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79/508529479/508529503/2020041717371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雁残见来者赫然便是神山上人,心头更是惊孩万状。慕容复已听出来人是神山上人,但却不知他为何要自己住手。当下道:“神山大师,快将车内之人劫下。”
神山上人道:“慕容施主,若再不住手,贫僧可要无礼了。”
慕容复惊道:“这是为何?”
高手相拼之际,最忌分神,慕容复一开口讲话,段延庆乘势攻出数杖,将慕容复逼退数步,抓紧时间将铁杖从地中抽出,然后跃退数丈,依然挡在大车之前。
慕容复眼见便要得手,却被神山上人搅了这局,当下惊怒交加地道:“神山大师,你这是何意?”
神山上人道:“贫僧虽在少林寺中大开杀戒,但那不过是光明正大的江湖争斗,虽说下手狠了一些,但必竟是以武取胜。慕容公子如此卖主求荣,贫僧却以为不妥,请慕容公子离开吧。”
慕容复道:“什么卖主求荣?在下奉的是陛下之命。”
神山上人道:“慕容施主不必再说,贫僧早已跟踪你数日,适才你们的言谈,贫僧早已听得清清楚楚。”
慕容复脸上掠过一丝黄色,森然道:“神山大师自讨能胜过在下吗?”
神山上人道:“施主武功超群,贫僧不是对手。”
慕容复道:“你明白就好。”
言毕,凌空向神山上人扑去,十指戟张,十股凌利的参合指指风已运足十成功力,突然攻向神山上人。
段延庆和雁残见状大惊,二人不约而同,同时射出一阳指指力,攻击慕容复后背,要逼他自救。
慕容复早料到此着,身在半空之时,身形竟突然坠落,段延庆和雁残的指力,便从他的头顶堪堪射过。
神山上人见慕容复身形凌空向自己扑来,当即双掌上举,也是全力攻出。
但未料慕容复下坠之势疾快,神山上人双掌击空,心头甫觉不妙,慕容复的十指已向自己胸前射来。
此刻,神山上人门户大开,待要闪避已然不及,心头骇异之下,急忙将全身真力遍布胸腹,准备硬接慕容复的指力。
慕容复心知段延庆和雁残才是劲敌,自己十指向神山上人胸腹攻出,虽可能将他当场击毙,但神山上人的内力非同小可,自己的内力肯定要大受损伤。
心念电转之际,慕容复的十指忽然向下一勾,“嗤嗤”声响过后,神山上人的双腿已从膝盖之处,被慕容复参合指指力齐齐射断。
神山上人情急拼命,双掌运足全力,向慕容复击去。此刻二人相距不过数尺,慕容复不及闪避,只得硬接这一掌。
“嘭”地一声巨响之后,神山上人身形向后飞出数丈,口中鲜血狂喷,砰然坠落于地。
慕容复虽将神山上人震退,但他在进攻神山上人双腿这时,已然用了全力,然后又接了神山上人拼命一击,当即便觉气息紊乱,窒闷难耐。
他唯恐段延庆二人趁机夹攻,当下不敢停留,急忙暴起身形,向道旁的森林之中掠去。
雁残正要追赶,段延庆道:“让他去吧。”
段延庆掠到神山上人的身旁,但见他双腿已断,适才那一掌,又被慕容复震断了心脉,段延庆心头黯然,伸出右掌,将内力透入他体内。想将他的心脉护住,但段延庆知道心脉已断,再无可救治之理,自己如此,不过聊尽人事而已。未几,神山上人睁开眼来,看了看二人,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便即身亡。
却听身后传来康王的声音道:“神山大师武功超群,未料今日竟惨死慕容复毒手之下,咱们将他葬了吧。”
段延庆和雁残回头,见康王已然下车。段延庆道:“在下遵命。但慕容复离此不远,他所受内伤并不严重,转眼便会又至。请康王先行,雁残护送,在下将神山大师埋葬之后,便即赶来。”
雁残道:“这不行,如若段爷爷碰到慕容复,便难以脱身。
还是您护送康王,我来料理神山大师的后事罢。”
康王道:“二位不必再争了。神山大师为我而死,我怎能一走了之?咱们三人一块动手吧。”
段延庆和雁残见康王神色坚毅,知他主意已定,当下不再说什么,四周一打量,选了一个山岗,三人一块动手,不一会儿,便将墓穴挖好,将神山上人的法体放入穴中,但听康王道:“神山大师,今日情形仓促,只好草草从事。它日定当前来迎接大师法体,请安息吧。”
不一会儿,三人便将神山大师埋葬了,拱了拱手,便即离去,继续南行。
康王依旧呆在车中,段延庆和雁残骑在马上,向南疾奔。段延庆叹道:“神山上人如此,也算是留下英名了吧。”
雁残道:“您老说得是,神山上人曾跟随慕容复残杀江湖同道,本来是罪不可恕,谁料他临死之前竟有此壮举,实在令人钦佩。”
段延庆道:“老夫一直以为神山上人贪恋少林武学,定是一气量狭窄之人,谁料在这大关大节之上倒也令人着实钦佩。”
谈说之间,已到正午,三人这次南行,早已准备好了干粮,当下略事休息,草草吃了一点干粮,便又打马疾行。谁知才奔出数里,慕容复已带着赫连铁树等四、五名一品堂高手挡在道中。段延庆和雁残互相看了一眼,心头均是骇然。
二人勒住缰绳,冷冷地看着慕容复。
慕容复等人也一言不发,看着段延庆和雁残。
良久。
慕容复道:“不知二位还有何话可说?”
