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像是不允许人反驳似得牵住人的手晃了晃坏笑着说,“但是前提是子恩要跟上来噢!不然万一我走丢了怎么办。”一本正经的说着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话,明明是自己在领路呐,哪有带路的人反而走丢的道理,嘻嘻不管啦反正以子恩的能力肯定跟得上的嗯!
而后超级开心的倒退两步之后笑着跑起来钻进人群中,竟也生了一丝丝好胜心,毕竟论身法什么的可是从来没赢过子恩呐,那,如果是现在这样在子恩不熟悉的情况下应该,嗯!
于是也算是尽力的加快了速度直到来到那家新开的甜品店附近才微微喘息着停下回头看看子恩在哪。
战火纷争,江湖少有世外桃源,可偏偏有这么一个地方,隐居着为江湖人所爱戴崇敬的老侠客于此地休养生息,自此,此处便从未靠近过战争。兴许是十数年前,他第一次遇见了她,天真烂漫的童真倒是可爱得紧,这圆铃便是自己编着送给她的另一只...
刚于这小店出来,身旁便走过去了一位生的极为漂亮却面似寒霜的女子,他未作太多停留,便径直向前走去,未曾想臂腕突然遭人拉住,是方才那位女子,这才回身仔细看清女子的长相,略施粉黛的双颊,眉目清秀,倒是一位俏人儿,只是这面容略有些过于冷淡了...他见女子一直盯着自己的腕上看,也不气恼,便缓缓开口
“姑娘是在寻找什么吗?”
“哪有人领路给自己领丢的啊,而且还是你先占我便宜的啊”
姑娘望着小朋友消失的方向,不禁失笑一声,轻轻的念叨着什么,姑娘到是不急着追上去,鼻尖轻轻的耸动着那专属于小朋友的味道在这驳杂的市井中被姑娘轻松捕捉,不怕小朋友丢了以后,姑娘也放了轻在街边买上一点的小物件,边走边玩实属乐于逍遥,姑娘察觉到那一丝的气味的变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拐入小巷再次上屋顶,径直的朝着小姑娘的方向奔去,在目的地一旁的屋顶上下进了小巷子里,出了巷子正巧看见小朋友在往来时的方向张望着,姑娘轻笑一声
“找什么呢?我在这儿呢,输了的人是不是要接受惩罚,原来是这里啊,我好像来过”
姑娘轻轻的步到小朋友的身后,伸出手轻轻的敲下小朋友的小脑瓜,俯下身面带着笑意望着小朋友,姑娘回首望见那件店铺名,轻声的道
“送你的”
翠绿色的发簪被姑娘从医箱中取出来,放在自己的小朋友手中
看着那人的脸色渐暗,自己心里也确实不是多么好受,毕竟曾是好友……走到那人对面毫不避讳地坐下,千机楼的事情可以先放着,毕竟一个不知道多久才会生效的埋伏怎么着也没有作为祭司的本职来得重要。
看似闲适地坐在春花楼内,虫笛早在坐下的那一刻就被从腰间取下握在手中,也幸好今日穿得还算镶金带玉,笛子被随意的那在手中看起来不足为其。嵌玉处对着桌面,一点一点地敲击着简短的指令,使得全数蛊虫替自己警戒着。
李十三虽是在寨中长大,但在外漂泊许久,没有人能保证他本心不变,由此,机警一些虽伤了他的颜面,但对双方而言都是有好处的。
“确实,早在六年前我便接手了这个位置。”
嘲讽的话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这本就不是自己的本性。冷静下来后站在李十三的角度思考了一下,自己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但话已出口也就不去驳回了。
“……他们都很好,寨子里的人都挺照顾他们的。”
握着玉笛敲击的手顿了顿,坐直将玉笛放在腿上对着那跪下的人做完了一套赐福的手势。收手再次握住玉笛继续敲击着,但每一击的间隔时间倒是比起先前长了许多。
“你为何会在这里?是想起来想成为中原人的小动物?或者说……是他们背后的那位?”
