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中午时分,门中弟子前来禀报掌门已经回来,司淮猛地惊醒,他来不及换洗,就急匆匆拿着装有玉簪的木匣子,骑上“白骑千里”直奔少卿派,他想第一时间把玉簪交到晏川川的手上,那老头子回不回来关他什么事!
“白骑千里”是一匹日行千里的白羽汗马,骑着它两日便可到少卿派。司淮骑着“白骑千里”光速般往少卿派赶去,他对自己刚做成的玉簪感到信心十足,川川定会嫁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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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琮回到门派,稍稍歇息一会儿,便前去厢房,他想要见见尹流光的儿子,他推开院门,看到了身背烬沧的少年和一个妙龄少女一起在玩耍,那少年与流光长得非常相像,他确定那少年是尹流光的儿子。
当年在穹苍的剑术大赛上,尹流光赢得比赛的那一场,他亲眼目睹了尹流光那如王者一般的风范,气宇轩昂,衣袂飘飘,那画面似乎在昨日,历历在目。
那少年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容凝固,转过头,看着无琮,那少女看着少年凝固的笑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就静静走开了。
那少年慢慢走到无琮面前,无琮看着他愈渐清晰的脸,那少年问道:“你是碧珏派掌门,无琮吗?”
无琮浅笑,做事颇为礼貌道:“是的,在下无琮。”说完还行了一礼。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面相和善,我朝他也略为礼貌的行了一礼,道:“前辈,在下尹星河,是尹流光的儿子。”
无琮淡淡笑,道:“我知道,你与你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笑:“那前辈还敢来见我?”
无琮笑道:“我做事情向来不喜欢躲躲闪闪,否则今日的碧珏派从何而来!”
我笑道:“前辈既然说话如此畅快,那我便道明来意,我前来是想为我爹报仇的!”
无琮笑:“我知道,当年八大门派逼死了你爹,碧珏派也难逃责难,我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深知亏欠流光许多,我也自知不会是你的对手,我无法做到自保,你我一战是无法避免的,我又怕你我之间的仇恨会波及我的孩子,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活在一代又一代的仇恨之中。”
我问道:“所以呢?”
无琮声音平静如水,道:“所以请你不要伤及我的孩子,希望仇恨在我这里就此了结,我希望我们之间一战可以等我孩子成婚之后再来,希望我可以活着亲眼看我孩子成婚,那我便心满意足了,所以请你答应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子,颜色冷漠酸涩,道:“好,那我答应你。”
……
……
司淮两日便来到了少卿派,他直奔晏川川的院子,推开院门的时候,晏川川正在写毛笔字,柔软的笔尖在纸上跃然而动,司淮怀着激动的心情,慢慢走到川川身旁,看着她把最后一个字写完。
川川把毛笔放在毛笔架上,她轻轻抬头,举手投足都是那么优雅好看,川川看着司淮露出一个亲和温柔的微笑。
司淮的两眼弯弯,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线,眼光中有闪烁的光,道:“川川,我做好了玉簪,你看看。”
说完,双手递上那个装有玉簪的木匣子。川川看着司淮手指上缠着的绷带,绷带还印透着血,虎口处的老茧清晰可见,还有一些被划伤的地方。川川心里一热,泪已经在眼眶打转,这些伤都是为她受的。
川川克制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接过木匣子,她慢慢打开了木匣子,她看到匣子中躺着一只好看精巧的玉簪。
她拿起,举在空中,簪头是茉莉花,栩栩如生,光彩夺目。的确,这是她见过的玉簪中最好看的一支,她把玉簪放在司淮面前,笑道:“帮我插在发髻上。”
司淮大喜,心里欢呼雀跃,他接过玉簪的时候,手还在微微颤抖,他笑道:“好。”
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插在川川的发髻上,他的脸上漾着笑。
川川看着司淮,笑问:“好看吗?”
司淮点点头,都快要落泪,道:“好看!真好看!”
川川笑:“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玉簪,我喜欢。”
司淮笑道:“真的吗?也就是说你愿意嫁给我?”
川川温柔的笑,道:“愿意。”
司淮把川川一把拥在怀中,大哭起来,声音沙哑颤抖:“我终于要娶你了!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川川靠在他温暖的肩膀上,笑:“是真的!你不是在做梦。”
……
……
司淮成婚了,碧珏派全部装成了大红色,喜庆色,十里红妆,两情相悦,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素弦来到川川的屋子,眼含热泪,不舍道:“川川,今日你真美。”
川川温柔笑,看着素弦,道:“叔父,何时你会为我添个姨母啊?我知道你以前是害怕别的女人来欺负我,所以一直不娶,可是你根本不用顾及我,为何要为我不娶妻呢?你身旁的阿妍姑娘已经倾慕你许久,我看得出来,你可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素弦笑:“一个人习惯了,也不碍事。川川你若是在碧珏派呆的不顺心了,你可以随时回来,我会一直保护你。”
川川笑:“好,叔父是待我最好的人,一辈子的恩情我都会铭记在心。”
素弦拿出一只金镯子,镯子雕刻细致好看,他帮川川戴在手上,道:“什么恩情,向来都是我们两在相依为命罢了……”
川川看着镯子笑:“镯子真好看!谢谢叔父。”
说完抱住了素弦,素弦轻拍了几下川川的后背,一下子差点老泪纵横。前半生的路我陪你走,后半生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到了吉时,素弦把川川送上了花轿,眼泪抑制不住,落下来,嫁女儿时候的心情也差不多如此这般吧……
看着司淮和新娘子成婚,这时我才知司淮原来就是无琮的儿子,听闻碧珏派掌门与他的儿子向来不合,两人就像天生的仇敌一样,但是我看到的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父亲为了保护孩子不惜一切代价。
天空中响起了礼花飘散的声音,一声巨响礼花飘落下来,五彩缤纷落在了司淮和新娘子的头上,无琮的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羡安站在我身旁,脸上露出微笑,道:“看着他们感觉好幸福的样子!”
我转过头看着她的侧脸,一手揽着她的肩膀,道:“我们也会这么幸福的,我好想你给我生很多很多孩子。”
羡安笑:“我才不要生很多很多孩子!”
我笑道:“好好好,你说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白玉看着婚礼,对白泽道:“哥哥,你看完这么幸福的场面,有什么感触吗?”
白泽扇动玉扇,笑:“没什么感触,我也没想成婚。”
白玉叹了口气,道:“还以为你会说你也想要成婚了呢!”
白泽大笑:“成婚?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婚的!”
白玉恨铁不成钢,道:“哥哥以后这样的话就是个光棍!”
白泽大笑:“光棍就光棍!谁怕谁!反正你在我身旁,我怕什么!”
白玉还想说,但听得白泽的最后一句话,话语都吞进肚子里。
早霜看着婚礼,她微笑着,心里一阵酸楚,她想着自己这样的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人喜欢的吧……想着想着觉得悲凉,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玉尘看着成婚画面,想起许多年前的那场婚礼,可是新郎却不是自己,不禁叹了口气,触景伤情,哀伤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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