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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烧毁森林

妖精之森的哥布林 只贝 8487 2024-02-10 01:23

  黑蜗牛等人在赫斯特呆了两天。他们在经历了未知的绿茵之旅后,需要时间休养生息,反正大家也不急着回谢尔特。赫斯特并不是一个好地方。这座围城的街道依旧毛骨悚然,让人感到压抑,但这是一个新奇的探索之地,在街道上游荡,大概比在绿地里行走更安全吧。万的人特别好奇,因为他们中的一些人从来没有来过别的城镇或城市。哈,真是一群土包子。黑蜗牛自己就去过五个城市和城镇。这大概是很多了吧。

  在离开赫斯特之前,黑蜗牛的队伍做了一些事情。霍比特人得到了他们承诺的盛宴,不过因为当地物资短缺,所以饭菜并不是很丰盛,大部分都来自于他们带来的物资。不过黑蜗牛还是能吃饱的。哈巴狗们也成功的给自己找到了不少的战利品,虽然大部分都是别人不要的垃圾。费拉尔也利用这段时间和一些人类工匠见了面,挑选了一个人和他们一起回去。痴迷于火的哥布林还真想找个人学学冶炼。幸好万对奖励地精的帮助相当慷慨,他们提出的要求,他都一一满足。不过,他确实有一个要求。

  因为他正面临着食物短缺,所以万希望一些哥布林猎人为他带来野味,而他愿意为此付给他们报酬。一旦马车上的食物用完了,赫斯特又会开始挨饿。黑蜗牛欣然同意。这不需要他花钱,而且他总是想让他的一些懒惰的爪牙工作。他的部下太多了,他不喜欢他们在他的基地附近闲逛,吃光他的食物。

  出发那天,黑蜗牛带着他的部下和盟友们穿过赫斯特的大门,来到小镇周围的田野里。此时天色尚早,马车在拥挤的土路上滚动时发出吱吱的响声。旅行者们几乎卸下了他们带来的所有食物,但他们已经把马车里的战利品和装备重新装满。黑蜗牛和费拉尔把他们能找到的所有斧头和金属工具都挖了出来,这已经很多了。赫斯特有很多钢铲和类似的东西摆在它的许多废弃仓库里面。

  在黑蜗牛的身后,走着那些没有在主力队伍前方侦查的霍比特人。杰拉尔德和大部分来自庇护所的人类都在马车周围走动,而希塔和她的追随者们则在后方负责。由于万和他们的部队还留在后面,所以现在的队伍规模小了很多。唯一新增加的是费拉尔挑选的工匠和他带来的人类。简而言之,黑蜗牛不知道费拉尔为什么要选择这个特殊的人类。他平淡的长相并没有让他在赫斯特的其他人中脱颖而出,但费拉尔又很奇怪。他可能是根据火堆里的窃窃私语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来选择这个人的。

  他们进入森林后不久,就接近了被蜘蛛占据的黑暗森林,他们不得不离开杂草丛生的老路,向森林里走去。幸运的是,他们只要沿着当初去赫斯特的路走就可以了。在绿林中移动的速度很慢,尤其是对马车来说,但他们知道自己必须走哪条路,也知道眼前有什么。

  很快,他们就经过了靠近黑蜗牛征服并占领的地精营地的位置。由于坎普和其他几个小弟还在那里,黑蜗牛带着几个地精一起去看他。在森林里只走了一小段路,所以他们把其他人留在了马车上。

  当黑蜗牛到了那里,他立刻发现营地发生了一些变化。营地的边缘已经清理了一大片小树和灌木丛,一边已经建起了一小段围墙。不过,成片的草药似乎没有变化。那是好事。黑蜗牛一直有点担心坎普不小心把它们都莫名其妙地杀了。以坎普的为人,光是他的出现就可能让所有的植物都枯萎得无影无踪,这也不是不可能。

