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很容易找到。新变身的小妖精正在泥坑附近闲逛。他似乎总是在那里，在研究一些黑蜗牛不懂的东西。这就像他喜欢这样做一样，这让人感到不安。他为什么会喜欢工作？这对一个地精来说是很奇怪的行为。就连戈布也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指挥地精上，而不是自己做家务。黑蜗牛曾考虑过让小恶魔去别的地方工作，但他的工作效率太高，不能浪费。有小恶魔在，泥坑的产量是以前的两倍多。

　　另一方面，坎普的追踪难度更大。黑蜗牛在基地里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最终，他找到了坎普在营地远处的一些岩石旁打盹。

　　迅速地踢了一脚肋骨后，熟睡中的哥布林叫了一声，跳了起来。当他冷静下来，认出黑蜗牛时，坎普紧张地笑着向他的首领问好。黑蜗牛只是打了个哈哈，让他跟着。他带着坎普向基地中心走过去，小恶魔正在那里等着他。希塔和伊利雅斯也在附近休息，坐在山脚下的树荫下。他们两人都把剑放在腰间，但当新来的人走近时，他们只是抬头看了看，并没有动。

　　＂嗯，这应该是一场有趣的表演。这里通常都是很无聊的。＂ 埃利亚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那些哈巴狗恶狠狠地笑着。

　　＂现在我教你们如何使用刀刃。＂黑蜗牛对另外两个地精说，他把木制的练习刀刃扔给他们。他自己拿起一把，在他的部下面前站定。

　　小恶魔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深刻的印象。他研究了一下这把剑，然后回头看向他工作的地方。坎普兴奋地笑着，试验性地挥舞了几下他的新武器。

　　＂我一直想得到一把闪亮的剑。等我学会了这个，我会不会得到一把？＂ 史坎普问道。他看上去满怀希望，这让黑蜗牛感到很开心。

　　＂是的，等你的训练结束后。＂黑蜗牛告诉他。他有一小堆多余的刀片，是他从那些不能再使用它们的人那里拿的。

　　＂现在，像这样站好，把刀举起来。＂黑蜗牛命令坎普和小恶魔，他向他们展示了正确的姿势和技巧。

　　两个哈巴狗都研究了他，并改变了他们的立场，但他们都没有正确地复制它。他们都看起来失去了平衡，并打开了攻击。黑蜗牛向他们展示了几个不同的技术，并看着他们尝试。小恶魔似乎只是走过场，没有任何真正的兴趣，而坎普则是傻傻的，而不是好好学习。

　　这还算好的。黑蜗牛有一个激励他们的计划。他命令坎普向前走，让他采取防守姿态。坎普听话，马马虎虎地把刀举了起来。一会儿，它被撞到一边，黑蜗牛的木剑砸在他的肩膀上。

　　＂唉，好痛！＂ 坎普被撞得侧翻，大叫一声。

　　＂太慢了。＂黑蜗牛冷声嘶吼。＂这也太弱了。＂

　　＂我是个哈巴狗精！＂ 坎普一边抱怨着，一边重新站起来。他疼得嗷嗷直叫，揉着肩膀。

　　＂那就表现得像一点，你这个小矮子。退后，让小恶魔过来。＂

　　两只哈巴狗很快就听话了。小恶魔对于轮到自己的时候并没有显得很兴奋。他不傻，所以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采取防御姿态。＂黑蜗牛告诉他。

　　＂你能告诉我怎么做吗？＂ 小恶魔满怀希望地问道。＂我想我不知道正确的方法，但我相信像你这样的好老师可以告诉我。＂

　　他迎着教官的目光，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笑容。黑蜗牛也咧嘴笑了笑，但这不是一个愉快的表情。

　　＂不，＂他笑着挥动刀子。武器击中了小恶魔的肚子。他崩溃地跪在地上。

　　＂嗷，＂小恶魔呻吟着。

　　＂下次注意点，你这个傲慢的小屁孩。你不比别人聪明。＂黑蜗牛告诉他。他的声音和表情都很严厉，而且不屈不挠。

　　接下来的训练就是这样进行的。黑蜗牛会向他们解释一种技术，他们会尝试模仿他，然后他们会接受测试。

　　失败的结果总是痛苦的，两个妖精都没有通过黑蜗牛的测试。他的刀刃每次都能滑过他们的防线，或者把自己的武器推到一边。

　　对他们下手容易，就违背了整个演习的意义。也不会有任何乐趣。黑蜗牛正玩得不亦乐乎！

　　＂为什么希塔和埃利亚会在这里？＂ 坎普再次上前问道。他显然是想分散黑蜗牛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几分钟的休息时间。

