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以来,连日连夜感觉到的,这个镇子上出现的异常气息,正在发生着变化,从混沌的骚动变为沉重的紧迫感。
就在韦伯忍不住思考的时候,远方被搅混的夜色让他不得不转移了注意力,看着那忽然点亮了一方夜空的信号弹,韦伯不禁出声询问,他并不知道那是信号弹一类的东西:“这――是什么?”
征服王摸了摸脸颊,将手中的书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望着远方的夜空道:“这股魔力波动真奇怪。以前似乎遇到过类似的。”
听Rider这么一说,韦伯想起来了,当初圣堂教会召集Master的狼烟。这和那时的感受是完全一样的。
为了看到天空,韦伯走出了杂树林,在东北方位出现魔力闪光,并且伴随着比上次更鲜明的色彩,他忍不住呢喃:“这种形式是……”
“这是什么?某种符号吗?”征服王好奇的问道。
听到Rider的提问,韦伯尽管也感到疑惑,还是点了点头:“色彩不同的光,四和七……是‘Emoeror’(达成)与‘Chariot’(胜利)吧。发出这样的狼烟……难道,这意味着圣杯战争已经决出胜负了吗?”
韦伯的解释让Rider皱起眉头,对于这位身高两米多的彪形大汉来讲,在这个世界上,最为执着的,恐怕就是名为胜利的东西了,何况,这还是他势在必得的胜利,他忍不住抱怨道:“这算什么,当我不存在啊,究竟是谁取得胜利了。”
韦伯没有回应征服王的话语,他直勾勾的注视着那远方的信号,默默的想着:这的确很奇怪,在圣杯战争中,要把所有敌对Master和Servant排除才算取得胜利。现在,Rider和他就在这里,发出信号的人,怎么可能发表胜利宣言呢。
虽然夜色比较深沉,但是韦伯还是注意了一下方向:“……而且,那个方位也不是冬木教会所在地。真奇怪。也许不是教会那些家伙发出的狼烟。”
“啊,这么说还能够接受。”听到韦伯的疑问,Rider轻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韦伯一愣,rider似乎发现了什么:“怎、怎么了?”
“一定是某个性急的家伙擅自发出胜利宣言,挑衅说‘有意见的话就来这里吧。’也就是说,要把对手引到自己指定的决战场所。”Rider狰狞地大笑着,盯着在天空发光的狼烟,仿佛在说正合我的心意。
对于征服王来讲,恐怕对方这样肆意的行为,正合了他的心意吧,他狰狞的大笑着:“很好很好。这样连寻找的功夫都省了。受到如此挑衅,我想没有一个Servant会坐得住。还活着的家伙一定都会集中到发出狼烟的地方吧――哼,和我所想的一样,今晚正是决战的时刻。”
“决战吗?”韦伯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嘀咕了一句。
“好了,我们走吧,神威战车,出来吧!”征服王在现实中生活了一段时间,关于这个世界的某些恶趣味语言,也学会了应用,比如说此时,他的手掌高高的伸向天空,一道闪电就此劈落。
韦伯还没有来得及提醒征服王避让,便看到了他一生中难以想象的奇景。
那早就已经习惯,并且他还曾经乘坐过的战车,由两头神牛拉着,从天空中踩着闪电下降,然后稳稳的降落在征服王的面前。
“老伙计们,今天晚上就是决战的时刻了,让我们去征伐他们吧!”即使是在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环境下,征服王依然是显得那么的狂傲,拍了拍负责拉车的神牛,踏上了战车。
坐上了战车之后,征服王转身伸手,去拉一旁的韦伯。
孰料的是,他的手掌却捞了个空,眼前的韦伯忽然向后退了一步,征服王坐直了身体,纳闷的看着眼前的韦伯:“小子,你怎么了?”
“我……”面对着征服王宽厚的手掌,韦伯失措的摇了摇头,面上满是苦笑,他在这一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韦伯.维尔维特曾认为自己足以成为胜利者,并为此沾沾自喜。
可是现在不同了。经过两周的时间,在亲眼看到真正的英雄之后,在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与渺小的现在。
丧家之犬也有自己的心意。至少,自己能做到的,是注视着那自己无法企及的高贵的背――
&,我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发出号令。”
想清楚之后,韦伯举起了紧握的右手,展示出仍然未使用的令咒。这正是束缚着眼前这位英雄的枷锁,是阻挡在他的霸王之路上的最大障碍。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这并不是强制,只是理所当然的判断。所以,韦伯发出号令。他心情轻松地看着令咒的第一道发挥魔力之后消失。
“再次以令咒发出号令――Rider,你一定要夺取圣杯。”
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手背上的令咒微微闪亮,然后从他的手背上消退,韦伯不由得为这种闪光感到一丝痛心。现在住手还来得及,这种毫无意义的迷茫掠过他的内心――这是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犹豫。
“最后,我以令咒发出号令。”韦伯坚定地举起画有最后一道令咒的手,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王。至少,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他对视。这是身为Master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
“Rider,你一定要夺取全世界。不允许失败。”迅速解放的三枚圣痕发散出潜藏的魔力。卷起旋风之后消失了。身为魔术师的韦伯,恐怕此生再无机会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没有任何后悔。作为失去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
……
有人用微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