  当黑蜗牛和他的爪牙走进空地时,附近的地精们都散开了。留下的一个野地精在营地的最边缘,他开始走过去迎接黑蜗牛。与此同时,几个野地精兴奋地大声叫喊着,这让一个看起来睡眼惺忪的坎普从其中一间小屋里爬了出来。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爬起来,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黑蜗牛径直走到坎普面前,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然后一拳打在了这个惊讶的哈巴狗脸上。坎普痛得大叫一声,一屁股摔倒在地。这让黑蜗牛既开心又满意,他低头对着自己的小弟笑了笑。

  "干得好! 继续努力。"黑蜗牛对坎普说。既要让大家记住谁是真正的老板,又要给他们积极的鼓励。

  "嗯,谢谢你?" 坎普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爬起来回答道。他听起来并不太感激这句赞美。

  "我只是顺便来看看你的情况。那个女妖精呢?" 黑蜗牛问道。

  坎普向后指了指他刚出来的那间小屋。"她还在里面。"

  "啊,至少要努力完成一些工作吧。"黑蜗牛皱着眉头回答。

  坎普得意地笑了。"当然,我超级努力,老板! 很快,我就会按照你的要求,把这面墙做好。"

  黑蜗牛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他怀疑这堵墙很快就能完成。这是个大工程,他太了解坎普了,不相信他亲自上手干活。坎普是一个懒惰的白痴,这就是为什么他是一个伟大的副领导。他不是一个威胁。

  在简单的对话让其他哈巴狗赶上之后,黑蜗牛让他的小弟们放下了一堆他们一直携带的工具。他带了一些斧头和铁锹,来帮助这里的地精修筑城墙。钢斧让砍树和砍木桩变得容易多了。石头工具很容易坏,所以必须不断地修理,这需要时间。

  坎普现在似乎对呆在这里没有意见,但其他一些地精想离开,所以黑蜗牛把他们几个和他带来的地精换了一下。万曾告诉他,经常把他的小弟们搬来搬去是保持他们忠诚的一个重要部分,黑蜗牛也明白为什么。这可以防止他们太过舒适而形成小团体。让他的霍比特人保持忠诚的计划最近一直在黑蜗牛的脑海里。

  "我很快就会从大本营再派一些工人过来。你就继续修筑城墙,照顾那些草药吧。"黑蜗牛在回到森林之前对坎普说。他不想让人类等得太久,免得他们惹上麻烦。

  幸运的是,当地精回到马车上时,大家都还安然无恙,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黑蜗牛花了点时间和杰拉尔德说了几句话,让他放心,然后他们又继续赶路。然而,当他们到了黑暗森林的另一边,又到了杂草丛生的道路上时,黑蜗牛叫停了下来,开始在马车里翻找他收拾的一些特殊物品。

  "你在做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森林和同样一望无际的绿色。"杰拉尔德走到黑蜗牛的身边问道。他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眉头。

  黑蜗牛拿出一个火把和一个大油瓶。"你就呆在这里吧。我需要到黑暗的森林里去一段时间,但要做好准备,等我回来后迅速行动。"

  "你要多久?" 杰拉尔德显然很关心地问道。

  "不会太久。我会跑回来的。"黑蜗牛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回答道。

  杰拉尔德想再问他几个问题,但黑蜗牛没有回答。相反,他选择了两个部下来帮助他。

  "你可能会想近距离看看这个。"黑蜗牛告诉费拉尔。

  他选择的另一个小妖精是赫拉。反正她到处跟着他,即使他想把她留下,她大概也会试图偷偷跟着他。他已经抓到她跟踪过他几次了。她显然有太多的空闲时间。带着这两个小喽啰,黑蜗牛开始沿着杂草丛生的道路往回走,向挂在上面的阴暗树木走去。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它让我的脖子后面发麻。"赫拉抬头看向黑暗的树梢时说。任何数量的危险事物都可能藏在他们上面的树枝里。

  "呀,这是个糟糕的地方。"黑蜗牛举着火把向前走去,回答道。闪烁的火焰推倒了黑暗,但并没有驱散黑暗。在阴暗的沉默中,黑暗的阴霾在他们周围徘徊。当火把的光打在扭曲的树上时,影子变幻着,舞动着。

  "那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赫拉问道。

  回答她的是费拉尔。"这很明显。我们要把它全部烧掉!"

