上。”

  大人物自然是晋王,刘信话题一转,说道,“戴大人也是礼部的元老,能迷途知返,乃是礼部之福,大汉之福,本官深感欣慰,只要戴大人一路真的用心为圣上办事,忠于大汉,忠于圣上,本官自然看在眼里,礼部的左侍郎不是还空缺吗?本官看戴大人不管资历,还是才智,都能胜任呀!”

  “侯爷能提拔下官做礼部左侍郎?”戴泽吃了一惊,脸上更难掩那一抹喜色。

  刘信说道,“只要戴大人忠心耿耿,本官自会禀明圣上,请圣上对戴大人加官晋爵,本宫身为神机营副统领,有专奏权,圣上一般不会驳回的,只是如何才算忠心耿耿,要看戴大人的表现了。”

  戴泽听到刘信的许诺,顿时心中一喜,一咬牙,说道,“下官跟随晋王多年,无意中知晓晋王掌控了一个厉害的杀手组织,离京前,更是从朱总管口中得悉,晋王打算派出杀手,半路上对侯爷不利,多半在大汉境内对侯爷出手,请侯爷务必当心!”

  刘信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防备,本想问一些细节,但是想到,戴泽身份低微,又是文官,自然不会知道具体的内幕,便将他打发走了。

  “进来吧!”刘信忽然对窗外说道。

  窗户打开一条缝,奎木狼如幽灵一般的人影跳进屋内,“主上有何吩咐?”

  刘信问道,“刚刚你都听到了?”

  奎木狼说道,“按照主上吩咐,此人靠近房间,属下便隐蔽在窗外,自然听的真切,在主上离京之前,本殿在大汉的人马已经全部出动,除了护卫人员,一路上沿途接应的人员,另有大批探子已经将已知的三处魂谷分坛严密监视起来。”

  “可有何异常?”刘信连忙问道。

  奎木狼说道,“昨日传来消息,这三处魂谷分坛均有大批人手出动,只是不敢打草惊蛇,探马不敢追踪,不过主上放心,沿途险要之地,属下均以派人布置,东晋境内,有虚日鼠跟心月狐接应,必然万无一失!”

  “真的万无一失吗?”刘信忽然冷笑一声问道,因为刘信忽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就在奎木狼惊疑之际,屋外传来脚步声,刘信一个眼色,奎木狼已经躲在了门后。

  敲门声响起,“侯爷安歇了吗?侯爷旅途劳顿,下官用祖传的一株老山参熬了一碗鸡汤,请侯爷品尝!”

  是那名驿丞,刘信将驿丞让进屋内,说了句“有劳了。”

  接过鸡汤,刘信却不喝,扫视一眼后,对驿丞说道,“阁下辛苦了一天,这碗鸡汤算是本候赏给你的!”

  那驿丞毫不迟疑的端起鸡汤,一饮而尽,接着又盛起一碗鸡汤,恭敬的交到刘信面前。

  刘信接过鸡汤的同时,口中惊呼一声,“好烫!”汤碗打翻,撒了驿丞一身,就在这驿丞手忙脚乱擦拭之时,一柄短剑悄无声息的插入这驿丞的胸口,只是杀这驿丞的并非奎木狼,而是刘信。

  驿丞倒下的同时,刘信冲身后的奎木狼问道,“你为何不出手?”

  奎木狼惊疑道,“属下没看出这驿丞有何问题,莫非……”

  刘信说道,“一个小小的驿丞,岂知朝堂深浅,送鸡汤也该送给他的直系顶头上司,礼部尚书,送到侯爵门上本就有疑点,刚刚要他喝一碗鸡汤,这人连一丝迟疑跟推辞都没有,定然是早已料到怀疑他鸡汤中下毒!一个驿丞怎会有这种心计?”

  奎木狼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么说,鸡汤中有毒?”

  刘信道,“鸡汤中有没有毒不好说,这是这人身上必然藏有奇毒!”

  奎木狼小心的在此人身上一顿摸索起来,片刻之后,衣袖中一个竹筒,胸口一个方盒被搜了出来。

  打开竹筒,一股黑水伴随着阵阵恶臭传出,激射到地面上,发出一阵腐蚀性的闷响,地面上的木板,居然出现了腐蚀的现象。

  方盒之上,一侧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对着墙壁按下机关,上百根银针激射而出,瞬间打入对面的墙壁内,奎木狼撕下一节衣袖包裹着,取下一根细针,只见这细针晶莹透亮,散发着一阵幽蓝的光芒。

  “赤毒水!追魂针!莫非此人是五毒门的人?”奎木狼不由脸色大变。

  刘信说道,“此人绝非五毒门之人,半年前,五毒门已经全军覆没,惨死于魂谷手下。”

  奎木狼分析道,“这么说来,此人应该是魂谷之人了,居然混入大汉官方,还做了一个驿丞!”

  “天下哪有这般巧合,难道你没有看出,此人并非那名驿丞吗?”刘信一边说着,一边在此人脸上一阵摸索,片刻间,一面精巧的人皮面具便被撕了下来。

  奎木狼面露后怕之色,“还好此人的对手是主上,若是其他人,多半已经着了道。”

  刘信说道,“没有若是,其他人此时已经着了道,若是我没猜错,整个驿站,只有我们还清醒着。”

  “怎么可能?”

  奎木狼虽然怀疑,却不得不信,连忙招呼隐匿在暗处的手下,检查了整个驿站,却见驿站之内,所有人都已经沉沉睡去,连守卫的御林军都睡去,整个驿馆安静的可怕。

  那名驿丞,则完好无损的睡在房间内,气息平稳。

  “这……这是怎么回事?”奎木狼纵然身经百战,见到眼前一幕,依旧吃惊的语气有些结巴。

  刘信说道,“自然是被人下了迷药!”

  奎木狼当即向属下吩咐道,“全体戒备,杀手定然还有同伙。”

  刘信却阻拦道,“不用戒备了,其余人定然已经离开了,魂谷主力未到,一击不中,他们绝不会久留的。”

  “那这些人……”

  刘信说道,“放心,只是普通的迷药,只是下药的手段高明了些,迷药的配置厉害了些,天亮之后,这些人自然会醒来!”

  奎木狼疑惑的说道,“魂谷既然已经出手,为何不下杀手?”

  “他们的目标是我,若是这些人都死了,无法继续前行东晋,只有返回京都,再次选拔使者队伍,他们便没有了机会,所以我不死,其他人必然是安全的。”刘信接着说道,“更何况迷药无色无味,更容易得手。”

  奎木狼依旧有些不解,“既然这些人留有后路,说明出手前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岂不是暴露了自己?”

  刘信说道,“这些杀手早已知道我们有所防备,所以出其不意根本没有用,于是打草惊蛇,要我们日日防备,时刻提防,直到精疲力尽,才会出其不意的动手,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奎木狼对刘信更加佩服,问道,“那属下该如何防备?”

  “今夜我们已经有所提防,那些杀手绝不会去而复返,所以,今夜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养好精神,过几日便没得睡了。”

  说完之后,刘信果然回到房间,看似呼呼大睡起来,实则已经进入到修炼之中。

  第二日,除了值守的御林军脸现异色之外,众人一切如常,丝毫不知昨晚发生的事,用完驿馆准备的早饭,队伍便再次上路!

  接下来的数日,果然如刘信所料,一路极为平静,一直到了益州府城,隐在暗处的奎木狼等人才大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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