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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暗中相助

大道行踪 木不材 7495 2024-01-19 10:58

  这时法台上两人已斗得难解难分。胡云挥剑直削石熊左臂,石熊猛地回撒左臂,抡起右手铜锤向下砸向胡云的宝剑。“仓啷”一声响宝剑落地,石熊大喜,舞双锤向胡云两肋夹去,胡云向后一跃,两锤击空。

  “石师兄!小心后面!”台下有人喊道。

  石熊虽然听到台下有人提醒却也无法,双锤刚刚用力击出已收不住,忽然觉得脑后生风,瞬间又停了,便知道自己的后背已被宝剑所指。原来刚才胡云是故将宝剑松手落地,待向后跃起时便念动法诀将落霞宝剑祭起,直刺石熊后心。胡云正暗自得意,忽地有十几条细细的银线向自己面上刺来,银线速度之快,自己平生未见,瞬间那十几条细线就变为两条,眼看就要刺中双目,忽觉眼前一条黑带闪过,那细细的银线却不见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鸿山道场撒野?”晁旭望着台下众人道。

  一时间道场的众人议论纷纷,谴责那暗下毒手之人。

  “是他!是他!是他祭出的宝剑!”不少人指着白小天道。

  白小天有口难辩,默不作声地站着,看着手中的乌木剑。

  “不是他干的!是他救了台上胡道友一命,凶手另有其人!”韩飞云道。

  九云山的弟子不知所以,众人更是将信将疑,只是看着白小天手上有剑,却未看见他何时祭出木剑。

  这时台下一个看似中年的女子凌空飞上法台,落在胡云身边道:

  “徒儿,没事吧?”

  想想刚才发生的事,胡云仍是心有余悸,淡淡地道:“没事,师父。”

  “那人,你还不现身吗?”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

  众人向督判席看去,说话之人正是无极派的掌门了恨真人。

  “这位道友,难道督判的位子是白坐的吗?”贾宜人冷笑道。

  “凡修道者,必当胸怀坦荡,无偏无私,怎么敢做却不敢当了?”晁旭旁边的空位上一个柔美的声音道。

  这说话的声音虽是柔美,此时台下众人却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各自心里暗地盘算,也不知那人是谁,竟有如此胆魄敢在道场生事。过了一会儿,督判席上几位掌门相互点示意。忽地一个黄色人影从督判席上飞将出来落在台下人群中,忽地那黄影一闪,站在法台上,右手抓住一人肩膀,鲜血已浸透衣衫,原来那身穿黄袍之人的手指已没入那人肩中,那人确实是条硬汉,咬着牙,不吭一声。

  “这位道友,五百年的规矩你没见过,还没听过吗?凡是干预法台上比试的人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黄袍老者道。

  那人看着地面,仍是一声不吭。

  “石熊?你们认识吗?他是谁?”黄袍老者威严地问道。

  “不,不,不,不认识,田护法。”石熊战战兢兢道。

  “当真?”黄袍老者瞪着石熊道。

  “是,是,当真,晚辈怎敢在田护法和众位掌门面前说谎,晚辈当真不识得此人。”石熊道。

  “胡道友,你可识得此人?你与此人可有过节?”黄袍老者问道。

  “回田前辈,晚辈不识得此人,也与此人没什么过节。”胡云道。

  “你与胡云道友可有什么过节,抑或是什么人让你来暗刺胡云道友的吗?”

  那人仍是不语。

  “道场的众位道友,有谁识得此人?”田护法问道。

  法台下仍是鸦雀无声。

  “田前辈,这人是条硬汉,又无人识得,既不言语就按规矩办了吧。”白莲派廖真人道。

  田护法道:“玉琨子,依你看如何处置此人?”

  “伯龄先生,你是受害者,你说说吧。”晁旭道。

  “田护法,晁掌门,各位掌门,贫道可否与这人问几句话?”

  “当然可以,伯龄先生有话请问就是。”晁旭道。

  “请问这位道友为何向贫道的徒儿下此毒手?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你我修道之人本应心怀慈悲怜悯,你只要说出个原由来,贫道便为你求个人情将你放了如何?”

  众人都望着那人,看那人如何言语,不想那人仍是不言不语,只是看着地面。

  “既如此,还请众位掌门发落,贫道没有什么意见。”

  玉琨子将手放在胡云肩上,不言语了。

  田护法转头看着督判席道:“诸位道友……”

  一时间整个道场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出声,唯恐惹怒了台上的几位掌门,给自己无端带来莫大的祸患。

  “了恨掌门。”田护法看着了恨真人道。

  了恨掌门双目低垂,平静地道:“可惜了,可惜了,善哉,善哉。”

  田护法狠狠地道:“这位道友,有胆做,就要有胆当。莫怪贫道手狠。”

  田护法右手仍抓在那人肩膀,半边的衣衫已然被鲜血染红。田护法伸左手向那人腰间一摸,拽出一个小锦囊,向台上一抖,竟掉出许多不知名的法器和小物件来,其中便有许多细小的银针。

  究竟是不是此人祭出的银针?道场上仍有许多人心存怀疑,以为督判席上的几位掌门也未必就真知道是谁暗中出手,出了事随便抓一个人顶包就是了,再用法术让其不得出声,就算有人知道又能怎地?谁能惹得起督判席上的几位掌门?待见到法台上的银针才真的相信是此人暗中出手,也就更敬佩田护法的道术和眼力。

