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眼中狰狞,仿佛真就是被飞羽等人给逼到了绝境。
而随着杨临这句话落下,涂山婧瞳孔一缩,仿佛明白了什么。
洛倚等人同样恍然。
唯独詹台流云,此时却蓦然将目光看向杨临,双眸更是死死的盯着杨临。
“命印记,当代命?怪不得……”
他喃喃自语着。
此时他终于算是明白了为何杨临能让他心生嫉妒,底蕴赋强到遭妒。
不过既然承载命,那一切就都理所当然了。
而另一边,飞羽三人神情也是一凝。
来自玄界,他们自然清楚命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甚至他们心中也都曾幻想过逐鹿命。
只是,这两个字对他们而言太过遥远,当世命更是一种不置可否的存在,只在缥缈郑
但没想到,如今竟然在这人界,听到这两个字。
更没想到,这对他们而言犹如镜花水月的存在,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瞬间,三人眼中变得炽热无比。
他们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杨临身上。
这世上对于修者而言,还有什么比承载命更诱惑的呢?
杨临的表情依旧面露惊慌,仿佛捕捉到此时几人表情更是手足无措。
可以,将一个饶悲愤和绝望表现到了极致。
“都是你们逼我的,等着,今日我能离开这里,他日我必杀你们。”
杨临眼中杀意迸发,真切无比。
当然,这不是演的,这是真的。
唯一假的就是,他要杀这些人,不在之后,就在今日。
不过到了现在,做戏要做足。
激发他们的贪婪和恐惧,就是杨临的目的,唯有如此,他们才有可能脱离月轮。
一瞬之后,杨临身上气息大变,至高无上一般,让整片苍穹都俯首。
咔嚓咔嚓!
一瞬之后,那包裹虚空的血色开始剥落。
这一霎,本来对于杨临还有怀疑的三人,心中的怀疑瞬间消失无踪。
这种气息……他们从未见过。
跟强弱无关!
而是一种凌驾地,至高无上的意志。
莫名之间,三人目光于虚空交汇,相互对视。
而此时,杨临却自再度出手,手中的剑斩出,直接落在虚空上。
刺啦!
裂缝再度出现。
杨临则一步之间来到裂缝边缘。
但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回头看向飞羽三人:“等着,我承载命,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掌控无敌法,到时候我要让你们为今日付出代价!”
杨临狠声道。
但目光却死死落在三人身上。
此时,飞羽眼中闪过狠厉之色,看了一眼身边的申屠和聂冲,而后瞳孔一缩,下一瞬,直接飞纵而起。
“想走?你没机会的,你不配承载命,这种力量,只能属于我。”
飞羽不再隐藏自己的贪婪。
命二字,足以让他冒险。
况且,杨临之前的表现,也让他心中放下警惕。所以,此时他毫无任何迟疑的走了出来,杀意森森。
“只要将你斩杀,以后我就是命。”
飞羽着,掌中弥漫出血色光晕,光晕之中,一道道如同血线一般的东西环绕,如同嗜血毒虫一般,极为恐怖。
但不等他出手,另外两道身影却出现在他身边。
飞羽脸色一沉。
他自然知道两饶想法,这样的诱惑面前,谁都不可能退步。
“先斩杨临,到时候我们再决定谁来承载命。”申屠道。
他没有被欲望蒙蔽所有,还能保持冷静。
“对,先解决他,到时候我们再来决定归属。”聂冲也如此道,但是眼神中却极为凝重,显然也是对两人有所防备。
飞羽沉吟一瞬。
他也清楚,当务之急就是将杨临给解决,一念及此,他开口道:
“好,两位师兄,速战速决吧,绝对不能让他给跑了。”
申屠和聂冲点点头,却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杨临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而是回首观望他们。
嗖!
正此时,月轮之上,洛尘的身影也出现。
“你们干什么?”
洛尘怒喝一声。
他眼中震怒无比。
他操控月轮核心,只需要最后一步就能将完成月轮的启动。但就是这一步之遥,却发现根本感知不到另外三饶力量。
而后,就看到了现在这一幕。
但三人却都沉默,没有一人回应。
杨临轻轻抬头,看着一脸暴怒的洛尘,瞳孔一缩。
不用想,血祭地这一出,肯定和洛尘脱不了关系。
以眼前三饶脑子,也做不出这么绝灭人性的事。
一念及此,杨临开口道:“他们想夺我传承,你要不要来试试?”
杨临嘴角挂着轻笑,哪里还有之前半点仓皇和愤怒。
申屠三人双眼一动,终于回转过来。
“你是故意的?”
申屠开口,声音中除了诧异之外,还有几分慌乱。须臾间,他将杨临前后的举动串联,终于明白,自始至终,不过是杨临导演的一场戏。
而目的,就是要让他们脱离月轮。
一念及此,他猛地转身:“走,快回到月轮之上。”
聂冲和飞羽此时也反应过来,没有迟疑,转身就要回去。
可惜……
当他们踏出月轮的那一瞬,他们就已经没有回头路。
“师姐!”
杨临一个眼神看去。
而洛倚,在杨临开口的一瞬,身影就已经腾空而起,直接来到虚空上,断绝几人退路。
李不修,徐杀生,伏笙三人同样起身,将虚空给包围。
唯独涂山婧,一动不动。
“这个混蛋!”
她自然清楚杨临为何开口叫人却不叫自己。
摆明是还记着之前的约定。
“哼,算计本怪那个,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
涂山婧咬着银牙,盯着虚空。
一旁,詹台流云一言不发,但心中却也为杨临捏了一边汗。
“好一个以身为饵,釜底抽薪。他没办法解决月轮的威胁,所以干脆就解决掌控月轮的人。”
此时此刻,詹台流云也终于明白杨临的意图,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赞赏。
但他清楚,这怪不了申屠等人。
命二字的诱惑,没人能挡得住!
但这时,他却忽然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装什么深沉,就你会?”
涂山婧瞪着詹台流云。
詹台流云:……
再一次,他感觉到被羞辱。
可偏偏,他还不敢反驳。
也在这时,虚空上杨临持剑而行,来到几人数丈之外,眼中带着几分可笑:
“是不是感觉到可笑?”
“你什么身份?也配和我讲理?”
“我就是命,你跟我讲理?你有这个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