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把最后一缕光线收去,夜色就渐渐的弥漫开来。
伍延部落的中心广场上已经生起了五堆篝火,火光把围在篝火周围的人们的脸映得通红。伍延部落的人们把牛肉,猪肉,雉鸡肉,羊肉都架在篝火上烤着。今夜是所有人心情高兴的夜晚,为了接待远来的客人,大家用丰盛的篝火烤肉盛会欢迎远来的客人。
在一堆篝火前依次的坐着伍延部落的族长伍延仁,巫师木戳库,财务总管齐齐螺,生产总管阿舒达,马海部落的总管马海彟鵏,马海部落的特使马海伊吾,之后依次坐下的是伍延部落的其他几个陪侍的精壮男子。
其他的篝火旁也坐着许多的人,整个场面盛大而热闹。篝火上的肉被烤的发出吱吱的响声,肉油落在火堆里燃烧起来使得火力更大,烟气更浓,整个部落都弥漫在浓浓的肉香的气味里。
但是在所有的人中却没有一个女人。
这时巫师木戳库站起身来,他清了清嗓子,对所有的人大声道:“伍延部落的族民们,今夜是我们部落为远来的客人接风的狂欢之夜。我们欢迎远来的客人,对他们的到来我们感到无比的高兴,我们祝福他们安康快乐,也祝我们的部落更加昌盛繁荣。大家就尽情的吃,玩!”
所有的人都大声的道:“欢迎远来的客人,祝福我们的族长长生,祝福伍延部落昌盛繁荣。”之后,所有的人都拿起烤肉吃起来。
阿舒达拿起一只羊腿送到马海彟鵏的面前道:“尊贵的客人,伍延部落弊小,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接待你们,不周到的地方还望你体恤我们弱小部落的难处。请吃羊肉!”马海彟鵏接过羊腿,道:“这很好,这已经很好了。伍延部落的热情和真诚让我感到荣幸之至。”说完,啃了一口羊肉。
木戳库拿起架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的一个野猪头送到马海伊吾的面前,道:“伍延部落对最珍贵的客人要送上一个猪头的,这个猪头就送给特使大人了,请笑纳!”马海伊吾急忙接着猪头,道:“太盛情了,太盛情了。”之后,巫师木戳库为马海伊吾送去一只羊腿,于是大家都啃起肉来。
伍延仁边吃肉边道:“马海部落的两位贵客千里迢迢的来到我们弱小的部落,完全是因为以前来我们部落的两位信使无辜死在我部落。我对马海九步和海裸舞及两位信使的死深感遗憾和惋惜,在此向两位贵客深表歉意,等中秋月圆之夜我到马海部落后还会向马海天机族长请罪的。只是,马海九步和海裸舞及两位信使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如果再经过长久的路途颠簸,一定会更加腐烂令人恶心。说不定还会引起一场瘟疫的爆发流行,这可如何是好?”
马海彟鵏啃了一口羊肉嚼着,道:“如果确实如族长所说,伍延任族长会如何处理呢?”
伍延仁看着正在啃羊肉的马海伊吾不说一句话。所有的人也看着马海伊吾。
马海伊吾知道伍延仁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他慢慢的把嘴里的羊肉嚼细吞下,道:“我从马海部落来时,我们的族长马海天机就嘱咐我一定要把族长大哥马海九步大使的尸体带回马海部落安葬。马海九步大使是族长的大哥,他竟然会死在伍延部落,这是非常严重的事。现在马海九步大使和海裸舞及随从两人的死因未明,所以他们的尸体即使是腐烂了也不能随便乱动。一定要查出是如何死的,才能了却这件事。但我强调一点,如果查出是伍延部落的人故意杀死两位信使,我们马海部落立即就会发兵灭了伍延部落。”
伍延仁沉默不语。
阿舒达道:“伍延部落如此弱小,怎敢对马海九步和海裸舞及两位信使动杀心?除非我们都不想活了。我可以保证我们部落的任何人都不会杀死两位信使。”
马海伊吾道:“但我们的两位信使确实是在你们部落里死的。他们不可能是自己死掉!”
齐齐螺道:“这就是我们派出阿舒达总管去马海部落的原因。我们请你们来伍延部落的目的就是要澄清这件事。”
马海伊吾道:“我们会处理的。”
谈话进入相持,气氛变得很是压抑。
阿舒达对着马海彟鵏道:“不知总管大人对这件事如何看法?”
马海彟鵏道:“马海九步大人是马海天机族长的大哥,他却死在伍延部落,这件事确实很严重。但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我们大家好好的协商就是。我想伍延部落的人也不会有杀死他们的心,可是他们毕竟死在伍延部落。如果没有个确切的说法,我们回去很难向马海天机族长交代。”
木戳库道:“这个自然。明天两位就可以去查看尸体的。我想经过两位的勘查,一定会有结果的。”
马海彟鵏道:“那是自然,我们一定会找出死因的。”
齐齐螺道:“既然如此,今夜我们就不要谈这些事了。大家继续吃肉,快活!”