  “玉琨子,胡云小道友,可看清楚了?”田护法道。

  胡云看着地上的几件法器和那些小银针却没说话。

  玉琨子叹息道:“罪过,罪过。”

  田护法左手一挥将那些小银针托于空中,道:“诸位做个见证吧。”

  白小天看着空中的小银针,又低头看了乌木剑一眼,虽不知道此人的来历,但却知道此人的功法却是高明得紧,若此人用尽全力一击,自己也未必能挡住这些细细的银针。

  田护法暗运真气,左手向地上的物件一按,瞬间就从手心上飞出一个火球落在其中燃烧起来。那些法器、物件虽未烧尽,却也法力全无,与平常物件无异。

  “这位道友,你为什么这么做?是谁的指使?你真的没什么说的了吗?”从督判席传来一个柔美的声音道。

  田护法见那人仍是不说一句话,便将左手按在那人后心,暗运法力,那人大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忽地那人一声惨叫竟变化为一只白狼。原来,田护法已将那人法力化去,将那人打回了原型。

  法台下的众人有的惊奇,有的叹惜,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白小天见此心里也是怦怦直跳,想不到这聚英大会竟有这许多规矩,一旦犯了规矩竟有如此的惩罚。

  “好了,从今以后,你要潜心修炼,追求大德,不可妄生歹心,贻害他人。今日饶你一命,从今以后,修灵派和天下各派你都不许去,也不准天下各派收留于你,不准你参与今后的聚灵、聚英两会。去吧。”田护法平静地道。

  那白狼望了田护法一眼便慢慢地向鸿山道场的出口跑去了。石熊看了白狼一眼便低下头看着地面。

  田护法望着白狼跑去的方向,缓缓地道:“不知诸位道友对另一个违反规矩的小道友该如何处置?”

  此言一出,道场的众人都齐向白小天看了过来。白小天脑中“嗡”地一声,竟差点没晕过去。

  “请那位小道友上来吧?”晁旭道。

  白小天心中怦怦地跳个不停,看了韩飞云一眼,韩飞云轻轻地点了点头。何雨霏焦急地小声道:“小师叔,别上去,别上去……”

  “怎么?又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吗?”那柔美的声音道。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近处的都看着白小天如何反应,远处的却不知这位道友是何许人,竟敢在聚英大会的斗法台下祭出法宝。

  白小天定了定神,看了何雨霏一眼,何雨霏伸手想拉住白小天的衣袖却被韩飞云止住了。白小天向着法台走去,心中忐忑不已,不知等着自己的将是什么结果,是否也会像那人一样。

  白小天走至台上向田护法施一礼道:“晚辈白小天拜见田前辈。”

  众人一看走上法台的是一位身着青衣的少年,背上背着把乌木剑,相貌端正,一身正气,不免心生怜意。

  石熊在一旁看了白小天一眼,仍是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

  “小道友有礼。”田护法说完缓步回到了督判席。

  “这位小道友是哪一门哪一派的高徒啊?”晁旭问道。

  白小天有些紧张地道:“晚辈无门无派,在无名山修行,师父梅玄风。”

  “梅玄风?”晁旭望了一眼台下道:“是九云观韩飞云所说的那个梅玄风吗?”

  “回前辈,正是。”

  “为何无端祭出法宝啊?”

  白小天定了定神道:“在下见有人暗袭胡道友,见是十分危险便出手了。”

  “你与那位胡云小道友是何关系?”

  “并无关系,只是在一起喝过茶。”

  “你倒是很仁义,那你可知道鸿山道场的规矩吗?”

  “在下初得下山,于诸多规矩还不明了,望前辈见谅。”

  “你师父没教你道门中的规矩吗?”

  “弟子与师父终年在深山修行,从未与人来往,师父除了教弟子些功法外,也教会弟子诸多做人的道理,只是这许多规矩……师父确实未曾说过。”白小天深吸了气又道:“弟子所说句句属实,决不敢欺蒙前辈。”

  晁旭没再发问,向左右看了看。

  冯至柔道:“那么你是跟谁来的,他没告诉你这里的规矩吗?”

  白小天道:“在下是听闻而来,只是想来此见见世面,不成想……”

  韩飞云听白小天如此说知道他是不想将更多的人拉进来,以免连累他人,只是虽是好意,可别人却未必能信。

  “我没看错的话,小道友好像跟九云观的韩飞云走得很近?”章真人道。

  “回前辈,在下正是听韩道友所说才知今日举行聚英大会。”

  “你师父现在何处?”田护法问道。

  白小天想了想道:“弟子下山时师父他老人家还在无名山上。”

  “怎么如此犹豫啊?”田护法皱眉道。

  “回前辈,师父虽不常下山,但现在不知是否还山上。”

  “‘无名山’,看来你师父是特意要隐姓埋名喽。”田护法问道。

  “前辈说得是。师父他老人家不愿显名,也不愿被人打扰,所以才找个偏僻之地修行。”

  “小友朋今年多少年岁啊?”空虚散人道。

  “晚辈今年一十九岁。”

  “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道术,难得啊,可曾投名参与斗法啊?”

  “晚辈不曾投名斗法。”

  “唉,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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