  "什么?" 赫拉转身看着他,惊呼道。

  费拉尔耸耸肩,兴奋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他带我来的原因,来烧东西的。这个地方很糟糕,但火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还有,你看这些干柴。谁见了都会想把它全部烧掉。"

  赫拉疑惑地看了费拉尔一眼。她似乎很担心,她转身看向黑蜗牛。不过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让她一点也不放心。

  他们周围的森林变得更加黑暗了。树木高高的伸向天空,在他们头顶上形成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叶海,遮住了所有的阳光。靠近地面的地方,苍劲的树木两旁伸出了扭曲的白色枝条。有些树木已经枯死干枯,就像费拉尔指出的那样,但其他许多树木上面仍有健康的树冠。

  黑蜗牛边走边高举着火把,仔细研究着那些低垂到地面的扭曲的树枝。那一闪一闪的光亮是什么东西反射了火把的照明吗?是的,就是这样。黑蜗牛立刻停止了行走。

  当赫拉和费拉尔跌跌撞撞地停在他身后时,他转过身来看着女妖精。"走到那棵树那边去。"

  "嗯,为什么?" 赫拉怀疑地问道。漆黑的树林显然让她很紧张。

  黑蜗牛给了她一个最好的安慰笑容。"这是命令,不过别担心。如果有什么事,我会保护你的。"

  赫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她开始小心翼翼地走向那棵树,她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寻找任何危险的迹象。她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当她接近苍白的树干时,上面的阴影里有东西在移动。然后,有一个树枝的裂缝,一个巨大的模糊形状从头顶的一个树枝上向她飞驰而下。它带着饥饿的目的向她裸露的后背放大。

  反应太慢,赫拉试图转身面对威胁。那形状离她的头不到一尺,黑蜗牛双手挥剑将它扫到一边。当他的剑刃的平坦击碎了跳跃的蜘蛛并将它从赫拉身上击走时,有大声的裂缝。但它却撞在地上弹了起来。赫拉吓得尖叫一声,跳了回去。

  巨大的灰色蜘蛛愤怒地嘶吼着,它跳回了自己的脚。它立刻想窜走,但在它还在惊愕的时候,黑蜗牛上前一步,用刀尖刺穿了它的腹部。毛灰色的蜘蛛嘶吼着,蠕动着,但它现在被卡住了。黑色的液体从刀刃周围的伤口中渗出,持续了几秒钟,然后它就不动了。

  "那是什么东西?" 赫拉害怕地叫了起来。

  "是一只蜘蛛。"黑蜗牛一边回答,一边取下刀刃,弯腰检查自己的捕获物。这只蛛蛛有两尺宽。

  "这就是你要我去树上的原因?"

  黑蜗牛犹豫了一下。也许是不想让赫拉再难过了。"嗯,是的。做得不错。你真的帮我抓住了。"

  赫拉并没有被安抚。她显得很愤怒。"它可能会杀了我!"

  "不,我是在保护你,它们的咬伤并不致命。它们只是让你麻痹,然后把你包起来,以备后用。有我在这里,你是安全的。"黑蜗牛一边把死蜘蛛捡起来,一边告诉她。他想把它给大家看看。当他描述它们的时候,那些愚蠢的人类还不相信他。

  "我们现在可以烧东西了吗?" 费拉尔不耐烦地插话道。

  "当然可以。"黑蜗牛答道。

  赫拉看起来不再生气了。如果有的话,她看起来很得意。黑蜗牛的话显然让她冷静下来。她似乎很喜欢他保护她的想法,所以他把那只死蜘蛛递给她。她吓了一跳,接过来,然后盯着它看,好像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黑蜗牛拿出他的油瓶,把里面的油倒在一棵枯树的底座上。他曾问过万,烧掉蜘蛛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巫师建议走这条路。当烧瓶空了之后,黑蜗牛用火把点燃了它。滑溜溜的油立即燃烧起来,火势很快就开始从油上蔓延到干木上。