　　＂为了监视你，防止你做傻事。＂黑蜗牛看了一眼小恶魔，回答道。＂他们在这里也是为了提醒你，因为你很烂，所以所有能把你捅死的人都在这里。＂

　　另一个小妖精回过头来瞪了一眼。他怒火中烧，满脸通红。显然，训练是有效果的。黑蜗牛是个好老师！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接手训练，坎普。我想我想有个机会敲打一下哈巴狗，我想黑蜗牛对你的要求有点简单。＂希塔在她坐的位置那边说。

　　史坎普停了下来，显得很不确定。他显然没有想到希塔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还没等他下定决心，黑蜗牛就开口了。

　　＂今天不行，但也许下次吧。我知道了。＂他说着又让坎普向前走去。

　　他们继续训练了半个小时，直到黑蜗牛最终停了下来，对着疲惫不堪的小弟们说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真的吗？＂ 坎普迟疑地问道。他偏着一条腿，他已经出现了一些紫色的伤痕。小恶魔也是同样的狼狈。

　　＂是的，除非你们任何一个人想找机会打回我。＂

　　＂你是什么意思？＂ 小恶魔问道。小妖精听起来很感兴趣，但也很谨慎。他怀疑是个陷阱。今天已经是那种日子了。

　　＂我们可以对打。＂黑蜗牛告诉他。

　　小恶魔那双炯炯有神的红眼睛紧紧地盯着黑蜗牛看了好几秒钟。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木质练刀，几乎好像在颤抖。他看起来真的很想屈服于自己的愤怒，接受这个提议。坎普迅速摇了摇头，示意他不感兴趣。他是个懦夫，所以这并不奇怪。

　　＂不，我绝不会想伤害你，英明的领袖。＂小恶魔最终嘶吼着回答。他的口气不像是真心话。

　　＂太糟了，因为现在你的英明领袖觉得要和你拼命了。我们会继续下去，直到我说或者你打我。也许你会学到我的一些智慧。＂黑蜗牛一边笑一边得意地回答。

　　小恶魔恨恨地嘶吼了一声，他把刀举到了自己的面前。这是一种咄咄逼人的姿态，但小恶魔并没有冲锋，而是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

　　黑蜗牛并不愿意等他。他扑了过来，把小恶魔的剑打到一边，然后用剑砸向另一只哈巴狗的肋骨。小恶魔退缩了，但咬着牙想反击。然而他的目标太高，黑蜗牛轻松地躲过了他的一刀。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黑蜗牛拆掉了小恶魔。新变身的哥布林很快就陷入了盲目的愤怒，开始疯狂地挥舞。

　　＂别动！＂当黑蜗牛从他的一次攻击中退后时，他尖叫道。

　　小恶魔继续一次次地攻击，但他的攻击都没有命中。黑蜗牛全部躲避和击退了它们，同时偶尔也会滑落自己的攻击。小恶魔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这让他深感满足。黑蜗牛喜不自禁地大笑起来。小恶魔作为妖精的自制力太强了，所以黑蜗牛一直想把他打得自以为是。他现在没那么聪明了吧！

　　最终，小恶魔恨恨地叫了一声，往前一扑，立刻被打倒。黑蜗牛的平刀撞在他的头顶，把他撞倒在土里。他咳嗽了一声，没有再爬起来，小恶魔就这样躺在地上。

　　＂你放弃了吗？＂ 黑蜗牛问躺在地上的小恶魔。小恶魔没有回答，而是发出了一声失败的呻吟，黑蜗牛以为是的意思。

　　＂记住这个教训，弱者。力量来自于服从，而不是来自于愤怒。＂黑蜗牛俯身在小恶魔身上告诉他。＂反抗我，你就会一直软弱可怜，软弱导致痛苦。＂

　　重要的是，黑蜗牛的新爪牙不仅要学会战斗，还要学会害怕他。需要从无望中生出的毫无疑义的服从。黑蜗牛不能让不听话的哥布林到处乱跑。那样太危险了。

　　＂明天就轮到你来拼了。＂黑蜗牛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对坎普说。坎普害怕地咽了口唾沫，埃利亚笑了。