雁残道:“慕容复,你动手吧。”
慕容复道:“在下遵命。”
言毕,向二人走来。
段延庆和雁残同时掠下马来,站立不动。
慕容复道:“得罪了。”言毕,依然拔出宝剑,故计重施。
这三人甫一动手,赫连铁树等人便向大车扑去,段延庆和雁残心头大惊,但二人此刻被慕容复死死缠住,根本就无法脱身。
却见赫连铁树奔到大车之旁,便要掠上。
“啪啪”数声马鞭的脆响之后,跟着便传来一声闷哼。原来赶车的那名军士,见赫连铁树等人攻来,突然扬鞭抽去。军士臂力颇大,立刻便将两名一品堂高手打翻在地,但却被赫连铁树一掌击在胸口,立刻呕血身亡。
但听赫连铁树道:“赵构,滚出来吧。”
赵构在车中一声不吭。
赫连铁树一挥手,剩下三名一品堂高手绕到车后,立刻飞身入内。
但听“嘭嘭嘭”三声闷响之后,冲入车内的那三名一品堂高手,立刻被打飞出数十丈之外,倒地身亡。
段延庆和雁残一见此景,心头不禁大喜,暗道:康王武功如此高强,自己二人已无后顾之忧。当下便全力向慕容复进攻。
但依然是守多攻少,情形与适才差不多。
赫连铁树见手下三人竟被康王一举击毙,心头也大吃一惊,这三人的武功在一品堂中可算是顶儿尖的高手。就算是自己,一招之内,也绝计不可能将他们打死。
他心头虽然惊惧,但金太宗有死令在先,务必要将康王赵构生擒。
赫连铁树只得走到车后,大声道:“康王,你武功如此高强,为何不出来见个真章,躲在车内算什么英雄好汉?”
但见车帘微微摇动,车内依然悄无声息。
赫连铁树心头一横,当即双掌护住身形,掠上了马车,然而他尚未反应过来,一股浑厚的巨力已撞到了他的胸口。赫连铁树但觉脑袋中“嗡”地一声,身体便轻飘飘地向后飞去。“啪”地一声摔落在地,人事不知。
段延庆和雁残见康王竟将西夏一品堂高手全部打翻,心头对康王的武功自是十分钦佩,似乎他的武功还在自己二人之上。
此刻段延庆和雁残的处境已十分危险,雁残当下道:“康王,快来相助。”
却听康王道:“二位让他过来。”
段延庆和雁残此刻已实在敌不住慕容复,听康王的声音十分自信,心念一动,便向两旁闪开,让出道来。
慕容复见康王竞将赫连铁树等人打翻,心头对他的武功也颇为忌惮,当下全神贯注,向车后走去,冷冷地看着那摇晃的车帘,仁立不动。
此刻雁残和段延庆也绕到了车后,一左一右站在两侧,也是一言不发。
正午的太阳静静地照在大地之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慕容复忽然向车N射出数股真力,“嗤嗤”数声,已将车帘戳出许多洞孔。
段延庆和雁残二人正要动手,却见慕容复后退数步,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疑惑地道:“是你!”
原来慕容复攻出数指之后,车内忽然从这几个洞眼之中,反震出一股浑厚巨大的内力,将慕容复震退数步。
慕容复知道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早就没命了。但见他连说数声:“不可能,不可能有,不可能。”转身便飞速离去。
段延庆和雁残心头大喜,齐声道:“康王武功如此高强,真是深藏不露。”
康王掀帘走下车来,对二人一抱拳道:“此离商丘不远,在下可自己前往,但在下尚有一事相求二位。”
段延庆道:“康王但有吩咐,在下二人一定尊从。”
康王脸现忧色,道:“在下想请二位前去金营之中,想法援救二帝,不知可否?”
段延庆沉吟道:“为今之计,康王将应早作登基打算才是。”
康王道:“关于此事,在下会酌情处理,但二帝被擒,此乃大宋耻辱,尚请二位侠士相助。”
段延庆道:“康王放心,我二人定会尽力而为。”
康王道:“能得二位相助,在下感激不尽,便请二位即刻上路吧。”
段延庆和雁残拱手道:“康王保重。”
言毕,二人跃上马背,向北而去。
待他二位消失在视野之后,康王对着车内道:“承蒙大侠相助,在下感激不尽。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车内传来一声长叹;道:“草莽之人,不足挂齿。此刻想必不会再有人前来打搅康王了,在下这便告辞。”
语音甫毕,车内掠出一身穿白色长衫,面蒙黑布之人,施展轻功向北而去,速度快逾鬼魅,须臾之后,便不见了身影。
康王怅然而立,茫然若有所失。
良久。
康王解下一匹马来,向南而去。
慕容复被击退之后,心头之惊讶莫过于此,当即便向开封奔去,不一日,便到了开封城东关帝庙中。
他掀开一块石板,露出一个地道口,当即便向下走去,并转身将地道口掩上。又从洞壁之上,取下一支备用火把,点燃火折,向内走去。
未几,便来到一个可容纳数百人的大厅之中,却听他叫道:“游坦之,你在哪儿?快出来。”
但听屋角之处传来一有气无力的声音道:“是慕容公子吗?在下在此。”
慕容复走到那人身前,凑近一看,但见此人目眶之中空空如也,正是游坦之。慕容复一见游坦之之状,便知他早已中了“悲酥清风”之毒。当即厉声道:“尹铭呢?”
游坦之道:“他……他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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