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光少阳和云少阳正把羊姑架过来,光少阳在前面拉,云少阳在后面推,二个人还要为她遮挡身子,忙出一身汗来,那羊姑垂着头,哭哭啼啼,任由他们喝斥拖拽,直到众人面前。
福老阳被一个羊姑一个生相在仁吉等人面前出丑,早已恼怒,此刻喝道:“你这个女人疯疯癫癫,怎么在太阳谷住得?快老实答话。”
羊姑也不知有没有听得,只是瑟瑟发抖。
喜老阳硬着头皮上前道:“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我们才好救你男人。”见她只顾抽泣呜咽,又耐着性子问:“你说,老石头的故人来了没有?”连问二声,羊姑终于点头。
喜老阳更加笑眯眯地问:“他有没有中毒?”
羊姑又点头。
“好,他怎么中的毒?现在人在哪里?”
羊姑突然抬起头来大叫:“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她这一声喊,众人无不惊骇,不亚于刚才见到生相暴起伤人的程度,纷纷退后哑笑。
羊姑不顾一切地冲到老石头身边,扭头看到众人都在注视着她,人人笑容不一,惶急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喜老阳转过头对着大伙儿苦笑摇头,众人正在想办法,那帮队员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悄地靠拢过来,有一个队员听到这边的问话,上前大声道:“那个人跑了。”
仁吉大喜问他:“你说的可是老石头的故人?”
那个队员摇摇头:“可能是,生相布置好的,要抓住他,他中了毒逃跑,生相让我们去追,我们没有追着,只好回来,被他大骂一顿。”
仁吉打断他话问:“往哪个方向去的?”
那队员手往西一指:“自然往那个方向,但是出了谷口谁知道?”
“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午,那边喊声震天,他们在这屋里密谈,然后那人一声大叫,慌不择路地逃走,像在地上滑行一样,一溜烟就跑了。”
“行了,我们知道了。”
仁吉见这个队员很是健谈,只好阻止他,与多力道:“那就不要紧,金老爷没毒伤、没迷倒,他大概逃得远了,回来也要时间。”
那个队员插话道:“未必,生相说准备了三支追兵,我们没追着,但还有二支。”
“还有二支追兵?是哪二支?”众人又紧张起来。
那个队员倒不往心上去,呵呵笑道:“这我们哪里知道,但是肯定比我们厉害。”
石干道:“重华能跑就行,他往土里一钻,谁也没办法,等我来叫他。”
他伸出长臂在地上刨出一个洞来,很吃力地趴下,朝着里连喊数声,却都没有动静。
太阳谷的人都以为他荒诞,等仁吉把重华和石干隔地通话的能耐一说,众人才都信服。
但是石干在地上喊了多次,都无回应,大伙儿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只好说:“石老前辈,你别着急,先起来息一刻再试。”一起将他拉起。
仁吉命暗象搜寻,暗象不知不觉把世界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重华的信息。
众人由是又心慌起来,多力着急,顾不得脸面,和二位老阳道:“你们安排客人休息,我再去找找。”
致胜率先道:“这说什么话?我们都是为金先生而来,大伙儿一起去找。”
福老阳和喜老阳本来想说天色已晚,看不清,见大伙儿齐声赞同,不好意思退后,当下众人或骑牲口或步行,往谷口方向找去,直到天黑,大伙儿又饿又累,又实在没有头绪,福老阳喜老阳苦劝多力回来。原来老石头在英雄桌一开口,生相便听出他来,他知道老石头和大主管都和重华关系密切,老石头假着随意救走大主管,骗得了石桌英雄,却没骗过他,但他不动声色,要看看老石头究竟有什么意图,因此老石头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
老石头丝毫不知,到家安排好大主管,又和羊姑吵了一架,甩手而出。
生相趁机入内,他一进石屋,羊姑就大叫起来:“你是谁?你进来干什么?你快出去!”声音之大,恐怕整个太阳谷都听到了。