  "我们现在该跑了。"黑蜗牛一边说,一边退到远离火焰和烟雾的地方。

  费拉尔欢快地笑着,他的眼睛反射着燃烧的树的红光。他对黑蜗牛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但他没有离开的举动,于是黑蜗牛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走了。赫拉跟在他们后面,手里还拿着那只蜘蛛。她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从来时的路退回去的时候,一阵巨大的裂缝和火花雨向他们的方向喷射,使大家加快了速度。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达了黑暗森林的边缘,但在离开阴影之前,黑蜗牛回头看了一眼。在他的身后,他看到之前阴暗的森林闪耀着邪恶的橙色光芒。火势正在迅速蔓延。

  匆忙的奔跑在到达马车的时候,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所有人都朝他们的方向看去,大多数人都显得很警惕。

  "我的天啊。那是一只大得不可思议的蜘蛛。"杰拉尔德看到赫拉身上的东西,惊讶地说道。其他大部分人类都发出了同意的嘀咕声。

  "是的,我自己也抓到了,不过我们应该行动起来。就现在。"黑蜗牛告诉他。

  杰拉尔德显得很担心。"怎么了,你不会是被一群巨蛛蛛丝虫追赶吧?"

  "别傻了。我把森林烧了。"黑蜗牛解释道。

  "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杰拉尔德震惊地问。

  "万让我这么做的,他还说火焰应该不会蔓延出黑暗的森林,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应该继续前进。"

  赫拉把死蜘蛛扔在马车上,队伍又开始移动。黑蜗牛很确定自己现在能闻到风中的烟味。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烧毁森林。"杰拉尔德告诉黑蜗,他们并排慢跑。他们身后响起了马车车轮的吱吱声。

  黑蜗牛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男人的无知。"因为巨型蜘蛛住在那里,很明显! 我想清理道路,这样我们就能更快地到达赫斯特。"

  杰拉尔德气呼呼地说道。"好吧,希望万是对的,火势不要蔓延出黑暗森林。"

  经过半个小时的匆忙奔跑,看来万说的没错。没有熊熊燃烧的火墙吞噬他们,所以大家对此颇为欣慰。不过,回到他们身后,一股股黑烟开始冲天而起。值得庆幸的是,这股大火似乎确实没有向他们的方向移动。

  黑蜗牛高兴地对自己点了点头。他放火毕竟是对的。它不仅可以摆脱蜘蛛,让它们使用这条路,而且还可以清除那里路顶上的所有灌木。一旦火势熄灭,去赫斯特就会容易得多。黑蜗牛还打算清理剩下的道路,这样他就能更快、更安全地把小弟们送到另一个地精营地。也许他可以利用野猪来做这件事?

  剩下的一天时间慢慢过去,黑蜗牛的队伍沿着杂草丛生的老路向庇护所返回。当天色开始变暗时,他们开始寻找一个可以安顿下来过夜的地方。在前方,从路上可以看到一个大石阵。它那尖锐的石尖刺破了森林树冠的顶部,所以黑蜗牛决定带几个哈巴狗斥候去看看。迅速探索了一下这个巨大的岩层,发现在它的底部有一个绝佳的安营扎寨的地方。地面干燥,岩石提供了庇护,而且它很容易防御。

  然而,当黑蜗牛丢下他的小弟们,绕着岩石转了一圈后,他听到左边有声音。皱着眉头,哥布林在一块巨石上抬头看是什么东西发出了声音。有可能是任何一种危险的生物,在它们附近安营扎寨都是愚蠢的。

  当他偷看岩石时,黑蜗牛惊讶地愣住了。一个奇怪的、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景象摆在他面前。那些是巨虫吗?他看到的是两只和哥布林差不多大小的生物,但它们不是直直地站着,而是用六条瘦弱的腿在地上移动。褪去的黑色躯壳覆盖了它们很像昆虫的身体,它们的嘴两侧是突出的下颌骨。

  两只生物都在用下颚拖着身后的大物件往回走。其中一个有鹿的尸体,而另一个则是拖着一大片绿色的灌木。感受到黑蜗牛的存在,它们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对他。它们的眼睛是黑暗的空坑,当它们研究这个霍比特人时,然后它们都重新站起来,对他发出咄咄逼人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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