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代人造人中,第一个拥有了自己的感情的爱丽丝菲尔;她奢求着普通人类都会拥有的爱情和生活日常,那是在她眼里最宝贵而不可得的东西。
作为下次圣杯之器的伊莉亚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也是被卷入两千年妄想与执着中的齿轮的零件。
这个枷锁不会终结,在战争分出胜负之前。
第三魔法,天之杯――这个成就是唯一的救赎。
圣杯在变化,脑海中,有众多的声音正在滔滔不绝的涌向爱丽丝菲尔,似乎是受此影响,让她与无数姐妹在咏唱。
圣杯――
请将圣杯赐予吾手――
而在森林深处的,使用完毕的人造人遗弃场,那些人造人堆积成山的尸骸在吟唱着。她们那爬满了蛆虫的腐烂的脸,与幼小的孩子的脸庞重合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声音。
“没事的――”看到孩子的模样,爱丽丝菲尔饱含爱意地紧紧将女儿拥在怀中,虽然仅仅只是在圣杯内部中的一次见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之间,爱丽丝菲尔似乎是在圣杯的影响下,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有了深深的羁绊。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已经成为了这个孩子的母亲,很久很久了一样。
看着眼前饱受折磨而痛苦的伊莉雅,“伊莉雅,你一定会从命运的枷锁中解放出来的。我会完成一切,你的父亲,也一定会实现这个愿望的……”
虽然还是有着几分羞涩,但是爱丽丝菲尔已经确定,能够成为伊莉雅父亲的人,就只有张良。
不过这时,在爱丽丝菲尔安慰着伊莉雅的时候,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疑问:如果这是圣杯展现的梦境――既然能够如此鲜明地看到内部的“器”已经成型的话――身为外壳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了,这好比是鸡蛋壳能都看到雏鸡的内脏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是个巨大的矛盾。在孵出雏鸟的时候,壳应该会破碎。
那么――刚才做梦的自己,究竟是谁。
紧紧抱住的伊莉雅丝菲尔那纤细的身体,触感是如此真实。她朝自己那双抱着女儿的手看去。
爱丽丝菲尔已经消失。如果雏鸡把破碎的蛋壳啄食掉的话……
突然,窗外的飞雪停止了。交融在夜晚的黑暗中的,是卷起漩涡的浓密黑泥,它以黏稠而浑浊的姿态,向着爱丽丝菲尔蜂拥而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爱丽丝菲尔既不害怕,也不吃惊,只是平静地理解着,注视着这一切。
很快的,这些黑泥从房间的四处渗透进来,从烟囱滴落下来,缓慢地浸透她的脚下。
在这样的时候,爱丽丝菲尔还有心思想一想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呢?对了,关于自己是谁这种琐碎的问题。
爱丽丝菲尔忍不住苦恼,不过很快的,她又仿佛解脱一般的笑了起来。
实际上,从刚才开始,她就谁都不是。现在也依然只是以爱丽丝菲尔这个已经消失的女人的人格为面具的“某人”。
即便如此,在她心中隐藏的“爱丽丝菲尔的愿望”却是真实的。到最后一刻,爱丽丝菲尔还在为爱女着想,虽然叹息着女儿没有出生便无法降临这世界上,但是爱丽丝菲尔却觉得十分幸福。
因为,她就是必须实现愿望之人。
她,是为了实现大家的愿望而被如此期待、如此设置并被供奉的存在。
“――没事的,伊莉亚丝菲尔,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爱丽丝菲尔,她温柔地在初次拥抱的幼女耳边低语:“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在等待一会儿吧,父亲一定会来的。来帮我们实现所有愿望。”
那些紧贴全身的灼热的泥,优雅地将她的裙子染成黑色。
等待着愿望实现的时刻,全身被漆黑缠绕的少女静静的微笑着,此时的她,笑容是如此的静美,带着让人不忍触碰的绮丽。
就这样,祛除一切叹息吧,驱除所有苦恼吧。
再过不久,她将得到实现愿望的能力。作为实现一切的万能愿望机。
爱丽丝菲尔很清楚自己即将接受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一直以来背负着的宿命,在那些浑浊而黏稠的黑泥渐渐的将她拉入无尽的黑暗之时,她心底唯――点遗憾,大概便是:还没有跟他说过,喜欢他。
假如可以告诉张良,自己喜欢他,并且,想跟他生下一个女孩子,取名叫伊莉雅,然后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样的生活,一定会很幸福吧。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想法,却已经在此时刻印成了永恒,只因,她是万能的许愿机。
圣杯之器,也会有自己的感情,不知道当初的艾因兹贝伦,可曾想过这般变化。
不过,他们是追求魔术真理的魔术师,这种东西,他们是不会去想的。
有这样觉悟的人,还有张良。
当他赶到了大桥之前时,正好远远的看到了rider和韦伯,rider的硬气一直是张良十分欣赏并赞同的,他忍不住与尼禄一起抛下车子赶了过去。
汽车的速度虽然快捷,但是在这样的时候,用来赶路,未免显得太过于笨重。
实际上,张良一直都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双腿才是最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当然,他此时还没有奢侈到可以直接用体内的魔力来赶路的地步。在战斗到来之前,要尽可能的使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张良不由得感觉到棘手。
不管是金闪闪还是Berserker,都不是好惹的人物,而rider,坦白的说,张良觉得,他和金闪闪之间,总会分出一个胜负的。
此时的时间是,凌晨2点――
……
假如明天分界再次被教练排上练车的话,更新时间暂晚,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