生相大惊,连忙冲上去捂她的嘴,羊姑拚命挣扎,二人就在黑暗中扭打起来,那羊姑泼辣惯了,毫不畏惧,使出种种女人招数,生相防不胜防,胆战心惊,只好痛下重手,将羊姑打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二人都累得不轻,相对喘息,生相威吓道:“我是老石头的故人,听说你一向蛮横耍泼,特地来教训你。”
羊姑听了,想起自身的委屈,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
生相又慌了神,却不能再打,连忙道:“你不要哭了,你不知道,老石头不简单,他是很有经历的人,所以冷落了你,但是我会让他重视你的。”羊姑也知道老石头不简单,听他这一说,果然止住不哭。
生相道:“你说话这么大声,谁不烦心,我教你读语术,你只要边听边看他嘴巴,就知道他说什么,你自己再注意压制一点,你一温柔,老石头自然会疼爱你。”羊姑听他说得精辟,又松懈下来。
生相见羊姑这么简单就对他信任,不免得意忘形,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他这一次倒不是因为好色,而是他天生有个恶习:最喜欢害人坑人,人家越着急越气恼,他越高兴。他存心想要勾搭羊姑,就是要痛痛快快地气气老石头,扎扎实实地让大主管难堪。
他以为自己高大帅气,有经历通世故,也有迷惑女人的手段,对付羊姑这等山野女人还不是手到拿来的事情,哪知他刚碰到她,她便正色道:“我虽然生在太阳王外族,又身世坎坷,嫁给老石头这种石头一样的人,过着石头一样的生活,但这是命运,这么多年下来,我也认了,所以你教不教我无所谓,我的心要向高贵的生命看齐,决不会做这种苟且丑事。”
生相被她一番正气凛然的道理说得哑口无言,一只手就那么悬着,难得的面孔通红,恼羞不堪。不曾想连羊姑这等粗鄙的女人都在奢望做高贵的人,自己呢?躯体也是稀里糊涂不明不白来的,哪里谈得上高贵!再者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无一不是阴暗龌龊,如此人格确实再低贱不过,就是和眼前的羊姑一比,也觉得她比自己高贵多了。
他大为泄气,讪讪的缩回手,也不知怎么退出屋来。
他在荒野转了很久,寒风吹在他
的身上,他打了个寒噤,心头顿生从所未有的寒冷和恐惧:自己来世界上转了这么大个圈子,得到什么?悟到什么?以后怎么办?
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一趟轮回,自己算是白来!如果当初历次轮回肯听独腿的安排,依自己的条件,未必不可以既可做一个高贵的人,又能圆满完成轮回修行,就像仁吉那样!
结果自己和他一再赌气,这次被他判了个不具相无依着,其实就是再低贱不过,别看现在人模人样、光鲜潇洒,可是所有的人不知道,唯独自己知道,自己这副躯壳根本不是自己的,自己连行尸走肉也不如!
生相悲愤到了极点,又钢硬起来,哼,高贵的生命!等我打败太阳王部族,我就掌握了太阳谷和基二处地球上最大最重要的人类力量,到时候我就最有权力、最富有,就当然最高贵!
然后他又想到自己跑过来本来是想要给老石头和大主管好看的,却被一个山野女人奚落一通,他越想越不服气,又折了回来。
羊姑很不乐意地打开门,没好气的说:“你又来干什么?我家老石头没回来。”
生相赖住她,一个劲地说好话:“我就看在老石头的面上,真心帮你,教你改变一下自己,好和老石头下半辈子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想法,也不要你回报。”
羊姑打了个哈欠道:“那就明天,我要睡觉了。”
生相巴巴的道:“那我呢?要不你就让我趴在这桌子边上过一夜。”
羊姑摇头道:“不行,要不你去后面帐篷,那里有一个老石头带回来的人,你和他挤挤。”
生相恨得牙痒痒的,无奈退回,又不愿和大主管去挤,只好自己在寒夜里将就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生相就上门,那羊姑因为老石头常不在家,懒散惯了,很晚起来,见了生相,一副爱教不教的样子,很不热心。
生相只好把好话说得天花乱坠:“你花几天学会了,到时候老石头不光不嫌弃你,宠你还来不及,二个人赛如一个人过日子,多好!”羊姑这才肯学。
二人隔着石几对面而坐,那石几也是由一块大方石上搁了一块大石板而成,生相先问她:“老石头可有什么宝贝?”
