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驴脸头领退出房间看院中已起火光,西北角干柴垛处有三、四人正在把火引大,院正中他原来的位置上站有一手持钢叉中等身材的青年,火光忽闪、映得青年脸庞一明一暗,仔细瞧清楚这人正是捕蛇活动上交收获最多而震惊四座的甄行,也是他恨之入骨、杀之后快的混蛋青年。原本要逃逸的他怒上心头,举刀上前。
五六个手握片刀的汉子左右移动着,对大驴脸头领呈合围之势,甄行像庙宇里的神像矗立不动,淡淡地说:“不忍杀汝,竟图报复,哪里逃。”
大驴脸头领分明是已经急红了眼,搂刀斜肩带背地砍向甄行。
甄行镇定自若,双手用力横举钢叉磕向斜劈而来的开山刀,与开山刀要碰撞的一刹,大驴脸头领握刀把子的前手向上拉抬并后拽,握刀把子的后手用力下压,身子同时向前冲步下蹲,变刀刃朝上向甄行右侧腋窝割去,刀刃划破衣衫的瞬间,甄行只得拧腿侧身将将躲过刀锋。
甄行身体尚未回正,大驴脸头领冲步的前腿突的绷直,后腿成弓形,双手水平带刀扭身把刀刃推向甄行的后腰。甄行感到腰间有风,迅速双手向后背钢叉,“嘡啷”一声,开山刀砍在了钢叉杆子上,崩出一簇火星,钢叉杆震到腰部。甄行后腰一阵麻酥酥的,被向前弹出两步远,拧钢叉借势转身。
大驴脸头领顺着刀被后磕的趋势,变刀尖朝后,刀把子朝前,身形向前滑步跟进,递出刀把戳向甄行腹部。甄行立势未稳,因钢叉太长刚刚转到身前,无法用钢叉拨挡,急中生智,左手松钢叉杆,单手搪向大驴脸头领的手腕,右手同时倒钢叉砸向对手的肩部。真可谓一寸短一寸险,使得甄行手忙脚乱,身上冷汗直流,相距太近根本舞不出钢叉的威力。
大驴脸头领占了上风,三息时间连出十八刀,毫无间歇,刀刀均从刁钻的位置攻击,但未重伤对手,心道:在自己的三息十八刀之下,显有活口,对手着实不弱。
甄行也发现了问题,连挡带躲,避开了十八刀,衣服多处被划破,心想:绝不能让对手再近身攻击,必须拉开距离。他把钢叉挥舞的风雨不透,战势又变成势均力敌之态,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
西北角的柴垛火势已大起,满后院子亮如白昼,老林指挥着刚才点火的几个人扯着网子准备套捕大驴脸头领,可大驴脸头领虽身材高大,但身法迅捷,也没机会得手,而外围几个人抡刀偶尔能砍过去,碰到开山刀上就一律被崩飞脱手。
墙外此时传来厮杀声,大驴脸头领心惊莫不是还有强援,暗叹:此番报复看来是不行了,再不撤,自己也要搭进去,待它日再图吧。他这一分神给了瘦子老林机会,甩手一镖,射向大驴脸头领的后心。大驴脸头领觉察背后有暗器破风之声,侧身躲避,但还是晚了,镖刺入左肩胛骨寸许,“啊”一声尖叫,虚晃几招,夺路而出,跃身上墙,飘然而去。
甄行情急跃身而追,仅仅拔高近半丈余,被担在墙上,撞得肚子生疼。老林同时飞上墙来,但刚站上墙头,看见已经跳跃到对面屋檐上的大驴脸头领向自己回身一甩手,并喊:“看镖。”老林赶紧躲闪,不慎掉下墙来,但根本就没有暗器飞来,才知道上当了。甄行撑起双臂偏腿坐在墙上,看着大驴脸头领快速遁没在夜幕中,叹了口气。院外已经灯火通明,他明白这是方鸿兴带人来了,火光为号,里应外合呢。
老林领几人点上灯笼,甄行带几人打开保和堂大门迎接外应进来,方鸿兴和一高大顶盔贯甲的汉子并行而立于门口。
“谢谢方大叔前来救援,”甄行见旁边之人站立的位置与装扮,就看出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便继续说,“这位勇士是——”
方鸿兴一贯带着爽朗的笑,说道:“甄兄弟,这可是本镇负责治安的**领——陈天奇,可多亏了**领帮忙啊,**领武艺全乌岭镇第一,不,不,全国第一!”方鸿兴顺势拍个小小的马屁。
甄行看着方脸阔目的陈天奇,听到方鸿兴明着拍马屁,就明白了他绝对是个人物,立即朝他抱拳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刚光线不好,一时眼拙了,恕罪恕罪。在下甄行,保和堂管事,多谢援救,**领,里面一坐,请!”
