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出来水相和油相以后,不过是分离提纯的第一步。
后边还有,“正心,把活性炭投进去!”
方书安看情况差不多了,开始指挥着进去下一个步骤,活性炭吸附。
没有其他的手段,只有用活性炭吸附水箱当中的成分。
搅拌是个体力活,方书安指导如何进行搅拌以后,便让工人们去操作。
随着活性炭的加入,浑浊的溶液开始变得澄清。
等到溶液里没什么颜色以后,遂停下,进行淋洗。
有序进行下一步。
淋洗也有要求,不能用普通水,哪怕就是开水都不行,他需要蒸馏水,确保产品没有热源。
而且,就算是淋洗,也不用普通中性水需要改变酸碱度。
先用酸性水,还是方书安用处理过的白醋,加入蒸馏水制成。
随后是碱性,还是用低当量碱液配置。
先酸后碱,其实本质上算是利用柱色谱原理进行分离。
而随着东西流出,方书安终于得到他想要的青霉素,虽然是没有干燥,虽然是有效单位很低。
一个发酵桶,足足两百瓶有余。
或许纯度不够,或许过敏现象明显,但是在大明这将是最为有效的消炎药!
看着得到的产品,方书安感觉像是看着亲儿子一般,那种成就感,不是任何事情能比较的。
此时,他真想抱住,挨个亲一口。
康正心看着劳动成果,也是十分喜悦。“先生,这就是您说的青霉素吧。”
“是不是,咱们还需要实验,这样,取几瓶样品,让我带走拿到实验室进行实验。”
根据方书安此前要求,在实验室已经培养了一些常见菌,而这些,拿来做青霉素验证实验,对于有效的判断,很有必要。
只有验证东西是不是青霉素,效果怎样,才好方便就去下一个环节。要是直接从实验室拿去用,保不齐因为慢速。
方书安在学院和工坊来回忙碌,一边上课,一边尝试。
而到家,最近也有个不太理想的事情。
自知道自己没了继承方家家业的希望,方书安大伯就彻底放飞了自我,整日里醉生梦死,以前喝花酒夜宿青楼还知道遮掩,如今白日宣淫已是常事,还往家里娶了几个小的。
大伯母性子柔弱不敢言语,而几个子女不是嫁人,就是躲得远远的。
老方知道老大什么心思,干脆听之任之,只要不妨碍方书安和方家家业,随他胡闹。
如果没有见识方书安的改变,方世鸿或许还有希望,但是随着他强势崛起,方世鸿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了。
曾经,他的狐朋狗友还打听过青儿的事情,现在,根本就不会琢磨了。方书安是老爷子的秘密武器,那么青儿就是方书安的秘密武器。
如今,再让他去,他说什么也不愿去了。
为了一个丫鬟而得罪阁老,自己年青一代第一红人,怎么看都不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方世鸿是个纨绔不假,但是不代表他是个二愣子。
有好日子不过去作死,那简直是活腻歪以后的表现。
方书安忙活着搞发明,熊廷弼一封信到了朝廷。
当然,熊大人来信首件事,一般都是要人!而这次并非紧紧是要人,更是论述了一遍辽东贫困地区的情况。
原来,随着辽东人口攀升,人群来源复杂,有之前逃走的辽东居民,也有为了获得土地而主动来辽东的关内人,也有人纯粹是被各地官员塞进来。
人多,自然土地越来越少,大片土地被人开垦,形成的市镇也越来越多。当然,就算如此,还是有人源源不断的走来。
毕竟,在建奴横扫辽东时候,基本上可以说是十室九空。
随着熊廷弼强势出击,一座连着一座城被人处理,双方慢慢回到应有的情况。
此时,伴随着规模扩大,各方面都有了不足。
对于熊大人来说,这个现象是好事,当然,也不能全部算好事。
尤其是,他面对女真人的胡乱搅局,守卫兵力开始捉襟见肘。
人还是那些人,不但没有减少,甚至还有所增加,可是,防御面积却是大大增加。
知道他们面临情况后,躲在辽东深山的黄台吉残兵不时骚扰,掠夺人口和粮食。
夏季,熊廷弼对于他们的搜查是费大力气了。不过,那些人都是辽东林子里的常客。
想要赶尽杀绝,那是不可能的。
趁着熊廷弼活动进入低谷,黄台吉不敢耽误,迅速行动。
不过么,因为连续不断的被打击,他现在也凑不齐特别强势的队伍,只有说散布开来。
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年年的骚扰活动都没了太大动静。
要说现在的掠夺水平,和曾经不可同日而语。
那时候,建奴他们掠夺人口的实力,实在超出一段。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城镇和卫堡建好。熊廷弼兵力不足便开始在移民中募集兵员,只不过,即便是募兵,也没有多少人参与。
要不是有戚家军在前,打死熊廷弼也不好走此路子。被人扣个不臣之心或者要造反,那就真是要命的事情了。
对于防卫来说,环境是第一大敌人。
比如说,大雪封路后援兵根本无法及时援助这些市镇,即便有爬犁这等利器,也难以保证能冲过去。
没下雪之前明军还能制约女真残兵,长时间与女真周旋,在你来我往的交战之下,此前劣势明显的明军骑兵也基本有了与女真骑兵一战之力。
骑兵上没有优势,黄台吉更加没有办法解决!
即使明军立寨堵住几个重要山口,这些女真蛮子也能从一些缺口跑出来骚扰。
好在人心还在,加上到辽东后确实摆脱了以往赤贫生活,家里粮仓堆满了粮食,为了保护这些来之不易的东西,没人愿意走。
开始还能占些便宜的女真残兵被拿起武器奋力反抗的大明百姓打的有些蔫了,熊廷弼可是拿出不少压箱底的新式兵器武装这些人,同时熊大也在刻意培养这些人的尚武之风,任何国家的边陲之民决不能是些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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