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补偿
我心中一阵,这里面太诡异了,红鸾真能送给她东西?我偷瞄了一眼黑漆漆的宿舍。
余鱼儿到底是什么原因自杀我现在不敢下结论,但是余鱼儿不正常是肯定的,好在还是有所收获的,这个怀表的重要性在我看来不比那个半拉照片差。
因为这个怀表根本不是什么民国产的古董,而是1999年生产的欧诺型,只是价格不算低因为金属外壳都是用纯金打造的,近二十年过去了,这家怀表生产商已经不见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爬下消防柱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麻麻木木,迷迷茫茫。
余鱼儿的病是红鸾,然而红鸾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旦我找到红鸾的真实身份,余鱼儿将会彻底崩溃,恐惧与同情伴随着我。
那天回去睡梦中,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
一个面带笑容的姑娘,正静静的望着我。
但是我却看不清她的面孔,滔天的红色血河横亘在我们俩之间,女孩手中拿着红色的丝制围巾,向我这边不断挥舞,而后慢慢向我走来。
慕血河的声音太大了,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云。
女孩的声音如同呲啦呲啦的磁带一般,声音都被河水的大咆哮声冲散,撕裂开来。“你是谁?慕是什么?”我大声喊道,但是却不能发车任何声音,整个人都魔怔一般,如同鬼压床。
那种感觉是极为憋屈的,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窒息,绝望的状态中,我只能迈着脚步走进女孩。
突然,整个血河如同沸腾了一般,不断升起水泡,还有翻白肚的死鱼,以及老鼠,还有白色粘稠物所粘连的残肢,隐隐的从中传出惨嚎声,喊叫声,凄厉声
女子的身材极为婀娜,一身连衣裙,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佩,和黑色连衣裙看起来格格不入,但是却充满异样的美感。
我看着那朦胧的面庞总感觉似曾相识但是想不起来,又感觉异常陌生。
正当女子再次靠近岸边时,蓦然一只血红色还滴着血水的骷髅手抓住女子的右腿往下拉到河中,女子看起来极为恐惧,不断挣扎但是下腿却慢慢的下沉。
我心急如焚,向走向河岸可是此时我觉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听我使唤,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女子下沉,心如刀绞。
当女子整个双腿沉入血河当中,女子突然看向我露出嘲讽的笑容,而后面带笑容,双臂张开,表情非常怪异的主动跳入血河当中那种表情,有点享受,对,就是享受的表情,尽管朦胧但是我还是能捕捉到轮廓。
当女子整个人沉入血河当中,那血骷髅突然整个头部露出水面,空洞洞的黑空,犹如九幽一般,我感觉很惊悚,
突然骷髅头下颚的骨头咔咔声响起,摆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与此同时整个血河荡起高浪向我拍下来,绝望,窒息,无助充斥着我的心胸,大叫一声,猛然惊醒。
窗外的橘黄色灯光照进我的眼睛格外的刺眼,鬼压床吗?我心中疑惑,我是爬在桌子上睡的,按理说不至于压迫到神经形成鬼压床呀。
刚想起身喝水,一阵疼痛从脑部传来,太疼了,我擦,鬼压床也有后遗症吗?我心中愤愤,活动下身体我喝了一杯水我看了下表,八点三十分。
慕,和红色围巾,还有玉佩到底是什么呢?那女子是谁?为什么对我的态度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那么大的改变?血河又是什么?血骷髅又是什么?那个嘲讽的笑容,那个得意的笑容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窗外的阳光,我心中不断悸动,用被单擦了擦头上的汗,剧烈的大口喘气,这个梦境了,不知道是预示着什么。
整个周末我都是在办公室度过的,一来是在办公室能很好的休息,在宿舍我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沉睡过,二来我是想查一查相关资料。
我在大学本科阶段可不是这样安安静静的,现在我的同事都认为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大多数时候,我都尽可能独处。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就连每次开会也都是避免和其他人接触独自坐在一角。
我们明理心理咨询中心算是全市最大的一家心理咨询领域的公司了,整个公司人数并不多,也就三十来人,除了财务就是咨询师和督导师了,人事的话严格上来说只有一个人,就是经理方渐木,是一个秃头中年人,不咋露面。
然后就是两名主管了,业务不同,一个是主管对外的心理辅导,比如说给学校学生进行心理宣传,给其他一些公司员工进行心理演讲,还有是对一些事故中丧失亲人的人辅导等等,当然有时为了盈利也会和相关机构合作印制刊物。
而另外一个主管是舒蕾,一个中年美妇,风骚的一批,是整个公司男性都暗中仰慕的对象,不过我不怎么感兴趣,不是因为高冷什么的,主要是不对我口味。
舒蕾主要管的就是我和任不凡这一类的咨询师,也就是专门针对患者的私人咨询师,两个部门盈利相差无几,因为私人心理咨询师具有局限性,好的时候拿的多,抠门的客户就拿的少。
“咚咚咚咚”
“请进。”来人是任不凡,今天周一工作日,看他精神还挺好,想必是周末过得非常潇洒。
“怎么大清早就来我这,是不是来问我任务的事情。”我开玩笑说。
任不凡对我的话没有什么反应脸色很是阴沉凝重,我心中一沉,任不凡性格一向严苛,但是为人平常还是很好相处的。
“那个小女孩死了。”
我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心中的感情复杂到难以形容。那个小女孩是隔壁心理咨询师封鱼葳的患者,小女孩的名字我不清楚,只知道大家都叫她乔乔,粉雕玉琢,非常可爱。
我问:“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