　　＂这的确很有趣。＂年轻人起身走到坎普身边说。＂我一直想知道赛特是怎么训练你的，这样你就不会在睡梦中杀了他什么的。＂

　　＂我比这两个人学得更好。＂黑蜗牛告诉他。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被吊在树上，被赛特揍的记忆，但他压制住了。

　　＂走吧，你的脸色很难看。我们去给你弄点吃的吧。＂两人走时，埃利亚对坎普说。

　　希塔跟着黑蜗牛回到了正在修墙的地方。他们把小恶魔独自留在地上。

　　接下来的两天里，训练还在继续。每天下午的几个小时里，黑蜗牛教坎普和小恶魔如何用剑，如何控制他们的情绪。他们对这两方面都还不是很在行，但黑蜗牛很开心，所以他并不太着急。

　　他一遍又一遍地教他们剑术的基本知识，当他们不能打动他的时候，他就会打他们。目的不仅是为了激励他们成功，也是为了激怒他们。在对战过程中，当他们失去控制，想打他的时候，黑蜗牛就干脆用他那高超的技术进行反击，然后羞辱他们。目的是为了调教他们不要泄愤。地精们的暴力本能必须被压制，黑蜗牛要让他们知道，他才是老大。他是领袖，他不打算下台，也不打算让自己被杀。

　　他还每天抽出一个小时来教戈布，不过，戈布大部分时间都在监督基地周围的围墙建设。妖精们需要随时被监视，否则就会懈怠。黑蜗牛相当肯定，反正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只是假装在工作，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这堵墙还是开始成形了。它那摇摇欲坠的木头长度看起来就像垃圾，但它会完成它的工作，把大部分讨厌的野生动物挡在外面。由监工带领的地精团伙不断地从森林中拖出木材。即使是拿着石斧的妖精，也能相当轻松地砍倒细长的幼树，而且周围有很多妖精。好在贮藏室里有很多食物，因为大家都忙着打猎或觅食。

　　第三天早上，黑蜗牛决定回人类村庄。他已经厌倦了在妖精巢穴附近闲逛，想和其他一些人聊聊。他也没有奶酪了。几天不吃奶酪是不可想象的。

　　＂我们需要一些补给，所以我要带领一个任务回庇护所。虽然会很危险，但我能处理好，没问题。＂黑蜗牛自信地笑着对戈布说。

　　＂谢谢你，最强大的首领。当然，只有您能做到这一点。＂戈布鞠了一个小躬，回答道。

　　＂差不多吧。＂黑蜗牛也跟着高兴地点头答应。戈布果然说得头头是道。

　　＂我想来。＂费拉尔飞快地跑到黑蜗牛身边说。哥布林首领低头看了看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为什么，你想烧的东西都在这里。你不可以在那里烧东西。＂

　　＂我需要向人类学习一些东西。＂费拉尔解释道。＂人类知道很多关于火和泥土的知识，我和小恶魔也想知道。＂

　　这个想法并没有立即吸引黑蜗牛。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小妖精想去和一些人类交谈？这听起来不像是个好主意。他们可能会杀了他，然后追杀其他所有能找到的小妖精。黑蜗牛几乎忍不住自己要这么做的冲动。

　　＂这可以让我们烹饪出新的更美味的食物。＂费拉尔注意到他的首领不愿意，补充道。

　　＂好吧，我们走吧！＂ 黑蜗牛兴奋地回答道。他已经厌倦了地精营地里的简单食物。好吃的东西让一切都变得更美好！

　　＂妖精现在要和我们一起走了？＂ 姬塔站在附近的地方问道。她身边有半打地精。他们是被选来参加任务的。

　　＂是的，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黑蜗牛告诉她。

　　＂我真希望能回到谢尔特去。那里是一堆满是农民的粪便，但我真的越来越讨厌呆在这森林里。诸神知道，为了回到文明社会，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埃利亚抱怨道。

