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段时间以来的柔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不管真的假的,她却一直以为笑鼎立所有的柔情都是真的了。
可是,现在她也不敢肯定,到底笑鼎对她有几分真?几分假了?她一直活在至亲的欺骗里,却浑然不知。
风老爷子
“风幕?朕在说一次,放开风舞扬,我就给你留一个全尸。”皇位上的天子,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戾气,一个好好的册封大典,弄得他浑身的暴虐之气都喷薄而出了,这些人还真不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先是魏洁出来污染了大殿上的空气,接着风老爷子又在御书房劫持了风舞扬,是不是他太过仁慈了所以这么多人都认为他好说话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话不要说得太早,居然我敢在你们这几位高手身旁动手,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的话,不是自己找事做吗?非但没有达到目标,反而还把自己的小命儿给丢了。
“你?给我们下了什么药?”正想要扑上来救风舞扬的斯靳,脚步踉跄了一下,修长的手臂只好用力扶住了身旁的椅子,才不至于让自己摔下去。
“小心,暗夜!”斯展也察觉到了空气中隐隐约约飘过来的异香,他也快速的扶住了椅子,身旁的暗夜之间就朝着他软绵绵的到了下来,他不得不出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拽住了暗夜,已免暗夜栽在地上。
暗中使了一下自己的内力,自己的内力居然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好强的药力,能在短短几分钟就让人的内力尽失,斯展只有顺着身体倒下的弧度,抱住暗夜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斯展,朝着不远处正要提起内力护体的皇兄斯靳使了一记眼色,示意他不要动用内力,之前他一动用内力,内力消失的更加的快,这可能下毒的人特别在药里面加了料,为的就是让在场的高手内力尽快消失,他好下手。
“十香软筋散?”坐在首位上的天子刚刚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晃动了一下,快速的扶住了身后的椅子,才没有倒下去,而是顺利的坐在了之前坐着的椅子上。
想不到他纵横天下多年,居然被外表忠厚的风幕给欺骗了,他才是最后的那只黄雀。
“老爹,你给他们下了什么药?”风舞扬看着当今天子和斯展、斯靳两个皇子身形晃动了一下,就软软的倒了下去,而之前站在自己身前的笑鼎立,健硕的身体似乎晃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提起内力,想要祛除身体内的毒素,可是一样无济于事,笑鼎立浑身酸软着身体,靠在了一旁的椅背上,她的武功修为也不低,也开始觉得身体软弱无力,就快要倒下去了。
“哈哈哈,下了一点儿十香软筋散,不过这个药和江湖上传闻的十香软筋散不同,每一样我都加了双倍的药量,完全可以毒到一头大象。”风老爷子温和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居然毛骨悚然。
“你什么时候下的手?”坐在椅子上的笑鼎立,一双眼睛阴沉沉地看着风老爷子,杀机四起,这是风舞扬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看见这个男人眸底的狠虐。
看来,笑鼎立已经风老爷子动了杀心。
“能在你们几位高手的面前下手,自然得隐秘而神速了,不然的话,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风老爷子说完,眸光飘过一书房内燃烧得正旺的檀香,笑鼎立顺着风老爷子的眸光完全,果然看见了燃烧檀香的的香鼎上盖,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褐色的粉末。
“能把十香软筋散用得这么出神入化,又让人迫不及防的,果真不愧是孤魂的师弟,看来朕真是低估你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眸光褶褶生辉,丝毫看不见任何惊慌。
自然是从风老爷子的眼神示意中,知道了风老爷子把十香软筋散下在了檀香里,怪不得让他们防不胜防,这个厉经过多少血雨腥风的男人,眸底的冷峻自持不得不让风老爷子都感到佩服。
风舞扬就不明白了,一向看似温顺的老爹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劫持皇子皇孙可是大罪,更何况是劫持天子,怕是要灭族的罪过,他难道不知道吗?难道有比风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还中药的东西,让风老爷子不惜冒着被灭族的大罪,挺身而出。
“老爹,为什么?”风舞扬终于抵挡不住那种困意十足的酥软,身上的骨头几乎都要被抽走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如果老爹真的在燃烧的檀香里面下药的话,那么她也逃不脱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恶运。
看着在场的人都中了毒,风老爷子手上一用力,风舞扬就轻飘飘的坐在了之前的椅子上。
“为什么?我也想要问问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佩儿是那么美丽无双的女人,可是凭什么属于这个男人,难道就因为他是当朝天子吗?而且离开了他这么多年,还对他念念不忘。”风老爷子的手指着一脸沉郁的亭子,佩儿是他今生见过最美丽,最贤淑的那人,用艳光四照来形容不点儿也不为过。
这么多年来,他纵横商场多年,自然也少不了女人的陪伴,可是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佩儿那样风华绝代的风姿。
可是佩儿和他在一起几年了,就是从来就没有忘记这个男人,甚至都不愿意让他亲近,直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在佩儿的目光中看到过对他的一丝柔情,自然就没有意思爱恋了。
虽然她是为他挡住毒针而香消玉损的,他却没有丝毫的愧疚,而他这么多年来,默默忍受着心底的嫉恨,还要为另外一个男人养大他的女儿。
“可是母亲已经过世了,她在世的时候,应该对你也是极好的,而当今天子自然也是待你不薄,甚至还册封了你,你为什么还要下手?”风舞扬看着近乎疯狂的风老爷子,很是不理解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