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79/508529479/508529503/2020041717371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在尹铭疗伤的这段期间,段易长随时跟随宋徽宗左右。这一日早朝时分,忽报:金国分两路大举南侵,一路由完颜宗翰率领,进取太原。一路由完颜宗望率领进取燕京。两路金兵计划在宋朝的皇都开封会合。
宋徽宗闻报大惊失色,竟慌得不知所措,一连声道:“金兵怎地如此不守信义?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文官中宇文虚中当即移班而出,跪奏道:“启奏陛下,燕京城池牢固,守将郭药师身经百战,定可阻挡。而太原有童贯统率,亲自坐阵,料想一时之间,太原不至有失,陛下不必过虑。”
宋徽宗听了此言,心头稍定,退朝之后,依然又回到内宫饮酒作乐,丝毫未将金国南侵之事放在心上。
但告急文书越来越多,首先是燕京首将郭药师投降,并率领所部人马为向导,长驱南下,势如破竹,直向开封奔来。
接着是童贯从太原不战而退,逃回开封,金兵轻而易举地攻占了太原。
宋徽宗惊慌万状,早朝之上当即道:“宇文虚中,为今之计,该如此处置方好?”
宇文虚中道:“回禀陛下,今天下人心已散,陛下唯有下诏罪已,改革弊政,以此来挽回民心。”
徽宗道:“你让朕下罪已诏?”
宇文虚中道:“微臣正是此意。”
宋徽宗犹豫地道:“卿没有其他主意了吗?”
宇文虚中道:“今陛下唯有诏书悔过,方能号召各地军马勤王,入援京师,除此之外,微臣再无计策。”
宋徽宗问段易长道:“不知皇子以为如何?”
段易长当下道:“回禀陛下,宇文大夫之言甚为有理。”
宋徽宗又问慕容复,道:“不知慕容公子有何见教?”
慕容复道:“为今之计,恐怕只好如此了。”
宋徽宗无奈,只得道:“宇文虚中;你便代朕起草罪已诏吧。”
宇文虚中道:“臣遵旨。”
因时间紧迫,宇文虚中当场便在朝庭之上,替徽宗起草罪己诏,诏上言道:“多作无益,侈靡成风。利源酤榷已尽,而牟利者尚肆诛求。诸军衣粮不时,而冗食者坐享富贵。”“追惟已愆,悔之何及。”又说:“望四海勤王之师,宜三边御敌之略。”“岂无四方忠义之人,来徇国家一日之急。”
宋徽宗虽觉宇文虚中起草的诏书实令自己难以接受,但事已至此,无法可想,当下只得提起笔来,写了两个字:钦此。
诏书下后,又召防御西夏的熙河经略使姚古、秦凤经略使种师中领兵入援。
退朝之后,徽宗茫然若失,向内宫走去。
段易长紧赶了数步,追上慕容复道:“慕容先生,在下有事相商,请借一步说话,不知何否?”
慕容复怔了一怔,道:“皇子有何吩咐?”
当下段易长在前,慕容复跟在后面,来到御花园中。段易长见左右无人,便道:“慕容复,在下的爷爷镇南王和奶奶镇南王妃均死于你的手中,此乃不共戴天之仇,在下为此食不甘味。”
慕容复冷冷地看着段易长,道:“不知皇子想如何了断?”
段易长道:“在下武功或许不及你,但此仇不报,枉为人世。今夜三更,在下在太和殿之顶相候。”
慕容复听他竟约自己在太和殿上比武,心头不禁吃了一惊,当下冷笑道:“皇子莫非想群殴吗?”
段易长道:“在下赴约之时,定然是自己一人前来,此乃你我之间的事情,尚请慕容先生也如此。”
段易长强调“赴约之时”,言下之意便是我去之时定然是只身一人,至于以后会不会来人,那可不关我的事。慕容复看了看段易长,心头想:太和殿高达十数丈,我只要先到片刻,他们有无埋伏,自然一目了然,当下道:“在下届时准来。”
深夜二更多一点,幕容复便向太和殿而来,但见月明如水,抬头仰望,月亮已高高挂在太和殿的飞檐之间。
世上武功再高之人,也绝无可能一掠而上,但太和殿雕梁画栋,屋檐甚多,到处可资足手借力。
慕容复四周打量了一下,当即掠起身形,犹同飞鸟一般,向上飞去,中途身形顿了几顿,已跃上了太和殿之顶。但见滑不留足的太和殿之上,金黄色的铜瓦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泛着淡淡的金光,空无一人。
抬眼四顾,但见皇宫的重重屋影俱都没入黑夜,寂静无声。
未几,但见一条人影向太和殿疾速掠来。待到近前,一纵身向上掠来,不一会儿,便攀到了太和殿之顶。
来人正是大理国皇子段易长。
段易长见了慕容复,便道:“在下来迟,有劳慕容先生久等。”
慕容复道:“皇子如约而来,倒是老夫心急了。”
段易长道:“慕容复,你一辈子都在作恢复大燕的美梦,这也罢了,但你行事太过毒辣,不知你还有何话可说?”慕容复见段易长果真独自前来,又听他说话竟毫无余地,当下狞笑道:“段易长,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须怪老夫不得。你还有什么未了心事,不妨讲上一讲,待老夫心情好转之日,便代你去了决。”
段易长道:“在下未了之事便是若杀不了慕容复,死不瞑目。”
慕容复哈哈笑道:“小子,你要杀慕容复,那是不可能有之事。但若你在黄泉之下等上四、五十年的话,说不定慕容复会寿终正寝。只不过如此一来,皇子定然要失望得紧,但这却怪老夫不得。”
段易长微微一笑,又道:“只怕你今夜难逃性命。”
慕容复自负地道:“果真如此吗?”
语音甫毕,慕容复脸上变色。他已听出在自己的左右和后边,同时有三人向太和殿之顶掠来。
不用猜测,幕容复便知道来者便是段延庆、雁残和尹铭三人。
幕容复冷笑道:“皇子言而无信,便怪老夫不得。”
言毕,便向段易长攻去。
段易长却不与他正面相接,只展开凌波微步,在太和殿上游走不定。
慕容复数次攻击均被段易长灵巧地闪避开来,慕容复心头暗骂道:“段氏一门仅会逃命一途而已。”
不管他如何全力攻击,段易长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闪避开去。
慕容复听得段延庆等三人已快到屋顶,心头不禁有些惊慌,便在此时,但听“啪”地一声轻响,自己身后向上掠来的那人,显然是借力之时用力过重,已至压断屋檐,摔落下去。。
慕容复心头大喜,回转身来便要掠下。但此刻雁残和段延庆已然攀上太和殿,见此情景,雁残当下举起右手,段延庆举起右杖,二人同时发出一阳指指力,封住了慕容复的去路。
慕容复未料到这二人身手竟如此迅速,当下只得后退数步,双掌虚凝胸前,静观待变。
此刻他身处段延庆、段易长和雁残三人包围之中。
适才摔落下去的那人,自然便是尹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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