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330/533777330/533777386/2020121717410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家伙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依我看,他是让维奥给打傻了!多少人做梦都想加入白狮和风雷,他倒好,全给拒绝了。”
莱昂和凯特,也没料到诺森会断然拒绝,两人皆是一愣,在众人面前显得十分尴尬。
“哼!是瞧不上我们白狮团吧。”莱昂的语气变得强硬。
凯特看诺森的眼神也犀利了许多:“你确定这是内心的想法吗?”
“我确定,”诺森微笑说,“社团固然有它的好处,但我喜欢自由,不想为其所累。”
“对社团争冠,你就没有一点想法?”莱昂问。
诺森摇头表态。
“很好,既然不入风雷,那就是风雷的敌人,”凯瑟的衣角,无风飘荡了一阵后,渐渐垂下,继续用清冷的声音说,“今天暂且作罢,以后若再碰面,莫要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凯特便转身走开,除了诺森,风雷团对其余新生毫无兴趣。
莱昂也越发觉得无聊,说了几乎与凯特相同的话,匆匆走出了礼堂。
同时得罪了白狮和风雷,其余社团,生怕将诺森招来引火烧身,四散而去。
霎时间,诺森从众人拥泵,变成了无人问津。
不过,这正合他意。
他无所事事的闲逛着,在礼堂中,他并没看到新生考核中,同样获胜的那位青衣少女。
她也不愿加入社团吗?
他心中想着,然后又甩头自责:狗拿耗子瞎操心,自己还一堆事等着去做。
想到这里,呆了片刻后,他便前去寻找,父亲信中提到的菲利普导师了。
一路打听,诺森总算找到菲利普的住所。
皇家学院的每位导师,都有独立的小院,院内有供教学的设施,而学生则根据自我的喜好,选择去哪位老师的院落,听他讲学。
导师们为图方便,也多住在院中。
站在这座杂草横生、近乎荒废了的院落前,诺森犹豫许久,不知该不该入内。
来路上,很多学生甚至都不知道,还有个叫菲利普·贝克的导师,以至于诺森都差点儿怀疑他已不在学院。
老爹呀老爹,你的启蒙老师也忒不靠谱了吧!他心中苦道。
但费尽周折才终于抵达这里,不去探个究竟,着实可惜。
诺森连问都懒得问,便推开了栅栏式的铁门,径直走进院落。
微风拂动,齐腰深的荒草轻轻摇曳,草上零零落落开了些小花,蜜蜂在花丛中辛勤忙碌着,而松软泥土里,也不时传来嘤嘤的虫吟。
院子不大,约百米远的尽头处,有几座低矮的屋舍,灰沉沉的,显是久未有人打扫。
院中亦无路可寻,诺森便似披荆斩棘般,将路上所遇荒草尽数砍倒,踏着它们的“尸骨”走过去。
房门虚掩,他象征性的在门上敲了两下,推门而入,屋内灰尘也同样升腾起来,让他连咳了几口。
待尘埃淡弱,他才看清屋中景象。
似黑夜将至未至时的昏暗,陈旧的条案式的长桌,摆在正中,桌上排满了颜色不一,高低不等的玻璃罐,每个罐子,又盛放着或多或少的无名液体,让他觉得十分诡异。
他随手拿起一罐,将它打开放在鼻前嗅了嗅,浓浓的恶臭扑面而来,呛得他眼泪直流,急忙盖好放回原处。
他又抄起一罐,正准备打开,里面液体竟像沸腾了一般,翻涌起来,“砰”的一声将罐子炸碎,冒着白烟的滚烫液体喷到他身上,疼得他咧嘴“嘶”个不停。
“同学,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要学的课程。”一个老者声音,从地板下传来。
诺森似做贼心虚般被吓了一跳,稳了稳后,他礼貌的问:“请问,是菲利普·贝克先生吗?”
“这与你无关,请不要乱碰桌上的药水,并马上离开!”
“我是诺森,诺森·斯坦尼,从漠土城来,我父亲曾是您的学生。”
地板下的人突然沉默,随后响起“噔噔”的上楼声。
屋角处的一块地板被翻开,老者探出脑袋四处张望,寻到诺森后,他激动的说:“真是斯坦尼家的公子?!快,快跟我到下面来。”
诺森跟在老者的身后,顺着阶梯一层层的走下去。
他宛如走进了一座实验室,面积不大的地下空间,挤满了玻璃和陶瓷制的仪器,有些还在“咕咚咕咚”的反应着。
在这些仪器后,摆了排书架,但上面一本书都没有,全是瓶瓶罐罐。
身形矮胖的老者,正站在那些仪器围成的圈中,眼里闪着无法掩饰的激动,瞧着诺森。
不用再问,诺森也清楚对方就是菲利普,上下打量着他。
他满面红光,待着一副老式的圆形镜片的眼镜,身上穿着件泥灰色的旧夹克,上面花花绿绿染了许多污渍。
他身后的方桌上,堆着几本残破的书,还有一卷卷摊开的卷轴和笔墨。
菲利普看了看凌乱的屋子,尴尬的讪笑几声,寒暄道:“来安达尔城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诺森不由眼圈一红,将家族侵袭和父亲失踪之事,并将跟肯博和达蒙的相遇,一并说与了他。
菲利普听后,不住叹息。
诺森怅然道:“家人被害,我竟连凶手的影子都不曾见到,而我又只点燃了堪称“废物”的白色枪灵,就算有心复仇,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故人之子站于身前,菲利普的眼中多了几分慈爱,而得知故人境遇,以及诺森一路而来的坎坷,他心中无限感伤。
“霍恩是我最骄傲的学生,也是最后一位,”他说,“他是个充满了正义感,而又自尊心极强的人,我们共同度过了三年半的时光,然而家族间的缠斗,让他不得不提前肄业,返回故乡。
此后,我们再未谋面,也极少有书信来往,直到他成为城主,学院的荣誉墙也挂上了他的画像,他才主动与我联系。
每隔两三个月,他就会来一封信,但信上多是些问候的话语,漠土城的境况他只字不提。
再后来,不知是何原因,他连着两年都未与我联络,直到半年前,我重又收到了他的来信。”
诺森断定,家族被侵袭前的一段时间里,父亲一定经历了不同寻常的遭遇。而这遭遇一定是他解开疑团的重要线索。
“父亲大人,在信中写了什么?那封信又现在何处?”他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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