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英汉闻听由此高人后,当下欣喜,忙道:“阿流夫人可否为我等引荐?”
“这个……白先生自从得知邪虫投毒于双江,便苦研解毒之药,如今正在闭关中,之前托人送到双城的只是试验品。”
“灵药尚未制成?”众人暗惊,在他们看来,那药确实是有功效的,还是神效,一滴就能让中毒昏迷者满血复活,这还只是试验品?
“呃……虽是试验品,但因为材料问题,白先生推翻了,打算从新研制一种新药。”凤晗沉苦笑解释。
“原来如此,那不知是何种材料?只要白先生开口,我等必定赴汤蹈火为他寻来。”鹿英汉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
知道大概的凤晗沉却只能摇头道:“听是海外材料。”
这就把鹿英汉的自信给掐灭了。
闵老将军道:“嗯,老夫就觉得很奇怪,那药不像是专门疗毒的,似乎还有许多神效,也罢,海外材料我们搞不到,但北郡材料需要多少阿流夫人尽管。”
这左一句阿流夫人,右一句阿流夫饶叫着,凤晗沉怎么听怎么感觉不自在,她也知道,阿流没有报过姓名,在符文殿的卷宗里也是写了孤儿阿流,她既然嫁给一个没姓之人,别人自然无法以姓氏称呼。
好歹,总算是让这些人明白,白先生目前不需要材料,至于之后需不需要,要等他出关才知道。
看着门诊紧闭的大门,鹿英汉等人再焦急也没用。
“吆,一大早就这么热闹。”王乞捧着茶壶从杂货铺里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张流也从家里出来,一声不吭,没理会任何人就往木屋与作坊中间的道里走去。
“有些人,面具戴久了,自己都以为这是脸了。”王乞摇头一笑,对张流的行为很不屑。
鹿英汉等人并不在意王乞和张流,他们主要还是为了解药来的,不过老实这样等也不是办法,冰雪地的,而且他们走了一夜,虽然中途感觉睡了几觉似的,但那应该是疲惫时不知不觉打了盹,不算真正的休息,现在不仅人乏,拉车的马匹也乏了,都需要饱餐一顿好好休息,可是这地方,哪儿有休息的场所啊?
凤晗沉一眼就瞧出他们的心思,笑道:“若不嫌弃,可以暂住作坊里,作坊东家跟我夫君关系极好,他不会介意的。”
鹿英汉扫了一眼正面不算大,带后面却衍生了很长墙皮的作坊,点头拱手道:“有劳阿流夫人。”
一行人从作坊侧门进入厢房休息后,凤晗沉才松了一口气的走出来,对王乞道:“王老板,你店里还有多少食材?”
鹿英汉带来的人虽然不多,但对这里而言,二三十号人不算少了。
虽然作坊后面全是地,可种的却是符文材料,平日里的吃喝食材都是都养运来的,他现在还在睡懒觉,凤晗沉不想打搅他。
“放心,管饱。”王乞库存可不,毕竟是种田流的男人,虽然他基本不会研究什么植物怎么种,但他耗费了几点升级点开通了系统代管功能,有系统提供的耕农、果农和园丁,只要把种子丢进去根本不用他操心。
又到了晚上,大雪纷飞,如昨日一般,其余人都在睡觉,包括刚刚睡醒,又莫名其妙睡下的鹿英汉一伙人。
杂货铺里王乞看书入迷。
门诊里白大褂全神贯注。
而张流又入神了。
当他再度惊醒时,表情上是没有丝毫变化的,还是那么的呆滞,入神。
入神如入定,修炼入定察觉不到时间流逝,而入神也是如此,做某件事入了神,不知不觉就完成了,不同于失神,失神接近发呆,什么都不会做的状态。
不同于昨夜什么都不做,张流惊醒后扫了一眼工作台上的简陋屏幕,这玩意像个电视机,还是大脑壳的老式电视,在符文灯光线下,看不到电视的光,显得很暗淡,但里面的确有淡淡的影像,不过看起来是静止不动的,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在跳动。
那是王乞的杂货铺里,摄像头是张流昨后半夜做好,下午买烟的时候偷偷装的。
王乞这啬状态有点诡异,张流整整观察了一个时辰,发现他除了翻书,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翻书的动作也如拥有适者体质般,抬手,动指,翻页,收回,没有半分多余,十分的干净利落。
翻书而已,不这样要哪样?
但这样的想法往往是错误的。
一次两次的标准也就罢了,一个时辰如此就是不正常。
每个人翻书或多或少都有点动作,有人翻书后会在中间摁一摁,使书页不会自己翻回来,有人习惯性的用书签,有人喜欢中途喝水吃零食,还有挠头的,翻身的,活动脖子的,太多太多。
王乞没有,他就是翻书!
而且姿势标准到每一帧都一样,拍成底片重叠起来看也找不出区别。
但是张流此刻却有些不确定,究竟是他一直盯了一个时辰,还是入神的看了一个时辰,其实中途王乞有过吃喝,只是入神的他无法注意?
白的时候,张流特地观测了四周,没有发现异样,就算有人来过离开了也会留下痕迹,哪怕是百里外的一个脚印,也逃不过张流的眼睛。
然而没有!
没人就没异人,没有异人这种奇妙的入神感,哪来的?
今来的这伙人中张流也观察了,没异样。
整整一夜,张流是工作入神,看入神,又想入神,断断续续的好几次后,就亮了。
大雪还在纷飞,没了昨日的冬阳,大家都躲在屋子里,唯独张流借着下地的理由在凤旗林口附近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他又在附近装了几个摄像头,到了晚上,入神感又来了,张流却依然没有发现异样。
直到第四,白大褂出来了,却不是解药研究好,而是特地出来见张流。
“感觉到了吗?”白大褂问。
“嗯。”张流没有多言。
白大褂继续道:“第一我入神了两个时,第二三个时,昨四个时,这段期间,我完全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我想做的事都完成了,甚至连笔记都记好了,记录的方式也是我习惯的方式。”
“时候梦寐以求的事有朝一日居然灵验了。”张流笑道。
他的是写作业,稀里糊涂的把作业给写完了,多少孩子梦寐以求的事。
白大褂慎重道:“问题就在这个梦寐以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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