羊姑撇了一下嘴:“没有,你要宝贝,自己去宝积山找。”
“就没有什么值得他珍惜的东西。”
“他叫老石头,回来一有空闲就捣鼓那个,都是些小孩子玩的东西,他却当成宝贝,还不让我轻易碰。”
“都是什么,你给我看看。”
羊姑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羊皮袋子递给他:“都是这样,这个最宝贝,你小心些。”
生相拿出来一看,就认出了是重华的刻像,暗暗
点了点头:“怪不得,果然精美!你看,这不是学得很轻松,你就按我教的来。”
他虽是真心相教,却不忘要从羊姑口中套话,当他让她说老石头的往事,羊姑不愿意,他便劝她:“你得说话,我才好教你怎么压低嗓子?怎么看嘴形。”羊姑才又肯说。
二个人就这样有问有答,羊姑时间一到,就要吃饭睡觉,对生相却不闻不顾,生相一肚子气,累累和自己发誓:“等我打败太阳王部族,到时候只要我一跺脚,太阳谷也要抖三抖,你就是趴着求我,要给我**指头我都不肯!”
他气归气,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还是求着哄着羊姑跟他学。
这一天二个人正在练习,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一个人道:“这就是老石头的家。”另一人道:“烦你帮我问一下,我那朋友在不在?他是从昆仑山基地来的大主管。”
生相只听得这一句,便知道重华来了,忙往桌下一缩,只留一个脑袋在上面,和羊姑急打手势连说哑语。
羊姑这几天没有白学,居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再听到外面带路的帮工问起:“老石头在家吗?”便到门口回道:“不在。”
“有个人来找他带回来的那个人。”
“你到后面的帐篷去看看,要不然散步去了。”
她说话时忘了生相所教,自然非常刺耳,好在那帮工离得远,也不愿和她多说,带了重华自去。
生相又惊又喜,听得二人走远了,这才起来,欢声道:“不想我运气还是太好,碰上这么好的人!”
羊姑听了,以为生相说的是她,在讨好自己,头一扬,露出雪白的脖子道:“不要你说得这么好听。”
生相咽了咽口水道:“刚才那这个人很重要,有他来,包管老石头听你的话。”
他想了想道:“我们说了半天了,先喝口水。”
却偷空在水中放了一种解药,让羊姑喝了,然后又让羊姑把重华的刻像拿出来,趁她不注意,在羊皮上涂了从郝大帅处要来的大海洋强鱼岛的mí yào,和她道:“他是老石头的恩人,一定还会来,到时候,你听他们说话,就知道老石头对他尊重不尊重?老石头是不是大有来历的人?”
“那我怎么办?”
“唉,这个雕刻这么精美,他又这么宝贝,你说那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怎样,你到时候只要把刻像拿给那人一看,他肯定感激,老石头也会赞你懂事。”
羊姑信以为然,把那皮袋又轻轻地放回原处。
生相道:“你现在赶紧去找老石头,顺便试试我教的灵不灵,千万不能先和他说起,要让他以为这是你自己心中所想。”
当下羊姑兴冲冲地去找老石头,他也连忙悄悄地去跟踪重华。
生相找到重华,见他和大主管正在谈话,生怕被他发现,只能又作个阴暗人远远地偷听他二人对话,直等到天黑,重华和大主管分手,他连忙召来白眼黑峰驼,赶回宝积山找郝大帅报信。
也就是见着重华这份惊喜激动,让他不知疲倦,一口气爬上宝积山,却也是气喘吁吁。
生相见这么晚了,郝大帅双手撑在一块大石上,俯着身子,还在密切监视太阳广场和太阳山那边的动静,知道他一向狂妄自大,此时也是压力深重,小心翼翼地上前问:“尊主,有动静了吗?”