待对方开口,秦沨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慌张撒开那攥着他衣袖的手。如今两人面对面而立,她将对方看得清楚,被那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似微风吹起心中涟漪,终日冷冰冰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微微张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干咽了口,暂且平复了心情,冲对方作揖致歉。
“抱歉,唐突了。”
自她收到那圆铃后便再也没见过那位姐姐,常常梦忆,那梦中的姑娘便也成了秦沨心头的白月光。十几年来,她似书中苦苦寻觅桃花源的痴儿,寻找着一点点有关圆铃有关那天仙的消息。只可惜她逛遍了卖首饰的店铺摊面,也未能找到款式相同的圆铃。如今算是有了点眉头,似天寒地冻间瞧见一丝火光,又怎能够放弃?
“还请这位公子留步。我只是忽闻铃声清脆,听掌柜提及,想要见识一番。一时情急,望你谅解。不知可否借在下观赏一二?”
秦沨心中有几分惶恐,生怕又是徒劳一场,所以并未直接挑明。自然也担心对方拒绝,但若是如此,即便是无礼,她也定要看清他手上佩戴的是否与自己的相同。
“十三不敢叛教”
面对对方的谨慎,自己自然是明白的,毕竟离教十六年,多几分小心也是自然的,这是自己当年踏出那一步就明白的宿命,就好像早就相信儿时的同伴一定会成为大祭司一样,于是便淡然的打开折扇,扇上片片秋叶都散发出蛊意,即使是最弱最弱的蛊,也足够遵循玉笛敲击的声音汇流而去,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在下从未忘记身份,游历中原,对此地早已了解甚广,愿以十六年见识,向五毒神君效力”
说罢双手将折扇奉上,又并奉一盏茶道
“请大……请桑桑赐福,若生二心,万毒蚀骨”
待女子松开手来才忽而发现她与年少之时遇见的那小女孩有些许神似,只不过多了些冷傲,少了些天真,但他却不能确定是否,权当随缘分而定,若有缘那便是喜事,若无缘,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想到这,女子的神情似乎是略显焦急,他的心中慢慢也是慢慢升起了一丝好奇...
“无妨...不过姑娘为何如此焦急?”
听罢女子的请求便将袖口拉开,露出如女子般的藕臂,衬着新换上的红绳圆铃,由于女子低头似乎在打量着什么,余光瞥到了女子腕上也佩戴着与自己同样的圆铃,他终究是想起来了,若不出意外,这便是自己送与这女孩的礼物,未曾想今日竟可以遇见缠绕在心头难以忘怀的梦中人...
“或许,姑娘名字里有沨字吗?”
他亦想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未考虑是否合适便将此话脱口而出,想来也是着急了...
待他寻了一会儿,才缓缓步出,道了声,“无事。”
“方才那贼人的同伙将我引开,不慎被他们逃了去。幸而师弟剑法凌厉,诛杀了此獠。”此地一番打斗,院门前的洒扫童子早已去通知了莲花峰的守山弟子,看着弟子们将那具死不瞑目的尸身抬走,眼中只有凉薄。
伸手握住沈钰的手,替他拿过无鸣,寻了块白净的布帛轻轻擦拭。待剑刃复又恢复清亮,才递还给他。
“说来莲花峰到底地僻人稀,师弟待在此地,为兄甚是放心不下。如今多事之秋,事急从权,不如师弟搬去三清殿与我同住,可好?”
