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79/508529479/508529503/2020041717371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便在此时,三人但听主帐周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显然,他们已被金兵重重包围了。雁残和段易长分别扣住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的手腕。
金兵见两位将军被抓,也不敢轻举妄动。
却听段延庆道:“陛下何出此言?”
宋钦宗见雁残和段易长如此,立刻怒喝道:“你二人怎敢如此无理,快将两位将军放了。”
雁残和段易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却听段延庆道:“不能放!”
宋钦宗怒容满面地看着段延庆,道:“你不过是大理国在我大宋的人质,竟敢如此干预大宋事务。该当何罪?”
段延庆实在是预想不到宋钦宗竟然如此,当下愣了一愣,道:“陛下,金兵欺人太甚,只要陛下随在下三人逃出金营,回到南方,重新组织勤王军马,尽可将金兵赶回老家去。”
宋钦宗喝叱道:“胡说八道,此刻宋金已经议和。朕不容许你有这等大逆不道之言,还不跪下听候两位将军发落。”
雁残实在听不下去了,怒声道:“我等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救你,你竟如此不领情,那好,咱们走。”
段延庆忧心如焚,看着宋钦宗道:“陛下……”
宋钦宗不待段延庆讲完,右手一挥,大声道:“你们滚吧。”
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见宋钦宗竟然如此,心头也不禁十分瞧他不起,却听完颜宗望道:“三位大侠,事已如此,你们不用再操心了。如若三位定不愿意在金国屈就,在下一定恭送三位出营。”
段易长和段延庆互相看了一眼,神色惨然,但雁残却怒容满面瞪视着宋钦宗,大有将他一掌击毙之势。
段延庆道:“将两位将军放开吧。”
雁残和段易长放开二人,并解了他们的穴道。
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对这三人十分敬佩,当下亲自将三人送出金营,并一再挽留,但三人去意已决,当下互相告别。
段延庆三人回到皇宫之中,垂头丧气,坐在那儿一言不发。良久。
雁残道:“我看你们也回大理去吧,大宋眼看便要灭亡,再待下去也无必要。”
段易长道:“我是奉旨入大宋为人质的,此刻大宋未亡,若擅自离去,恐怕后患无穷,还是稍呆数日,看局势发展再定吧。”
雁残想了想道:“这也倒是,反正咱们要逃,谅来也没人挡得住。”
未过几天,又听说宋徽宗也被押送金营,金兵在皇宫中收去了皇帝的宝玺、仪仗、天下州府图、乐器、祭器、以及各种珍宝古器。
紧接着,金太宗吴乞买诏令天下,废宋徽宗、宋钦宗两帝,命金兵在开封掳走百工、技艺、妇女、内侍、僧道、医卜、娼优和后妃、亲王等皇室成员。
但完颜宗望有令,不准惊搅段延庆、段易长、雁残三人。三人见大宋灭亡,茫然地出了京城,向南而行,准备回大理。
段延庆忽然道:“大宋未亡!”
雁残道:“怎么没亡?两个皇帝被废掉,并被抓到金国去当奴隶,皇室成员一个都没剩下,这不是灭亡还是什么?”
段易长忽然兴奋地道:“对,宋朝未亡。”
雁残莫名其妙地看了这二人,却见段延庆和段易长二人相视而笑,同声道:“康王赵构!”
雁残因很长时间未在宫中,不明他们所言,当下道:“怎么回事?”
段易长道:“康王赵构被换回大宋之后,宋钦宗命他到济州领兵,此刻他手下尚有人马八万。”
雁残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让康王赵构来当皇帝?”
段延庆和段易长点了点头,同声道:“他是大宋唯一幸免的皇族,大宋兴亡便着落在他身上。”
雁残眼睛转了两转,道:“这也倒是,整个大宋朝廷看样子就数他还有胆有识,若真能如此,大宋尚有一线希望。”
段延庆果断地道:“易长,你速回大理,我和雁残到济州去劝说康王赵构,让他登基。”
段易长还要说什么时,却听段延庆又道:“不必多说、此刻也当尽快将宋朝情况向你父皇禀报。”
段易长一想也是,当下便告别了段延庆和雁残,南回大理。
而段延庆和雁残却径奔济州。
不一日,二人便到了济州,见到康王之后,将情形向康王说了,康王大惊,立刻命河北兵马副元帅宗泽率领人马赶到滑州,劫断金兵后路,设法抢回两帝。
宗泽虽赶到滑州,但人马不够,被金兵迅速击退,宗泽便上书康王劝他登基,再加上段延庆和雁残在一旁力劝,康王已有允意。
段延庆道:“大宋尚有半壁江山,康王若要称帝,便当渡过黄河到南方去。”
康王赵构点头道:“北方一片混乱,确实不宜从长计议,咱们还是到南方吧。”
段延庆又进言道:“南去路上,金兵甚多;康王不宜带兵前去,依在下之见,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康王道:“你的意思是……”
段延庆道:“在下和雁残愿护送康王。”
康王道:“如此有劳二位了。”
当下备了一辆大车,康王坐在车内,段延庆和雁残各骑一匹骏马,一左一右,将大车护卫在正中,向南疾行。第二日清晨,一行人正在疾奔之时,忽见道前正中有一乘白马,马上坐着一穿淡黄轻衫之人。赫然便是慕容复。段延庆和雁残一见之下,立刻纵马上前,厉声喝道:“慕容复,为何挡道?”
