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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停住双矛，两手按在矛尖上。金属制成的矛尖化作液体滚动着，就好像水渗入大地，渗进了张小凡人体分身。
他将剩余的木杆扔在地上。
“这是我的剑招吗？”
“不是。”张小凡摇头，“这是我在扔垃圾。
刚才剑招的奥秘是将刚柔并济再度化为纯刚纯柔。
其实纯钢里就有柔，有柔的刚才能是纯钢。纯柔也是如此。”
白英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听不懂呢。刚就是刚，柔就是柔。有柔的刚还叫纯刚吗？那还是刚柔并济啊。
老老实实摇头，“我不懂。”
张小凡伸手，一杆猎猎大旗凭空飞舞，飞入他的手中。
“刚才的矛尖已经被我吃了，就用这杆大旗给你讲解。
你看，从材质上讲，矛尖是金属的，是硬的，属于刚。注意是刚而不是纯刚。
同样，旗面是布的，哦好像还有点丝线，这不重要。它是软的，属于柔。同样，它是柔而不是纯柔。
那么这个旗杆是木质的，挺直有硬度。但受力之后又有点软。属于刚柔并济，这很符合事实，不必多做解释。”
白英蹙起眉头，对旗杆的说法深以为然。但是这么柔不是纯柔，刚不是纯刚，有点费脑。一时间想不明白。
“然后呢？”
“然后！”张小凡猛然挥舞大旗，旗面边缘扫过身边的石块。石块好像被锋利的刀剑劈中，露出整齐的截面。
白英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在大能的手里，连柔软地旗面都能发挥出和金属质地一样的威力。她做不到。
或许张小凡说的是对的。她气力不够大，剑气不够足，凶气不够厉。
柔能化刚！这就是张小凡用动作说出的话。白英不由自主地疑问：
“喂，那矛尖怎么能变成柔呢？”
张小凡尝试几下放弃了。“我自己不好展示。这样吧，你别用全力攻击我。”
白英有些奇怪，“你怕我伤了你？”
“不，我怕伤了你。我算人也算鬼，现在的修为人鬼通杀。
怕你剑气太盛气息牵引，我收不住手。”
白英调皮吐了吐舌头，三十的人和小姑娘一样调皮，却很协调没有违和感。
“小心！蛱蝶情深。”雌雄宝剑相互牵引攻向张小凡。
张小凡将旗面在旗杆上绕住，清除掉旗面的影响，拿旗杆当枪使。枪头一伸一缩，同时抵住两把剑。
雌雄宝剑好像被磁铁吸引，竟然偏离白英控制，刺向错误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白英大惊。就像一贯听话的孩子，忽然叛逆起来。父母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父母心里自然不得劲。
张小凡说得很轻巧，“被枪尖柔劲控制了。”
白英看看坚硬枪尖，再看看再看看自己硬中带软的双剑。如果用雌雄宝剑使出柔劲，她毫不意外。可那么坚硬的枪尖，怎么能有柔劲呢？
真是扯淡。
张小凡拧动旗杆，旗杆带着旗面旋转。
“你注意看下面这招，将刚柔并济和极致的穿透相结合。”
旗杆忽然停止转动，张小凡举旗杆刺去，旗杆却忽然消失了。
白英擦擦眼睛，旗杆又能看到了。
张小凡问道，“看明白了吧？”
白英叫苦连天：“看明白？刚才你枪消失了，我怎么看明白！”
“我太快了吗？我放慢点。”
张小凡挺抢便刺，连刺了两枪自己愣住了。
“不对啊，怎么放慢了，就做不到了。”
骤然用力加快速度，军旗又消失了。
白英这次清晰看到，张小凡举枪遇刺的姿势和收枪的姿势。
“喂，不但你枪消失了一瞬间，你的身体也缺少了一部分动作。”
张小凡再试几次还是如此，不由气馁放弃了，好像斗败的公鸡。“好奇怪啊！我觉得一切都很正常！你怎么会看不到呢？还是玩玩旗子吧。”
张小凡挥舞旗帜，旗帜在空中猎猎作响。飞舞时就像蝴蝶的羽翼，漂亮好看。
白英看着熟悉的景象，心中却忽然想起刚才的一幕，不由自主吟道：
“惊鸿一现响春雷，雪地留痕飞哪里？”
张小凡偏转头，奇怪问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英笑了，“我在说，以后你这一枪，会非常有名气。”
试着舞动自己的双剑。尝试理解张小凡的意思。
剑光旗影交相呼应下，一夜匆匆而去，新的一天又到了。
卐卍
在第二天清晨，张小凡忽然返回形意拳武馆。按理飞回去只需要一个白天就够了，而他多花了一夜时间，肯定又绕弯了。
张小凡回到武馆后，听到任狸的报告，诉说前夜特警前来的事情。原本就难看的脸更加阴沉。
“任狸，记着，有三件事情马上连夜去办。
一。
通知张叔，这枚神器出货前价格翻倍。让军方额外提供重机枪作为多出价格的报酬。
告诉所有谢尔盖高地移民，准备搬家，我们要回谢尔盖高地。
二。
通知罪恶之城所有的暗精灵和侏儒，有愿意一同离开的，可以随行。
我们要重新建设谢尔盖高地，那里才是我们干干净净温暖的家。
这里再暖和，也是冷的臭的。谢尔盖高地再冷，也是温暖的香的。
三。
打扫房子准备迎客。
在附近肯定有许多治安官巡逻，随便逮到一个，告诉他们，让夜鹰、奥利弗奎恩速来见我。
让桂三娘和红儿通知艾斯比尔和红儿义父母，速速前来。
如果其他势力前来，竭诚欢迎。
告诉他们我们将在这几天内离开。
离开前会告诉他们一些秘闻。不来不强求。”
张小凡黑纱罩体长篇大论。任狸不敢打断，拼命记住，一二三的念叨。
张小凡怕一时间说得太多，任狸记不住，追问道，“你记住了吗？”
任狸想了想，“我大概记住了。我们马上搬家回祖地。问问其他的侏儒和暗精灵有没有愿意同去的。将神器贵卖换取机枪对付冰兽。
然后离开前你要告诉大家事情。让我尽量通知所有人。”
“差不多。”张小凡点头，“快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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