对方撩起的衣袖下是他那白皙的手臂,虽与女子相比略微粗壮些,但与其相配这般举动竟如女子柔情似水。秦沨却是没心思顾及这些,只是细细地瞧着他手腕处的圆铃。总觉得看不真切,想要近距离观察一番,便下意识握住对方腕部,将那铃连同他的手向自己凑近了些,激得铃声清脆。那圆铃外表为铜黄色,里头放有一颗金色小丸,上有不规则的镂空花纹。若不是用同一个模具做出来,花纹是不可能如此相近的。
是了,正和我的是同一种。
“那你可知……”秦沨欣喜若狂,抬头正欲问他手上铜铃来历,可否见过那天仙,却被他的问话硬生生截停了剩下的话。小鹿般的眸子慌乱望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那只还扯着他腕处的手更是缩紧了些。
他怎会知道自己名字中带有一“沨”字?难不成他便是当初那送自己铜铃的天仙?不对头啊。可那天仙应是位姐姐啊,怎会是个高大的男子?
“是有一沨字。可是……当初……不应该啊?”
秦沨的脑子如浆糊一般,烦乱得狠,只是呆呆望着对方,将心中疑虑喃喃说出。心中困惑,难免想看看他确切的面容。还未将扯着人的手松开,另一只手便向他的面巾探去。
瞧见女子慌乱的神情,又听到了肯定的答复,心里边安稳下来,开始暗自打量着这个自自己幼时便陪伴自己成长的女子,倒是越长越俏了,心里也是欢喜,解了自己缠绕着心脏多时的结,不过现在想起来,他依稀记得那会她唤的是天仙姐姐,想必是年少时音色稚嫩,反而分不清是男是女,也倒是常事,却只见女子伸手想将自己面巾摘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后才反应过来,或许是想确定心中的想法罢了,既然如此今日便破了戒...
“抱歉,我摘给你看吧...”
如她所愿的缓缓将面巾摘下来,露出了任谁都会为之称赞的面容,嘴角含笑着看着眼前这个阔别已久的小女孩,与自己相比却还是矮了大半个头,他抬臂,拇指扣住了食指,轻轻的弹她珠圆玉润的额...
“怎么,小沨认不得姐姐了?”
眼瞧着旁人看向自己的人愈来愈多,连忙将面巾戴上,牵起秦沨的芊芊玉手便自人群中跑开,两人都为习武之人,不一会便到了山脚下...朔川却也神使鬼差的并未将她的手放开,也未觉得不适,他只遥望着山峰,层云围绕着,一缕微风吹不走白云,吹开了男子的长发,至此,他重新再将面巾摘下,单望着飞鸟穿越山巅云层的绝美景色,缓缓开口...
“还记得这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现在,每当我忙里偷闲时便会回来,未曾想到今日竟能碰上你,也许这便是命中注定吧,我是男儿身,名唤朔川。”
闻人声音中气十足不似有受伤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紧皱双眉也渐渐舒展开来,如释重负般低声呢喃。
“幸好…幸好…”
任凭着手中剑被人拿去擦拭平复了些许情绪但却有那么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感,只觉得似乎是伤重期间的颓废再度涌上心头有些不甘的攥紧双拳待人将刀刃送入手中才勉强压住。当年因为副掌门之位所引起的争端纠纷仍历历在目,也是不想再让人为难才自舍副掌门之位。如今若是搬去一道居住心中仍是有些犹豫,并非是相处压力大只是如他所言多事之秋人人自危,难免有人多想其他。但面前人都开口了再拒绝也是不太好,更何况刚刚触了怒点心里还是有些畏怯只得开口。
“也好,只是若门中弟子有异议且告知于我,我便回莲花峰。”
“还望师兄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当对方摘下面巾时,秦沨一时间看呆了。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虽有男子的硬朗,其美貌也是寻常女子所不能及的。朗朗如日月之入怀,这般在自己眼前站着,让人恍惚以为是画中仙子翩然而至,不染凡尘。秦沨此刻脑海中那幼时遇见的天仙姐姐面容愈发清晰,逐渐与眼前之人吻合。
虽时光荏苒,人长开了些,但依旧是有七八分相像的。尤其是当对方那熟悉的弹额,动作与当初是分毫不差,只是两人皆长高了而已。还未开口作答,便被人扯着跑了起来。只觉得一路耳边风声呼啸,除了眼前之人,便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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