　　那个年轻人也在附近，不过他并没有加入任务。他根本无处可去。最近，他经常在戈布手下工作，帮忙修墙。黑蜗牛不知道是自愿的，还是戈布征召了他，他也不是很在意。

　　＂我跟他们说了，你偷了他们的钱币，当了逃兵，所以不能回去，不过我们走的时候，你可以当二把手。最近工作这么辛苦，也算是升职了！＂ 黑蜗牛对他说。

　　＂哦，好。＂埃利亚皱着眉头回答。他似乎对刚刚得到的美好晋升并不怎么高兴。黑蜗牛决定不把这当作是一种侮辱。埃利亚一直是个可怜的人。所以惹恼他才会如此有趣。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看好坎普和小恶魔吧。＂黑蜗牛警告他。＂他们可能会发疯，随时开始杀人。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你要帮戈布打掉他们。＂

　　＂什么，这真的有可能吗？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埃利亚惊恐地问。他看起来很担心，更有些害怕。这不符合一个副手的身份。

　　＂对哈巴狗来说，这种可能性总是存在的，即使是我。＂黑蜗牛笑着走开了。埃利亚是个有趣的家伙。

　　没有再浪费时间，队伍出发了。黑蜗牛带头在森林中艰难地穿行。混杂的队伍穿过一排排高耸入云的树木之间，在接近目的地时，他们在岩石山丘间上上下下。这段熟悉的旅程花了他们大约一个小时。当他们靠近村庄后，他们在田野边缘的一丛茂密的灌木丛中停了下来。

　　＂你能溜过城墙和我们汇合吗？＂ 黑蜗牛问费拉尔。

　　＂当然可以，我经常偷偷溜进去。＂费拉尔自信地笑着回答，并兴奋地点点头。

　　这个回答让黑蜗牛大吃一惊。现在是什么情况？费拉尔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拜访人类？他为什么要去呢？黑蜗牛愤怒地想了几秒钟后，决定放手一搏。这听起来不像是他的问题。作为领导者，他需要专注于重要的事情，比如拿到他的奶酪。

　　希塔和黑蜗牛把妖精们留在了后面。他们穿过田野，从大门进去。担任守卫的一位老农毫无顾忌地让他们进去。他们是熟悉的访客了。那个带着头巾的小妖精甚至还向那人友好地点了点头。礼貌是很重要的。

　　两人在街道上闲逛，直到来到杰拉尔德的住处。那是一个小房子，看起来像是见过更好的日子，但它很干净，可以使用。与黑蜗牛的洞穴相比，它是一座豪宅。希塔走到门口叫了一声，但没有人回答。

　　＂他好像不在家。＂她对黑蜗牛说。

　　＂我就在这里。我听说你会来参观我的简陋住所，所以决定截住你。＂杰拉尔德在他们身后回答。两人都转过身来，看到他从街边向他们走来。

　　＂哦，你到哪里去了？我希望我们没有打扰到什么。＂希塔问道。

　　＂我只是出去转转。没什么重要的事。现在，你的来访让我感到高兴，是什么原因呢？＂他反问道。黑蜗牛相当肯定这是个问题。杰拉尔德有时说话不清楚。

　　＂我敢打赌，你一定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希塔笑道。她脸上露出了有趣的笑容。

　　＂在这个村子里？我更喜欢有附加条件较少的关系。＂杰拉尔赫德一脸厌恶地回答。

　　＂哦，比如和沃夏。＂黑蜗牛观察到。杰拉尔德和沃夏在韦瑞克的袭击之前一直在一起做事情。他们逃离战斗时被迫留下她，她死得很惨。

　　＂是的...＂ 杰拉尔德明显尴尬地回答。他突然显得有些伤感。

　　＂这完全是无心之过。你不要说这种话。＂希塔悄悄地对着哈巴狗嘶吼道。

　　黑蜗牛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这一定是人类的蠢事。每次他以为自己把它们弄明白了，就被证明是错的。

　　＂好了，我们不要站在这街道上，在太阳底下。进来喝杯茶吧。虽然是可怕的草药，但还是比当地的泔水好。＂杰拉尔德走到家门口说。

　　黑蜗牛不认为杰拉尔德的话看起来太伤人了。希塔可能是太夸张了，她经常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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