慕容复道:“两位急急忙忙,这是要到何处去?”
雁残怒道:“这关你什么事?你管不着。”
慕容复微微冷笑一声,道:“在下奉陛下之命,前来请康王回去统兵。”
段延庆心头大震,当下道:“慕容复,你的陛下是谁?”慕容复道:“实不相瞒,在下奉的是金太宗陛下之命。”段延庆和雁残骇然变色,却听雁残骂道:“慕容复,你卖主求荣,不觉得可耻吗?快闪开!”
慕容复哈哈大笑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下奉劝二位也早作打算才是,否则以大理区区小国,怎敌得住大金精兵?”
段延庆不再说话,双腿用力一挟,骏马前奔,双杖同时向慕容复点去。
慕容复道:“有话好说,何必动武.……”
嘴上说着,手上却施展参合指,向段延庆点去。
两股真力相撞,段延庆身体在马背之上晃了晃,显然是内力不及对方。
雁残见状,急忙伸出食指,一招“商阳剑”射出。
雁残多次与慕容复交手,知道他的参合指并不可惧,可惧者乃是他的“斗转星移”神功。她曾跟段延庆数次商议过如何对付慕容复,但总找不到一个较好的办法,最后段延庆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不能同时出招,以防被他牵引我们的内力。”
雁残道:“可我们独自一人与他相斗,肯定胜不了他。”
段延庆道:“不管是你,或者是我,只要有一个先行出招,慕容复定要招架,此刻另外一人再全力攻出,慕容复肯定不能再使‘斗转星移’。”
雁残觉得此言甚为有理,此刻她便是这样做的。
慕容复已以七成功力与段延庆相斗,冷不防雁残从旁挟击,因身在马上,慕容复无可闪避。但他知道以自己的内力,不足以与这二人同时相抗。当下不及多想,翻身跃下马背,避开了雁残的攻击。
雁残和段延庆也纷纷跃下马来,挡在慕容复身前。
此刻,康王所乘坐的马车已然停在道中。赶车的车夫也是宋军中一名身怀武功的士卒,但他见这三人武功,情知不是对手,自己上去非但帮不了忙,反而会碍手碍脚,故而只得静观待变。
三人适才这一交手,可说打成了平手。但听段延庆道:
“慕容复,凭你一举之力,要想将我二人打败,只怕不易,还是请回吧。”
慕容复阴阴测测地笑道:“这倒不一定。”
言毕,从腰间拨出佩剑,身形一晃.竟同时向二人攻去。雁残一直认为幕容复乃是以指力见长,却未料他的剑法也如此出神入化。心惊之下,手臂连扬,射出数股六脉剑气。
但慕容复已在长剑之上灌注了真力,雁残的六脉神剑剑气全部被他的长剑挡回,雁残每射出一缕指风,便向后退一步。
段延庆双足虽断,但他手中的一对铁杖,早已变成了他得心应手的兵刃,但见他单杖撑地,另外一杖却与慕容复见招拆招。
原来二人并非单纯拆招,而是在以内力相抗。段延庆内力稍逊慕容复一筹,慕容复的内力反击过来,段延庆的铁杖竟慢慢地陷入地中。
段延庆虽在全力而为,但随着铁杖陷入地中之后,他站立不稳,身体倾斜,内力不易发挥,更是处境险恶。雁残心头大骇,她已全力而为,但自己射向慕容复的剑气,不是被挡回,便犹如泥牛入海,无踪无影。
其实并非慕容复内力强过这二人,乃是因他剑术高超,又在剑身上注满了真力,雁残攻向他的指力,或被他硬逼回去,或被他用剑身轻轻一拔,射向空中而已。
慕容复知道段延庆的武功比之雁残稍有不足,故而将大部份精力用来对付段延庆,以图将他尽快打倒。
雁残此刻已知道慕容复不过是在使巧而已,这便是武学当中的四两拨千斤 的上乘御剑之术,但她虽明其理,一时半刻之间,却想不出破解之法,眼见段延庆处境越来越危险,不出十招,定要受伤。”
便在此时,但听身后传来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慕容施主,请住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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