木戳库道:“有肉吃,怎可没舞看呢?我为两位贵客准备了傩舞,大家都看看傩舞开心开心!”说完,他朝篝火外喊道:“可心,可以开始了。”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场外走进十二个体态曼妙的女子。那些女子头戴鬼面面具,胸前只是用树叶遮挡住身体,身下用一缕麻布遮掩,身上的其余地方都**着。
十二个女子在木鼓声中走到伍延仁等人的面前跳起了奔放的舞舞蹈。
所有的人都看着十二个女子跳舞。十二个女子的舞姿很是粗犷,木鼓的鼓声急促而有致。十二个女子在木鼓声中时而叉腰急跳,时而躬身激舞。女子们的身姿美妙,她们跳着粗犷却又神秘的傩舞,给人刚柔相济的美。所有的人都被女子们的舞姿迷住了。最迷人的,却是火光中每个女子几乎**的身子,红红的,艳艳的让人心中升起无限的遐想。
伍延仁无心去看傩舞,他的心情很沉重。
木戳库看着女子的舞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手指合着木鼓的节奏在手臂上敲击着。
齐齐螺对舞姿也没什么兴趣,他在翻弄架在火上的羊肉,使羊肉不至于烤焦。
阿舒达人已经年老,他嚼不动烤肉,对曼妙的舞姿更没兴趣,他起身走出篝火场。
马海彟鵏看着篝火场中女子的舞姿,好似也没什么兴趣。他见阿舒达离开了篝火场,也起身离开了。
马海伊吾睁大了眼睛看着篝火场中跳舞的女子,他看的很是仔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篝火场中女子们的胸脯,那些女子们的胸脯虽然被树叶遮挡住,但随着跳动的舞姿却能若隐若现的看到女子们高耸的如脱兔般耸动的胸脯。马海伊吾看着那些迷人的耸动的胸脯,眼睛都直了。篝火场中每个女子身下轻薄的麻纱布在舞姿中轻飘带舞,女子们神秘的下身在马海伊吾的眼里若隐若现,这让马海伊吾更是难耐心中的欲动。马海伊吾的心中就如有千万只撩动**的虫子在爬,爬撩的使他难受。他不住的用手搓着大腿,好似只有那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欲痒。马海伊吾的眼里冒着火,就如火红的篝火,他真恨不得上前把女子们的麻纱布扯了……。
女子们终于在木鼓声中把傩舞跳完,之后女子们都退下。
巫师木戳库拿起一块雉鸡肉递到马海伊吾的面前,道:“特使大人,刚才那些女子跳的是我族请神的傩舞,不知特使看了觉得如何?”
马海伊吾还沉浸在刚才女子们的舞姿里,他嘴角流着涎液,还没反应过来。他并没有回答木戳库的话。
木戳库只好再说了一遍刚才的话,旁边的齐齐螺轻轻的撞了一下马海伊吾,马海伊吾才回过神来。他见眼前悬着一块雉鸡肉,又见木戳库正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失礼,便咿咿呜呜的道:“巫师大人……,有什么……事吗?”
木戳库道:“请特使大人吃一块鸡肉。刚才那些女子跳的是我伍延部落的请神傩舞,不知特使看了觉得如何?”
马海伊吾这才接过雉鸡肉道:“好!好!好!”
木戳库道:“接下来还有驱魔的傩舞,不知大人想看否?”
马海伊吾急道:“看,看,这样好的舞怎么能不看呢?”
木戳库道:“只是驱魔的傩舞要女子赤身**而跳,因此只有在我族特别盛大的祭祀场合下才能跳。但如果特使大人想看,我们可以破例一次为特使大人跳一回,只是现在这儿跳不是很方便。如果特使大人想看,就只能单独为大人安排了。”
马海伊吾急道:“可以,可以。还望巫师大人安排。”
木戳库道:“驱魔傩舞是本部落的精要傩舞,只有在最重大的祭祀节上才能跳。因此要跳驱魔傩舞必须要经过族长的同意才行。特使大人想看驱魔傩舞,得经族长同意。”
马海伊吾像着了魔似的,他对伍延仁道:“伍延仁族长,不知能否特许我看看驱魔傩舞。”
伍延仁道:“这个很难。”
马海伊吾道:“为何?”
伍延仁道:“驱魔傩舞是我部落的远古舞蹈,只有本族的人才能看。外族人想看,除非……”
马海伊吾急道:“除非什么?”
伍延仁道:“除非外族人答应本族人一个要求才行。”
马海伊吾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答应就是。”
木戳库抢过话头道:“如果不答应本族人的要求,看了驱魔傩舞是要中魔的。还望特使大人三思。”
马海伊吾道:“没事,我答应就是。”
伍延仁道:“既然特使大人愿意答应本族的一个要求,那就等特使大人看了傩舞后我再向特使大人提要求就是。不知特使大人是否愿意?”
马海伊吾道:“你们的傩舞真的很精彩,我也确实想看。你的这个提议我赞同。”
伍延仁道:“既然特使大人愿意,那就请巫师大人带着特使大人去看。”说完,他拿起烤熟的一只雉鸡啃起来。
木戳库带着马海伊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