陈天奇眼睛扫了一下甄行,还礼道:“不防事儿,方族长言过其实了,我之武艺也就横扫乌岭山脉无敌手吧,哈,哈哈!”
都进入后院落座刚摆好的椅子上,队伍清理了所有的地方,连同院外抓的共计二十四人,简单地审问了一下,除了驴脸的齐全周逃逸,全都擒获。方鸿兴对着陈天奇气愤道:“**领啊,这事儿明摆着是赵天祥输了保和堂,心生怨恨,派人入室抢劫,还纵火。这些都是赵家的人啊。”又转向甄行道,“你刚丢失的那两千两金子,定然是被那个齐周全偷跑啦,幸好**领来了,要不还得出人命啊!”
甄行看着信口胡诌的方鸿兴,心里就想笑,没想到以德服人的方大叔还有这手,顺势说道:“啊——人没事就好,钱不算什么,再次感谢**领救命之恩呀,没齿难忘,我有份薄礼答谢。”给老林使了个眼色。老林何等精明,立刻跑到地下室拿了二百两黄金包好。
坐得笔直的陈天奇瞅着方、甄二人义正言辞地说:“嗯,维护一方治安是我份内的事,这次我一定上报仙人大人们。”
甄行把一包金子递给陈天奇,很无耐地说:“哎,刚遭了贼人,一点小意思,莫嫌寒酸,日后还会有大礼,千万莫要推辞。”
陈天奇捏了捏,又掂了掂装金子的包,笑着说道:“都是弟兄嘛,见外啦,见外啦。”
方鸿兴看甄行言语行动均是配合,心道:没看走眼,这小子确实是可造之才。他又奉承道:“镇上治安全仰仗您呀,您太客气啦。”
被抓的大胡子兄弟等众人在旁边闻得大驴脸齐全周偷了二千两金子独自跑了,心里愤恨难当,留得他们弟兄顶罪,后悔就不该听信教唆而来。
陈天奇拘押走了一众偷袭者。方鸿兴叹口气,对甄行语重心长地说:“这次借机打压赵家不顶什么大用,仙人们不会怎样赵家。今后最多也就是赵老儿不会再明着胡来罢了。”
甄行送走方鸿兴,把堂院收拾得当,人员均安排房间后,想起自己飞身担在墙上的囧相,缠着老林让他传授轻功秘技。这才知道自己以前只是蛮力和招式,没运用内力的技法,还算不得武学高手,需要内力灌输双足提气轻身,再脚踏老林传授的追风步法,终于感受到了真正脚下踩风的感觉,轻轻一点地,飞身上了一丈高的院墙,再一蹬墙头就又纵到了街对面的屋顶。简直是飞的感觉,几个起纵在保和堂周围就绕了一圈,跳回院中,落地无声,兴奋不已。
老林惊为天人,赞道:“兄弟你学得太快了,我数十年的逃命本事,你一下就超过我了。”
甄行也奇怪,疑惑道:“有那么难练嘛?按老哥教的一试就成了,真爽!”老林也是无语,均不知他内力早已充盈无比,只是缺了应用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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