见郝大帅没有理他,又道:“尊主,他们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束手无策,何不来一场暴风骤雨,将他们一网打尽?”
郝大帅站直身子,晃晃腰,扭扭脖子,眨眨眼睛,仍然紧盯着山下道:“他们有太阳石,随时可以看到我们的动静,我只有用雾气压迫,令他们喘不过气来,他们如果忍不住,一慌乱,太阳王自会跳出来,我才能以逸待劳,打败他们,夺取太阳石。”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应该也快了,这任太阳王,不是太强,就是太弱,如果他才干平庸,拖不了多久,就会分崩瓦解;如果他有大才,才会如此能忍,必是劲敌。你去看什么了,累成这样?”
生相却卖个关子,先不提见到重华的事,表功道:“尊主,我今天不辞辛苦,又深入太阳谷腹地一趟,那里有好多人畜。”
“哼,他们和这下面的流浪人一样,无关紧要。”
“不是,尊主,他们可是太阳王部族的物资所在,我想请你把那些基地队员解开昏迷,让他们到那里去大肆骚扰,那太阳王肯定会分心,我再让石桌英雄冲锋陷阵,来个火上浇油,太阳王顾此失彼,尊主便可以稳操胜券。”
“这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你去安排好了。”郝大帅不耐烦地道。
生相忙道:“尊主,我今天还有更大收获。”
“说。”
“我见着了金重华。”
“那个与地精有关的二足人?”
“正是他。”
“真的?”
“确实,他和那个大主管密谈了很久,准备马上就来对付我们。”
“大主管?我不是让你看紧他的吗?不行就除掉他,他是个危险人物。”
“尊主放心,他身体倒是恢复了,但是他手中确实已经再无神兵,这是他亲口说的。”
“好,这样我就可以全力对付太阳王了,你去叫上军师,将金重华抓住,不要再让他跑了。”
“尊主,金重华很是神秘,说不定现在就在我们脚下。”
“什么!”郝大帅吓得跳起来。
生相忙道:“我是说他如要查黑气来源,就可能查到这里来。”
郝
大帅瞪了他一眼道:“哼,就怕他不来。”
生相谄媚道:“尊主,金重华神出鬼没,只好计取,我之所以来和尊主报信,是要取那帮基地队员去作一支伏兵,如此,这里有尊主镇守,英雄桌有乌将军把关,他要是去外族那边,我已安排好了内应,他必不能逃脱。”
“好,健足将走得快,就让他过去助你。”
郝大帅当即叫上健足将交于他,又把掳来的基地队员恢复了神智。
生相想到如果现在就走,到了打石场那边还早,羊姑夜里又不开门,自己还得在外面野转,不如在此多待一会。
郝大帅见他磨蹭,以为他又想软磨硬泡,获取仙膏,假作不知,也不理他。
熬过半夜,郝大帅指挥长颈婆龙布施雾气,又令黑脚龙四下侦探过,皱着眉头催生相道:“你既有计划,怎么还不走?”
生相讪讪搭腔,忽然指着太阳山那边道:“尊主,那里有一篷火。”
郝大帅看时,太阳山面对这边的山峰上果然有二簇明亮的火光,沉吟道:“隔这么远,还这么清楚,当然是二足人有意而为,待我用打龙鞭消灭它。”
那打龙鞭又名无极鞭,可长可短,有坚软如意之功、移山倒海之能,是郝大帅最为依赖宝物,从不离身。当下他解开打龙鞭,涂上脑壳神油,瞅准方向,一鞭砸下,那火灭了一半,郝大帅掂掂手臂,又是一鞭挥出,不料那一头忽然有一股大力猛抽,他不及提防,打龙鞭脱手而出,手中空空,呆立当场,等他回过神来,那边的火也灭了,黑夜中哪里有其它动静?
生相见郝大帅如同一尊巨大的石雕一动不动,呼吸汹涌急促,心想都是自己一句话,让他失了至宝,唯恐他清醒过来,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也不甘,哪里还敢停留,更不和他招呼,赶紧溜下山来。
他于途中顺道取了自己埋藏的二样宝贝,摸黑赶到打石场,和一帮懵懵懂懂的队员道:“这里和基地一样广阔,天快亮了,你们赶紧行动,看看能不能捞点什么,先别弄出太大动静,好了以后还在这里集合,那边有个石屋,我去看看。”
那帮队员每天吃一些郝大帅扔过来的食物,也不知是什么,吃多少吐多少,苦不堪言,又被生相押着,走了半夜的路,正一肚子怨恨,经生相一提醒,顿时嗅出一种熟悉的味道来,呼啦一下散去,连健足将也跟着凑热闹去了。
生相独自往老石头居所来,他知道大主管此时已不再是一条虫,而是一条龙,但自己有奇宝在身,也不怕他,反而想如果要得到重华,必须先扫除这个障碍。
至于老石头,还是要留着当重华的钓饵,一旦如愿,拿住重华,他就不要再去死乞白赖求郝大帅赐给他一点仙膏,甭管自己出身来历怎样,都可以成为
高贵的人,永生的人,和郝大帅、独腿甚至宇恒平起平坐。
他打着如意算盘,鬼魅一样来到老石头的居所,进了帐篷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但火堆仍在,显然大主管已经起了个大早出发了。
他知道大主管去了哪里,冷笑道:“你倒溜得快,就让你多活些时刻,到了英雄桌那边还是个死。”
他又悄悄走到石屋前,见门关着,里面静悄悄的,低声诅咒了羊姑几句,再回到帐篷中,躺下来休息片刻,可能是疲惫,可能是紧张,他很快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老石头悲痛欲绝、呼天抢地、羊姑抱着自己的腿在求恳,被自己一脚远远地踢开;金重华气度从容,正谈笑风生,忽然萎倒在地,被自己一脚踩住,露出惊恐的表情来;自己因吃了金重华的肉,对郝大帅施舍过来的一点点仙膏不屑一顾,郝大帅难堪懊恼后,对自己曲意奉迎;自己驾临灵魂谷,高举洞石,遍走一圈,灵魂谷乱作一团,多臂尊者法器落了一地,目瞪口呆…,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好!他得意地呷呷直笑。
忽然有一脚踢在他腰上,他气愤地一蹴坐起,发现是那帮队员过来,挤满了帐篷,而刚才自己不过作了一场梦,被他们打断。
他生气道:“不是让你们在原地等待的吗?”
一个队员道:“大师,我们久等你不至,才找过来的。”
生相这才发现他们手里拎着,肩上扛着,脚下还有不少,都是新鲜的肉食和喷香的烤饼,其中一个队员不小心踩到了他。
他惊奇道:“你们出手倒神速,这么多食物都是从哪里弄到的?”
队员们眉飞色舞,抢着和他道:“我们正好找到他们的集市,有人起早就在那里宰剥牲口、烤制谷饼,说是准备天亮了送到什么英雄桌,被我们全都放倒绑住,老实不客气地连吃带拿,那几个人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就是动弹不得。”
生相大乐:“啧啧,干得好,天亮后不知有多热闹,可惜我有要事在身,看不到好戏。”
一个队员道:“大师,天早已亮了,他们已经大乱了。”
生相笑问:“怎么个乱法?”
“他们人人手拿器械,倾巢而出,往我们来的方向奔去,想是要去找我们报复呢。”
生相忽然醒悟,失声道:“天已经大亮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